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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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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一只跳蚤在身上,沈青莫名地十分不舒服。

从东京飞回j市,有点不真切,也有点不适应。一个礼拜之久而已。

沈青总是感觉有些什么鲠在喉里,说不上来缘由。

程游送沈青到她家楼下时,沈青问他:“东京对你来说,除了儿时,还有其它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如果只是为了追忆儿时,他何必大费周章用公务引着她去另一个国度的陌生城市直接牵着她去就可以啦,虽然那时她可能会拒绝,但他是程游,总还会有另外更简单的办法让她去的嘛。

“许云慧告诉你是我帮你们杂志社签了一笔生意吧,”程游拍拍她乌黑柔软的头顶,了然于心地说道:“不要多想,你们杂志社本身有实力,我只是顺水推舟。”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看到程游的眼里有黯然一闪而过。

但来不及深想那抹黯然,已被他细碎的吻搅乱。程游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再移到鼻尖,最后是唇瓣,没有深入,浅尝辄止。

“知道你累了,”程游的气息粗粗地洒在她脸上,“早点进屋休息吧。”

楼下挺拓的身影早已消失,可沈青的脸依旧像火烧云般。

她嘴角上扬,转过身,双肩猛地一耸,被吓到心脏凸起。

“你你你”沈青大吃一口惊气,一手抚胸,一手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正憋得满嘴坏笑,仰坐在沙发上的陈雅丽,“你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哈哈哈”陈雅丽捶胸顿足,终于放声大笑:“憋死我了,可算给我出气了哈哈哈,哎,沈小青,你两怎么那么肉麻啊,亲个嘴还能整张脸亲,哈哈哈”

陈雅丽是在窗台边朝下看的,从她那个角度,确实是看见程游把沈青的脸全亲了遍,虽然事实是只亲了三处,但以沈青的脸皮是不会纠结亲的到底是整张还是几处的问题的。

看见他们进了楼道要上来后,陈雅丽以为程游会进来,赶忙跑到自己房里藏起来,等着看室内戏,谁知只有沈青进来,本想揶揄几句,却见沈青一关门,就急溜溜地去窗台,呆呆地望着外面。

认识这么些年,陈雅丽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羞答答的沈小青,新鲜着呢

用她的比喻来说,就是现在的沈青是小媳妇脸,以前的沈青是寡妇脸。

于是陈雅丽在捧腹大笑声中,沈青烫红着脸,忍气吞声地整理行李。

行李整理完,也没见陈雅丽的笑声消停过,沈青不禁仰天花板长叹:这女人的肺活量真恐怖。

总该需要她来采取一些措施。沈青盛满一杯水,递到陈雅丽跟前,温柔地说:“笑了这么久,嗓子不好受吧,来,喝杯水。”

果然,陈雅丽的笑僵在了脸上。

不错,有效果。也许很多人都是你不理他,他就会自讨没趣般消停。但陈雅丽不是这“很多人”,反而越不理她,她越起劲儿。

沈青等她木木地喝完水,又贴心地接过水杯,轻轻放在桌上,语气更加温柔:“你前段时间说的那个调查,进展如何了”

陈雅丽咽了咽口水,茫然地“啊”了一声。

“你不是说,我背后有人跟着吗”沈青慈爱地轻抚着那一头俏皮的短发。

“沈小青,不,老板娘,”陈雅丽躲开沈青的手,她是真怕沈青下一秒就扯住她那一头满是疙瘩的头发丝儿啊,“我那天的鸡蛋真不是故意摔在他车上的,是旁边有一辆车子突然就冲了过”

她咬着舌头吐出最后几个字。因为沈青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张着小口怒瞪她,陈雅丽立即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了。

也不是什么不可曰之事,她喝干桌上的水,便一鼓作气交待给面前这目露凶光的小媳妇听。

其实那天沈青下班,是陈雅丽第三次瞧见程游默默跟在在沈青身后了。

第一次看见时,袁启杰正送她回家,站在他们的对街处。

女的微垂着脑袋,脚步不疾不徐地在前面走得轻浅而专注;男的脑袋望着正前方,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明明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却走得散漫而胆怯。

他们保持着一段疏远的安全距离,不经意地路人只道这又是一对形单影只的男女,没有不寻常。

每条街,每一天,最不缺单身行走的人。有时是一个女的在前面,有时也可能是一个男的在前面,走在前面的人通常是鲜少回头的,因为正在想后面的人,便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周遭的事物。

而陈雅丽和袁启杰知道一部分剧情,在对街处看了,却是止不住地长吁短叹。

她本想吆喝沈青往后看,可被袁启杰一把拦住她的嘴,故作深沉地说了一句:“万物生长自有其自然定律,男女之情也有其一般铁律,旁观者就应该只旁观,不言语。”

陈雅丽不想显得自己没有知识,便强装镇定,点头应道:“是也是也。”

第二次无外乎。第三次,本无外乎,然,袁君不在。

本着旁观者看戏不语定憋内伤的定律。当然,这是陈雅丽的生长定律。

又本着袁君英明的铁律。当然,这是袁启杰媳妇的铁律。

既两律相悖,则取其中值。于是陈雅丽有所保留,只对沈青透露了事件。

可让陈雅丽再也忍不住内心痒痒的是,沈青在程游的酒店过夜

请原谅她脑细胞的想象力。她以为自己错过了戏,所以也请原谅追剧党的心情。

她是有尝试忍的,比如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自己最拿手也唯一会做的蛋炒饭犒劳熬夜加班的袁医生。

谁知拎着鸡蛋的腿居然自发迈向了程氏的写字楼前,她以前因为找陈雅兰来过几次,她一个闲杂人等进去是自然进不去的。

但她轻车驾熟,兀自来到地下车库。

等啊等,终于等到了程游。

对于突然从某个墙角蹦出来的她,程游英俊的五官没有丝毫动容,如鹰般的目光审视着她。

“你不是走了吗干嘛又回来还总是鬼鬼祟祟跟在沈青后面”陈雅丽直抒胸臆,为了壮胆还夸大其词。

“沈青”两个字是有魔力的,如鹰般锐利的目光霎时变得柔缓了一点。

“请问,您是陈雅兰的妹妹”他反问陈雅丽。

“呃是,”她好像忘了眼前这位是自己姐姐的顶头上司,这下尴尬了。陈雅丽感觉自己的身量缩小到小拇指那么小,还没开战就已经阵亡。

“听说,您在找工作”

听说陈雅丽第一反应是陈雅兰的碎嘴。

不管程游是怎么“听说”的,最后的结局是,陈雅丽被程游介绍到程氏子公司的财务部当实习生去了。并且,最后陈雅丽忘记要替沈青打探敌情的初衷,临走时还感恩戴德,鞠躬道谢来着。

就在鞠躬时,一辆跑车疾速从转角冲来,害得她一个趔踞,身子往前倾,手里的鸡蛋一甩,黄黄的蛋液在车前窗毫无悬念地展开一幅地图。

“所以你就这么被人打发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有骨气”沈青没好气,从沙发上随手抓住一个枕头狠狠砸在陈雅丽身上。

“话别说损了啊,”陈雅丽理了理被枕头砸乱的头发,又狗腿地钻进沈青怀里,抱住她,“托你的福嘛,我终于找着工作了,晚上我请你吃饭你都请我两月儿了,我也请你两月儿,我知道你很紧着钱的,袁医生和我说你妈妈那开销很大的。”

又有一个“托她福”的人。

仿佛有坚硬的突刺,有抓不到的调皮跳蚤,还有紧箍胸腔的粗糙麻绳,它们齐聚在沈青身上,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感到不真切,也不适应。

然而感情已经开始,她不能再像两年前那般瑟缩在自己的小黑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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