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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完全不一样了,自从白板中了弹后,二筒和四条似乎顾不上抢劫银行了。无论是对厅里的储户,还柜面后的工作人员,他们都无暇顾及。就此,那些现在闲着的人质,纷纷围观上来,如同集市里看热闹般,都瞧着白板,看他能不能活,也好奇老和尚会用什么法子把白板弄醒。
和尚从百纳袋里拿出了二胡。和前面的几次一样,他给李惠美、何启弘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站到跟前来。
“大师,为什么要救他”李惠美觉得白板太恐怖了,刚不久前,他还向大家叫嚣着,不给钱不配合,就把所有人都杀了呢。
“是啊,他不是好人。”何启弘也赞同李惠美的想法。他想着要不是白板枪法不好,张大户恐怕已经命丧在他手里了。
“佛家说,”和尚悠悠地说道,“好人要度,恶人也要度。说的普度众生,就是说世间万物,一切皆可度。”
何启弘听了若有所思。李惠美听得云里雾里的,半个字都不懂。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和尚都已经讲到这份上了,他们也不好再拒绝了。
和尚在拉二胡前,向二筒、四条要求到,只要白板能醒,他们就得出去自首,不能再伤害储蓄所里的任何一个人。二筒和四条没半点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和尚用二胡拉的前奏,响起来了。到这里,众人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直到何启弘唱了第一句,围观的人都震惊住了,所有人都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这么难听的歌声。正当他们还没有从被何启弘的惊吓中反应过来时,李惠美再又跟着唱起来了。
本来昏迷不醒的白板倏地倒抽了一口气,满脸铁青地直坐了起来。
“神医,大师,您真是神医啊”
二筒和四条看见白板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都高兴不已。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光是二筒、四条和白板,包括对厅里的所有人,就没什么可高兴得了。甚至可以说,它成了不少人永生的噩梦。
李惠美和何启弘的歌,一旦唱起来,除非讨到钱,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而听他们唱歌的人也一样,一旦开始听,除非付了钱,他们也是逃不走的。
这就是“穷要钱”的厉害之处了。
终于,第一个投降的是白板,他朝李惠美、何启弘跟和尚各扔了张零钱后,逃命似的往大门外跑去。这时候,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带着蒙面头套的事了。
紧接着,又有许多人朝李惠美他们扔了钱。这些人的钱刚一落地,他们生了根似的脚,立时就离了地,急匆匆地往外奔去。有不少人,甚至超过了白板,走在了他的前面。
就这样,所有储蓄所里,起先被抢劫犯劫持,之后又被何启弘和李惠美的歌声劫持的人质们,纷纷付钱逃出了储蓄所。白板、二筒、四条就混在了他们的中间。
围在外面的警察们,都看不懂了。他们闹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个事情。只见储蓄所里仿佛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让人质们纷纷不顾一切地往外逃。
“队长,”一个警察对带头的人说道,“绑匪一定还在里面。”
带头的队长点了点头,他说道:“没错,一定是这样。等人质都跑光了,我们就冲进去,把他们一举拿下。对了,据情报,罪犯有几个”
“三个”
当何启弘和李惠美唱完歌时,整个营业大厅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的面前,落了一大堆的毛票。
和尚收起了二胡。他和李惠美、何启弘一样,好奇地看这回讨到了多少钱。
蓦地,就在他们弯腰捡钱之时。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骇然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被一把把指着,和尚、李惠美和何启弘都纷纷将手举过了头顶。一副副冰凉的手铐依次将他们铐了起来。
“报告队长,”带头执行任务的警察,向最后进来的队长说道,“三名和尚劫匪,都已擒获”
喜宴这天上午,李明揣着礼金来看牛鲜花。
牛鲜花过去也在博物馆工作。她和李明,算是那里唯有的两个年轻人了。当然了,这只是从表面上看。要是论实际情况,真正年轻的只有牛鲜花。
从外表上看,李明只二十岁出头,高中文凭。他外貌上文质彬彬的,通身的一派书生气质。只可惜,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事,在外人看来,他总是暮气沉沉的,活活像个老人。
牛鲜花比李明大上四五岁。自李明到博物馆后,牛鲜花对他一直多加照顾。她当李明是弟弟,而李明,自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对她产生了一种格外特殊的感情。而这份特殊的感情,到牛鲜花结婚为止,也算告终结束了。
向阳屯人结婚的风俗,是上午去向新娘贺喜,中午迎亲,下午到公婆家敬茶,到了晚上,也就是最热闹的时候,请全村以及新郎、新娘家的亲友们吃喜宴。个别人家,在吃喜宴的时候,为了增加气氛,还会找知名的歌舞队来,在台上表演给宾客们看。
李明带着李国正、李招娣给牛鲜花贺喜时,牛鲜花突然问起周田和他媳妇大打出手的事。
“出什么事了,”牛鲜花听人说,李明的父亲李国正当时恰巧路过门口,“怎么闹得那么厉害。周田媳妇,真的和我表哥”
周田的事,李明一早就听李国正说过了。他不想让牛鲜花在好日子里扫兴,便故意装糊涂,把事实给隐瞒了。
“没什么,就是夫妻俩闹别扭,”李明让牛鲜花放宽心道,“很快就好了,没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听李明说的,牛鲜花总算放下心来。毕竟,还没嫁人呢,两家人就因为这种事闹起来,到底很不光彩。
李明早就交代过李国正。因此,李国正也没节外生枝,他和李招娣一起,含含糊糊地把事情的真实情况给瞒过去了。
李明他们和牛鲜花说话时,牛鲜花的丈夫杨九刚巧从外面进来。杨九看他们在聊天,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李招娣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他问了牛鲜花厕所的位置后,随手拿了两张草纸,火急火燎地就跑出去了。
茅厕在整个大院后,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平日,这里很少有人来。由于是个死角,甚至连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在茅厕里完事后,李招娣正要推门出去,蓦地,外面传来两人的脚步声。这两个声音,一个重些,明显走的是个男人,另一个轻些,一听就知道走的是个女人。
鬼使神差的,李招娣没有推门,而是选择了屏气凝神,从门缝里往外看。这不看不要紧,看清了外面的来人,竟吓了她一大跳。
原来,现在站在外面,搂搂抱抱着的男女,竟是新郎杨九和周田的媳妇。
李招娣定下心来,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你这个男人,外面到底找了几个啊我才刚和人结婚的功夫,你竟然又找了一个。”
说这话的,是新郎杨九。他说话娇滴滴的,和他男人的外表不同,他此刻的行为举止,竟完全是副女人的做派。
“行啦,你别婆婆妈妈啦,我这不是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