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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年没搭理他,拿着手机,走到窗边不知道跟谁说打电话去了。
裴谦也显得无聊的坐在了旁边沙发上,不时地打着哈欠,看起来困极了。
十分钟后,男人放下手机,转过身,将体温计拿出来,看也没看丢就丢给了裴谦。
话却是对着乔以沫说的,低沉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然的波澜不惊,“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最好老实一点,我去上班了。”
乔以沫见他要走,下意识的出声,“等等,我听说你一晚上都没睡,你不用休息一下吗”
他已经穿戴整齐,仍然是黑色的西装裤,一丝不苟,上身休闲白色衬衫,气质成熟而清俊。
男人闻言只是顿了一下,目光瞥了瞥裴谦,嗓音淡凉,“看来她脑子烧的不轻,你给她治一治。”
乔以沫,“”
裴谦,“”
说罢,他开门就走了出去。
乔以沫久久没回神。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谁能劝动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 谁能劝动他
裴谦将体温计收起来,摇摇头懒懒道:“还有点低烧,再输点液看看。”
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向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说实在的,你这身体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乔以沫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语气一转,她拧眉望向他低低问道:“你既然在,他送走傅锦之的事,你没劝他吗”
“他那犟脾气谁能劝得动”裴谦将药箱一点点收拾好,勾唇笑了笑,“再说了,你们几个人之间的事我看戏还来不及,干嘛闲嘚瑟的插一脚”
“”
乔以沫无语了两秒,有些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沙哑的嗓音不冷不热的道:“你和容风真的是他哥们吗怎么他的什么事你们一点都不管”
“他爷爷都不管的事,我俩瞎操什么心”裴谦平淡的笑了笑,随后看向她,玩味道:“再说了,他妹妹一直都跟你不对盘,送走了对你不是很有利吗没了她,顾遥也不占优势。”
乔以沫拧眉,看着他,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说。
估计所有人都会觉得傅锦之离开对她的处境很好,但她真的从没想过和顾遥争什么,甚至从头到尾,她都没跟那个女人真正的见过一次面。
她不觉得自己能争得过她,所以傅锦之存不存在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太深的意义。
裴谦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那丫头出国也没什么不好,省的到时候被人当枪使还傻颠颠的以为自己很聪明,我要回去补觉了,你自己休息吧。”
被人当枪使
乔以沫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没想问,人已经提着东西离开了。
难道傅司年要将傅锦之送走还有别的意思
她想了一会,随后就被外面楼下传来的喧闹打断了思绪。
声音似乎越来越大,而且还伴随着哭声。
乔以沫皱了皱眉,硬拖着虚弱无力的身子下了床,随便裹了一件外套,就推门走了出去。
透过栏杆向下看去,客厅内,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大声哭闹着,旁边站着的佣人都不敢出声。
度假的宁美丽竟然回来了估计是傅锦之告诉她了。
傅司年不在,傅司年的大伯也不住在这里,如今除了她,就剩下傅老了,她这闹腾明显是做给爷爷看的。
但老人家这个时候有没有起来还都不知道,佣人估计也不敢上去打扰,但闹久了,终会惊动老人。
她想了想,苍白着脸,用着有些病态的沙哑嗓音出声道:“宁姨,您回来了。”
本来还在哭泣的女人,听到她的声音,刹那停止,抬眸看见她,瞬间激动的站起身,怒道:“乔以沫,阿锦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你要这么对她你知不知道她什么都不懂,还那么小,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让司年送她出国”
对于她的质问,乔以沫没有多少惊讶,面色很平静的解释,“宁姨你误会了,不是我。”
她面上的平静对于宁美丽来说就是冷漠,也更加刺激了她心里的怒火,她不过一个晚上没回来,自己女儿就被眼前这女人给算计了,她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
“贱人,你少给我装”咬着牙撕声吼了一句,宁美丽指着她就破口大骂,“摆着一副无害的脸蛋,心思歹毒,手段狠辣,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算计我女儿做什么她才是傅家的大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我女儿”
乔以沫有些无奈,扶着栏杆,缓缓走下楼,单薄的身子看起来虚弱至极,走到她身边,拧着眉软声安慰,“宁姨,你冷静一点,这是司年做的决定,他只是一时生她的气,过几日就好了,我会劝劝他,你先别生气了。”
“呵你可真够无耻的”宁美丽瞠目怒瞪,保养的极好的脸上铁青阴沉,“劝劝他再把我女儿送远一点,或者直接赶出傅家乔以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细,你妄想如果我女儿要是回不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宁姨,你听我说”
乔以沫试图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冷静一下。
但还没触到,宁美丽瞬间像是炸了毛,反手就是用力一推,“滚开,本夫人也是你随便能碰的你也该明白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当成傅家的女主人了”
乔以沫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旁边佣人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夫人,少夫人还病着呢,您就别生气了。”
“啪”宁美丽怒气冲天,咬着红唇抬手就甩了女佣一个巴掌,厉声斥道:“一个打工的佣人,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宁姨”乔以沫脸色终于变了,眼神微冷,沙哑中性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沉,“我知道你担心阿锦,也知道司年没通知您就做了决定不对,但是你现在发火也无济于事,我也希望您能冷静下来想一想阿锦出国是不是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处是对你的好处吧”宁美丽冷笑一声,面色绷紧,气的胸口起伏强烈,直喘粗气,“阿锦坏了你的事,你就千方百计的想把她赶出家门,现在成功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瞪了乔以沫一眼,随后抬起手大声道:“把电话拿来,我要自己问司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宁美丽与平时那个阿谀谄媚的中年贵妇变化很大,俨然一个疯婆子,只能说傅锦之的事的确给了她很大的刺激。
她在傅家所有的希望都在那一个女儿身上,如今女儿也快被人赶出家门,她怎么可能会不着急。
“吵什么吵,有什么事问我不就行了”彼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依旧威严有力的声音。
佣人扶着老人一步一步下楼。
宁美丽一见到他,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间没了,两眼一红,霎时就哭了出来,极其可怜的道:“爸,司年怎么能把阿锦送走您是不是也同意了她可是您亲孙女啊”
老人有些不悦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