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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仪:宋空林女人的直觉
崔雪:哪用什么直觉开会的时候荆河对袈言那个周到,找我拿药准备咖啡什么这这那那的。什么时候第一时间总要想到他家梁教授。我当时就看着这孩子心想,袈言这助手请的,简直了
宋空林:啊啊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有天晚上荆河还下来替袈言挡酒呢。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喝完拉着袈言就上去了。我是说当时看着那情形有点奇怪。
马潍涛:宋空林,您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有点奇怪”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也没经验,说不好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梁袈言就看着少荆河边看嘴角边浮上的笑意,很有些无可奈何:“满意了”
少荆河把手机还给他,眼睛都笑弯了:“我就说这么些老江湖,怎么能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梁袈言把手机摆在桌上,谑笑:“老江湖向来看透不说透,只有你这种愣头青才恨不得昭告天下,生怕谁还不知道。”
“那必须的要还有谁不知道,我再挨个通知一遍。”少荆河扳过他的脸亲着他说。
梁袈言扶着他的脸颊,在他的吻里笑:“你能别这么无聊,我就谢谢你了。”
两人缠缠绵绵地亲了好一阵才分开。梁袈言又往椅子里蹭了蹭,快有半边身体是坐在少荆河腿上。他再次看向显示器上少荆河正在忙活的事:“你这是在开始写游戏剧本了”
“嗯。”少荆河一边手臂揽着他的腰,稳着他,另一边手滑着鼠标向他展示,“先定了个框架,然后写初步大纲,完了小组讨论。没问题就开始写初稿。哦,大纲还得发给宋老师一份。他挺感兴趣的,愿意全程参与,我们也乐意有他这么个专业指导。”
梁袈言正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听着这话手臂就紧了紧,望着他半笑:“专业指导不应该在这儿吗”
少荆河转过来望着他也笑:
“您忙词典就已经昏天黑地的了,我们这技术难度跟词典比就是小儿科。您不光是专业指导,是学术权威。我们这小玩意儿才起步,暂时还麻烦不到权威。以后等词典忙完了,您再加入进来。到那时候我们的游戏也步上正轨了,正需要权威。您不光可以指导全组,还能给我开小灶--等您有空了,我随时随地都特别需要您。”
梁袈言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声气:“少荆河。”
“在。”
“你这张嘴,不出去开个班授个课真是可惜了。”
这话把少荆河说得直乐:“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他又把梁袈言拉下来,在他耳边说,“我的嘴就只喜欢您。哪儿都喜欢。”
梁袈言顿时脸都有点发烫,心跳也稳不住了,面红耳赤地瞅了少荆河一眼,故作镇定地要站起来了:“那行吧,你忙你的,我也忙我的去了。”
“等会儿”少荆河手臂用力,紧着他没让他动,“还有件事。”
梁袈言瞥他这回看着挺认真的,就不动了:“怎么”
少荆河把刚才正在看的浏览器打开,一篇期刊文章出现在屏幕上:“这是我刚才查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梁袈言定睛一看:“我的论文怎么了”
少荆河把鼠标在文章发表时间下划了一道:“这是您本科时发表在亚洲语言研究上的,对吗”
“嗯,对。”梁袈言点头。
少荆河又点开一个浏览器标签,那赫然是另一篇英文论文:
“这是许教授的论文。于您那篇论文发表七年后刊发在美国人文科学期刊上,那也是他唯一一篇跨领域发表的学术论文。这份期刊属于ssci美国的社会科学引文索引在列期刊,他因此顺利地通过了博导审查。但是,在他的这篇论文里,有超过半数以上的地方与您的那篇重合。不,应该这么说,您那篇论文里关于喀特人大规模西迁与西罗曼语支对于东古语的影响的研究部分被他直接全盘纳入了自己的这篇论文中,包括所有的调查数据。难怪我当时在看到他这篇论文的时候还挺惊艳的,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因为他对其他外语并不那么在行,怎么会突然写得出这样高水准的文章来直到我今天查到了您这篇”
他说着说着,渐渐停了下来。因为梁袈言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惊讶,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一种嘲讽的,但又无可奈何的笑。
少荆河心里一惊:“您早就知道了”
梁袈言站起身,转身往旁边走开了两步,低声笑:“当时就知道了。”
他仰头长长吁了口气,才慢慢转身走回椅子边,手按在少荆河肩上,开玩笑地皱起鼻子:“你可以啊。口口声声说我才是你东古语真正的授业恩师,结果对你导师的论文这么上心,篇篇都看,倒是到今天才看到我的论文”
少荆河看着他那神情对这事似乎并不很在意,还正纳闷,结果就听他得出了这么个结论,赶紧解释:“不是一是本来前人,不是,是光您的论文就发表过这么多,时间太远的我还没来得及看;二个许教授经常要我帮他做这做那的,他发表过什么论文我就得先看了才好替他写呀。”
他解释完了,看着梁袈言还是那副淡笑也不言语的表情,又醒悟过来还解释什么呢这时候解释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他立刻改正,站起来抱着梁教授讨饶:“是,我有罪。我错了。我保证您的论文我也没少看,没看的今天起一个星期内一定全部补完。”
万分的诚恳表达完了,看到梁袈言虽然还是没好气地斜睨着他,但终于是憋不住的莞尔,这才也跟着笑起来,搂着人问仔细:“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梁袈言有些不堪回首地摇了个头,又叹了口气,开始说起另一件尘封的往事。
第95章第95章
五年前,b大西语系爆发了一次学术丑闻。
两个教授,还都是博导,涉嫌论文抄袭,被学生实名举报。当时现任的高院长刚刚上任,虽然那两个教授都是他多年的老同事,其中一位还是好友,但他没有阿党相为,而是毅然决然按照规定,立即请学校行政人员组成调查委员会进行核查。结果,两个教授一共三篇论文其中一篇合著涉及抄袭。
按常理,这类事件校规里有明确规定,处罚依据程度高低各有不同:1公开的行政警告;2免职、取消职称、资格;3追回因此获得的奖励和荣誉;4解除聘任合同。
规定是规定,看似严厉,但这两位教授不仅在b大任教多年,俱是资深教授,于学术上也卓有成就。况且各自的抄袭比例有多有少,处罚结果自然看起来也可以有轻有重。再加上外院院长就是西语系自己人,所以当时校内的观点基本认为再怎样他们也不至于会到被开除一步。
事发后,在委员会调查期间两人私下多次试图行走各种关系。他们自己虽然也惶恐,但仗着多年网织起的人脉,都不认为会至最差的结果。处罚嘛,反正就那么几条,多勤快一点,自然走走一条是一条,
这时候就又要说回“走关系”这码事了。因为各种事由,就会产生各种疏通的必要,这在人情社会里实在是再常见也没有了--当然,因此就又有另一份规定明确指出,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然而规定依然是规定,耐不住大家校里校外的,都是社会人。同是社会人,自然也就讲究同一份“人之常情”。再大的教授有了麻烦去走走关系,大家不仅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如果你不走,大家才会觉得这人实在是很没有理事能力,很不妥。
所以教授们在校内校外走着各种关系,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