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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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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梁袈言要走,少荆河知道他还是怕有人经过,所以靠近他搂住了他的腰陪他走。梁袈言扭头看了他一眼,少荆河立刻说:“怕您腰疼,我给您扶着。”

梁袈言便微笑了一下,没有戳破他,也没有拒绝。

他只抬起头望着前方,目光悠远,仿佛穿过时空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接着说:

“所以那天之后,那段时间我过得很不好,整天无精打采浑浑噩噩,迟天漠”他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而且是无意识地就把它说出了口,“他在我身边多少给了我一点安慰,让我觉得没那么孤单我当时确实是,有点昏了头,可能无意中给了他某些暗示我不知道总之忽然有一天,他跟我进办公室,忽然就抱住了我。我当时吓了一跳,立刻就想推开他,没想到他竟然拿出一块喷了的布往我口鼻一盖,我很快就失去了力气。然后他就对我动起了手脚,又解了我的衣服扣子,还有他自己的”

就算已经听过了两个版本,但他亲口说出来的这些还是让少荆河浑身肌肉紧绷,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

梁袈言半边身子就在他怀里,立刻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反应,连忙扭头说:“不过还好,他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很快许教授和院长就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就、就”

少荆河眉心紧锁,看着他:“然后你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那个猥亵学生的人”

梁袈言摇了个头:“当时现场很混乱,我神志都还很模糊。等我完全清醒是在一个小时后。当时院长把和我迟天漠隔离,先问了他。他先是承认他图谋不轨,但很快又说和我是两情相悦,如此自相矛盾,院长当然还是要来问我。我把情况如实说了之后,他们做了记录,然后就让我们都回家等候通知,我之后的课也都取消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说辞,本来以为经由我交代之后事实应该很明确,就按要求回了宿舍。”

少荆河打断他:“那块沾了的布呢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梁袈言无奈地摇摇头:“最荒谬的地方就在这里,迟天漠的证词一改再改,很快就变成是我自己准备的药,我把自己迷晕了引诱他。”

“什么”

梁袈言又轻轻地笑了:“对。他对我早有好感,我也看出他生性懦弱,所以故意把自己迷晕,这样他才有了勇气,否则他这样胆小怕事的性格怎么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这就是他们最后得出的真相。”

少荆河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来。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这样,您为什么要签认罪书”

“我签的不是认罪书,是证词确认书。”梁袈言还是笑,冷笑,“我没做过的事,自己怎么会去承认呢”

第71章第71章

“兹确认以上皆为事实。梁袈言”

“这样就可以了吧”梁袈言签好字,把确认书转了个向推回给保卫处干事。

那人拿起来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了。你可以走了。”

梁袈言走出了保卫处的小楼,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外院。可是院长室紧闭,秘书说院里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让他回家休息等通知。

说这话的时候,秘书看他的眼神已不是以前的和颜悦色,是一种发现了只怪物似的好奇,从身后悄悄地打量,像这个梁教授在院里这么多年,今天她才第一次认识。

梁袈言知道自己的性向暴露了,这些都是将来要承受的目光。但他此时实在累得很,被人发现就发现了吧,反正也不会比和江落秋分手更糟糕。他无暇再去顾及别人的好奇,疲倦地道声别,回了教师公寓。

回去没多久他的手机就频繁地接到迟天漠发来的短信,全都是道歉,恳求他原谅,希望他不要追究之类的话。他也没精力再去应付这个又从猥亵犯变回了哭哭啼啼小哭包的小孩,本想把手机关了,但又怕院办那里有什么新进展要通知他去,最终就干脆把迟天漠拉了黑。

他洗了个澡,简单吃了点东西,也没其他事情做--他这阵子都是这个德性,浑浑噩噩糊里糊涂地混着日子,情绪低落,脑子也僵化,最终还是躺上了床,翻着东古语通识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一阵紧似一阵的电话铃声终于把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下床去找手机,才听到门外的捶门声也一阵紧似一阵,起火催命一样。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喂。”

“梁教授”那边顿时传来迟天漠松了口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呜咽的哭腔,“麻烦您开开门,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求求您”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去吧。”梁袈言挂了电话。

可是迟天漠像吃了称坨铁了心,门一直捶,电话一直打。他怕是把学校周围小店里的电话卡都搜刮了一空,就算一个号码被拉黑后就能立刻再换个号码,持之以恒地一直拨,短信也没有一样,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见他。

最终梁袈言担心起他捶门的动静,怕引起别的老师注意,终于还是接起了他的电话。

“你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

“梁教授,外面不方便,你让我进去,求求你,我保证绝不会再干出格的事,我保证您要不放心,我可以把衣服裤子都脱在外面,保证什么都不拿。求求你--”

梁袈言想了想,去找了根铝合金晾衣杆,在手里掂了掂还算趁手,便先去悄悄开了门锁,然后退到卧室里,再接通他的电话:“你现在可以推门进来,什么都不用脱。但是只准站在门边,我手机已经打开了110,手指会一直放在拨出键上面。”

话音刚落,大门的门把就被拧动了,迟天漠伸了个头进来,耳边还听着电话。他显然大哭过,眼睛又红又肿,一眼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梁袈言,眼神顿时定了定,但很快又转为惴惴不安。放了电话,他低着头蹩进屋子里,反手关上了门,果然就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进一步。

“梁教授,我是、我是来道歉的”他的头低低的,手脚都缩在一起,就像个惶恐不安的小孩,也不敢看梁袈言,只敢盯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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