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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今天想吃什么”他去拿了饭盒出来,站在门口等他的点单。
梁袈言想了想:“鲜虾小馄饨”
“行。”少荆河点了头。
等他回来,却不止小馄饨,还多了一碗鱼片粥。
“万一不够呢”少荆河很理直气壮,他清楚梁袈言的饭量。
梁袈言除了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助手主观能动性太强,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少荆河考虑的比他自己更周到。
除了这些,少荆河自己也是吃馄饨,还顺带买了几个莲蓉包。
他把包子摆在两人中间:“您吃粥和包子都行。”
梁袈言知道他这是体贴他用手不方便,所以买回来的都是不用带筷子的。
两人埋头吃午饭,梁袈言的在意又在胸臆胃肠间翻腾。
他们吃了一阵,忽然同时出声:
“那个江--”
“你是不是--”
两人都有心要打破这平静,但现在又同时戛然而止。
等了一会儿,梁袈言问:“你要说什么”
少荆河却说:“您先说。”
“我没什么重要的。”梁袈言停下来,朝他瞥了一眼,“你先说吧。”
少荆河这时却像是犹豫了,沉默了好一阵,梁袈言也不催,很耐心地等着。直到听到他问:“那个江落秋教授,以前和您是同学”
梁袈言一愣,完全没想到他问的会是江落秋。
他点了个头:“嗯,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和我本硕都是一起。”
“你们俩,挺熟的吧”少荆河慢吞吞地又问。
“嗯,还行。怎么”
“没就是好奇,问问。”少荆河拿筷子搅了搅碗里的汤,“您呢刚才想说什么”
“哦,我就是”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少荆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站了起来,对他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着,拿着还在响着的手机就出去了。
梁袈言继续用勺子吃着他的小馄饨,心里却是开始后悔自己还是没按耐住。
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们两个也算相互陪伴,每天十个小时的相处,要是少荆河有什么私事需要处理,例如追女孩子之类的,他了解了也好特别照顾一下。
可是话出了半截,他又开始后悔。他是有“前科”的人,而少荆河不过就是他的助手,再多算一节,顶天了算是他学生,人家小孩的感情生活有他什么事
就算这阵子就他们两个整天在一起,情谊增进很快,可是他的关心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这么好打听,少荆河未必会高兴。
兴许嘴上是不说,人家心里会嘀咕,再联系起他那“前科”,说不定还以为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么自己周圆完,梁袈言叹了口气,心也定了。把馄饨吃完,又吃了个包子,起身去洗碗。
一开“起居室”的门,他就听到走廊上少荆河在讲电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口气与平时截然不同。
少荆河平时与他对谈通常都抱持着一种中规中矩的语气,近乎样板式的谨守本分,一径的严肃正经公事公办,只有偶尔,像今天上午那样,会冒出两句调侃,但也不多。
以至于他一直以为本质上少荆河就是个谨言慎行也不喜欢玩笑的性格。他从没听过少荆河能用这么和声细气的语气说话,和气得近乎于哄宠的温柔。
“你别急慢慢说,别急”
他们这层楼很安静,以至于梁袈言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是把很细柔的嗓音,但语速很快,偶尔拔高,也听得出连急切都透着娇嗲。
显然是个女生。
“什么那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马上过去大概十五、十分钟,你别动别动啊”
少荆河本来就背对着“起居室”,一说完这话,抓着手机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很快就一阵风似的刮下了楼梯。
梁袈言还没见过平时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急成这样,站在门边,望着他跑没影了的方向怔了一会儿,心想:莫非是“那个女孩”出了什么事
“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少荆河“喜欢的人”。
他去洗了碗,不可避免地把手上擦的药也洗掉了大半。本来应该直接回办公室再上一遍药,但想想,他还是先回到了“起居室”,把桌上没吃完的食物都收拾了一下,暂且把那些饭盒都先盖起来。
少荆河碗里的小馄饨还有几个,这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跑了,连饭都没吃完,也不知还吃不吃了。
都弄好了,他心里不知怎么,又多了些忐忑,越发挂上了少荆河的这一跑。这是跑去了哪里什么事情这么紧急那下午还回不回来
重新上了药,他抬头看看对面空荡荡的座位,大概是这一个月来已经习惯了身边多了个人,所以现在莫名地有种自己被突然抛下了的不适。
跟着就有了些不太愉快的情绪,近似于“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不管怎么说,好歹我也是你老板”的埋怨。
以至于开始工作后也受了影响,总有些轻微的走神,达不到全神贯注就很影响工作效率。他叹了口气,难道是一直孤单太久,所以对多出来的助手产生了相依为命的依存感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小时,梁袈言才慢慢静下心来,回复正轨
“哒、哒”两声不高不低,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一下又把他从文山书海中拉了出来。
一听这就是少荆河回来了。
他不高兴的情绪还在,这会儿也没减少多少,有些没好气地说了声:“进。”
门打开,少荆河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有些歉意地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