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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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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福被问得一呆,一时间也寻不出缘由,只讷讷不敢言声。

郑和却忽然指着南边叫道:“殿下,我知道,我知道。”

朱棣、丘福、朱能三人都不禁诧异,围了过来问道:“你知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郑和得意地一笑:“殿下您看,南边的屋子都是砖石砌成的大宅院,北边的屋子都是泥房青瓦,显然是穷人家的屋子。南边住的都是富户,北边住的都是穷户。府衙自然是要拆北边堤坝,淹穷人的房子。否则淹了富户,淹了达官贵人的宅院,说不得,府衙大人怕还担待不起呢。嘻嘻嘻”。

朱棣三人顺着郑和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其所说,北面都是小门小户,南面却都是深宅大院,当地府衙如此居心也着实可恶。

“娘希匹的贼娘贼,老子去宰了这山阳县的县官,端了他的府衙,看他还敢不敢如此作践人”,朱能已是气急,握着拳头就要发作。

丘福也是气闷,却一把拉住朱能,伸手悄悄朝朱棣方向指了指。

朱能一愣,抬眼看去,只见朱棣脸色已是铁青,原本就铁灰似的神情越发的冷峻,只是咬牙当先而行,不再说话,忙也不敢放肆,噤了声默默跟了上去。

四人往西行不到半里,便来到凌桥村。凌桥村乃是一处百年村落,沿着淮河多有参天古树,临河砌着许多大石条,乃是村中妇人洗衣淘米用的。

顺着石条方向,透过古树浓密的枝杈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淮河两侧果然并排停着两支船队。顺着船队数去,竟足足有五六十只大船之多。船上都漆着朱红彩漆,高栏雕叉,一排排并列在一起,旌旗蔽日,好不壮观。

再细细看去,只见淮水以北船队中央停着的最大一艘大船上赫然插着一杆锈着金龙的朱红大旗,大旗的一侧写着“秦王”二字,迎风飘荡。与大船并列,泊于淮水以北的一只大船上则绣着“晋王”二字。两支船队并排泊于淮水,将河道堵得严严实实,任谁也是过不去的。

见这两位王爷如此霸道,朱能、丘福二人气早不打一处来,拳头紧握,发出阵阵“咯蹦咯蹦”的骨声来。朱棣却是气极而笑,冷峻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一边漫步踱了过去一边冷冷地朝朱能、丘福二人道:“你们要作甚拳头发痒么”

“殿下,他他们也忒杀地欺人太甚了,什么鸟秦王、晋王的,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朱能便揍扁了他们”,朱能忍不住上前愤愤道。

朱棣脸色苍白,蹙眉盯视着前方的船队走了几步,听了朱能的话忽然转身怒道:“你大胆岂可胡说秦王、晋王都是本王的哥哥,你竟敢对他们无礼”

朱能万料不到朱棣还要替秦、晋二王说话,不禁也是一呆,愣在了当地。

丘福皱了皱眉,却仍旧十分稳重地拉了拉朱能手臂,示意不要多口,只低着头跟了上去。

郑和也被朱棣突如其来的怒火唬得不敢言声,只默默地跟在身后,替朱棣撑着伞朝飘着秦王大旗的漆红大船踱了过去。

第四章 硬闯行舟

黄河占道,淮水浑浊,滚滚而下。

北岸的船队用手腕粗的铁链前后相连,在如此猛地水势下竟然稳若泰山,犹如平地。当中的一只大船要比其他船高出一倍有余,船廊上彩旗飘飘,当中插着一杆朱红大旗,上书“秦王”二字,显然是当今洪武皇帝朱元璋的二皇子,被封为秦王的朱樉的行舟。

朱棣几人站在岸边抬眼看去,只见硕大船舱外挂着许多红绸带,透着温婉秀美的韵味。

朱能心中怒气未消,不禁撇了撇嘴:“一个堂堂男子,尽整这些玩意儿,算个什么鸟啊”

丘福见冷峻的朱棣横目盯视过来,脸上阴沉得可怕,忙朝朱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在这时,只听船舱上远远飘来琵琶声,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越听下去才觉犹如天籁弥音,和着乐声还隐约传来歌女的唱词。

“晓阴重,霜调岸草,雾隐城堞。南陌脂车待发,东门帐饮乍阕。正拂面垂杨堪揽结。掩红泪、玉手亲折。念汉浦离鸿去何许,经时信音绝。情切。望中地远天阔。向露冷风清无人处,耿耿寒漏咽。嗟万事难忘,唯是轻别。翠樽未竭,凭断云、留取西楼残月。罗带光销纹衾叠,连环解,旧香顿歇。怨歌永、琼壶敲尽缺。恨春去,不与人期,弄夜色,空馀满地梨花雪。”

一曲终了,里面顿时传来阵阵叫好喧闹声。

朱棣皱了皱眉,嘴角吊着一丝冷笑,漫步踱了过去。

“站住”

忽然传来一声断喝,船下的岸头竟有一队兵丁埋伏在小树林里护卫,冲了出来。因朱棣几人被歌声吸引,事先并没有发觉,郑和更被吓了一跳。

朱能瞥了瞥这队兵丁,见只有十人,不禁冷冷一笑,心中怒火正没处消呢,便不露声色地漫步上前,来到跟前上下打量着几个兵卒,十分不屑地笑道:“叫我们站住看来你们几个兵蛋子是活腻了吧”

几个兵丁打量着上身、一副村夫打扮的朱能,对望了一眼,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为首的一名兵士横了横腰间的佩刀,又拍了拍,怒目骂道:“哪儿来的赤脚庄稼汉子怕是疯迷了罢这是什么地方知道吗岂能容得你在这里胡闹没见老子身上配着刀么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朱能听他如此挑衅,不禁怒目圆睁,握着硕大的拳头就要动手。

眼见两边一触即发,丘福忙上前一步,威严呵斥道:“你们是秦王殿下的护卫是谁人的手下”说着又指了指一旁静立的朱棣道:“这是燕王殿下,要来见秦王和晋王。你们挡在这里是要作死么”

几名兵丁被唬得一愣,侧目打量朱棣,只见他里面穿着一件青色圆领窄袖袍,腰间束着一根黑色镶白玉带,头戴黑色六合一统帽,外面套着一件紫色丝绸披风,衣饰倒还算整齐。只是脚上蹬着的一双乌黑皂靴沾满了黄泥,紫色披风也被雨淋湿,眉角还兀自流着几滴水珠也没有擦拭。这人会是被封为燕王的堂堂四皇子

“嘿,你是燕王说你呢,别是来唬人的吧若是来招摇撞骗那你可找错了地方,这里可是秦王殿下的行舟。要行骗你得到大街上去吓唬吓唬那些个平头百姓,哈哈哈。燕王当老子没见过王爷么我呸,我还万岁爷呢”,为首的兵丁上前走了几步,极不恭敬地上下打量了半天,忽然朝朱棣嚷叫嘲讽道。

其余兵丁这时便笑得更欢了。

朱能和丘福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逆之言惊得呆住了,愣愣地望向朱棣,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

只见朱棣原本冷峻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潮红,铁石一样的眼睛盯视着这群兵丁,嘴角吊着冷笑,咬着细牙冷哼了一声,朝朱能、丘福淡淡道:“玷侮君上,在皇子面前无礼,这每一条都可以诛他们九族。看在二哥份上,留他们一个全尸”

丘福和朱能二人脸都涨得通红,就等着朱棣这句话,应了一声狞笑着就扑了上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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