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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飞羽找你干嘛,余念,咱们可是兄弟,你总不能瞒着我什么吧。”
话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余念尴尬的声音: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我去和他们一起上坟。”
“上坟我曹”
下一刻,余念这不说也就罢了,一说却又让我陡然惊讶了起来,上坟,要不是我定力强一点,我恐怕真会以为余念是脑子坏掉了,说的疯话。
想到这,我便赶紧又问了句:
“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别拿这种借口糊弄我。”
但哪知,听到我这话,余念却坚称是要去上坟,无奈,我只好和他约在了学校,就去找到了他,而接着,我才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还真是郭飞羽叫他去上坟的,至于上坟的对象么,则是一个很遥远,却又让我不能忘记的名字,刀疤。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在我上高一的时候,刀疤就因为动了野狗的女人,而被野狗一刀捅死,也正是因为此,我趁机接管了西区,成了三大势力之一,与东区的野狗,中区的郭飞羽分庭抗礼,不过,随着野狗被抓,后来的史高和我关系很不错,便渐渐倒向了我。
我们东西区合力,最终干掉了郭飞羽,统一了一中。
想到这些事,我就会热血澎湃。
而再说郭飞羽为什么要给刀疤上坟,那就是因为,郭飞羽自从被学校开除之后,出去打拼了两年,深深知道了这个社会的残酷和冷血,也体会到了后爸对他的好,因此,他一瞬间成长了好多,想到当初为了当一中所谓的老大,不惜和我们大打出手,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而人以长大,关系自然也就缓和了,甚至当年的争端,还会成为我们之间一个谈的来的回忆。
恰巧,三年前,野狗虽然捅了刀疤,但被定性为了过失杀人,加上他在狱中表现良好,仅仅三年,就被放了出来,而听余念说,野狗这三年一直在思考当初刀疤的事,总觉得虽然刀疤动了他的女人,罪不可恕,但也的确罪不至死。
所以,他出来后便约好了郭飞羽想要一起替刀疤上个坟,而郭飞羽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想到了余念,过了好几年,大家早就没有了当年的幼稚,也就不再想着打架,因此,对于这个要求,余念也没有拒绝,但想着我可能不太喜欢郭飞羽,便没打算通知我。
但不巧,我还是知道了这事。
下一刻,想到这儿,我立马提出要和余念一起去,过了这么久了,我也早已放下了当初的恩怨,不管刀疤是否真的该死,去上个坟也没有多大问题。
而余念本来就担心我会有什么不高兴,现在听到我这么说,当即就松了口气,高兴地不得了,于是,我两很快到了郭飞羽约定的地点,刀疤是城里人,南园有一个专门的墓地,几年前刀疤死后,他爸妈就把他安葬在了这个地方。
而想着,我又不由叹了口气,我几乎可以想象,当年刀疤的死,肯定给他父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刀疤再可恶,他爸妈肯定不希望他死。
接着,我们到墓地入口的时候,郭飞羽已经到了,在他的身边站着野狗,竟然还有韩若冰。
看到余念,郭飞羽立马笑眯眯地迎了上来,隔着老远就说道:
“余念,好久不见啊。”
但话落,他却又看到了我,随即,脸色便僵了下来,很是不自然,八成是想到了以前和我的争端。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来了句:
“郭飞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话,郭飞羽才又尴尬地看了我一眼,半晌,又勉强笑了起来:
“呵,夏末,没想到你也来了。”
“你现在可是一中的大哥,大人物,能把你请动,想必也只有余念了吧。"
闻言,我又笑了笑:
“什么大哥不大哥,我早就对这种名头不感兴趣了,我今天来也是想给刀疤上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恩怨,早就了结了。”
而说着,我便又抬头,看了眼野狗和韩若冰,刚才我和郭飞羽说话的时候,他们也直接注意到了我,于是,我直接走到了他们身边,先和韩若冰点了点头,才对野狗说道:
“呵,野狗,好久不见啊,你也总算出来了。”
话落,我便又和善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野狗本来脸色还很僵硬,但看了看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知为何,似乎陡然对我信任了很多,接着,整个人就缓缓放松下来:
“呵,夏末,别来无恙啊。”
“没想到你成了一中大哥,听郭飞羽说,你还统一了一中东中西三区,当年我和他还有刀疤,为了争地盘打的不可开交,连萧成风都没能制止我们。”
“没想到你最后成了赢家。”
听到他这话,我也只笑了笑,想到他当初被抓的时候,我还是个高一小毛孩,西区还没有掌控住,所以,我能有今天这么多兄弟,我自然也能理解野狗的震惊,只不过,他说我是最后的赢家,我就不同意这话了。
想着,我便也说道:
“其实,我现在想想,一中那个风云榜有什么好在意的,打来打去最后毕业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就好比你们,离开了学校两三年,后来的新生一届届上来,又有多少人会记得你们。”
“而同样,等我离开这个学校几年后,也不会有什么人记得我,这个世界总是这样,长江后浪推前浪。”
但哪知,我这话一说,野狗虽然笑了笑,郭飞羽却又走了上来,淡淡地来了句:
“夏末,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得不否认,我们都很怀念那段热血的时光。”
闻言,我也微微默然:
“呵,说的也是,谁让这是我们逝去的青春呢。”
想着,我便也觉得再在这儿谈论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就接过了余念手里的花,看着刀疤的墓碑,墓碑下满是烧的残缺不整的纸钱,看的出来,这些年一定经常有人来这儿看看他,估计就是他的爸妈吧。
而看了一会,我就把花放在了刀疤的面前:
“刀疤,许久不见了,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过的怎么样。”
“当年的我,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你死,可你真的死了,我却又觉得没有必要,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了我们身边,我们每个人都该为这段青春负责。”
“嘿,当年的往事,多说无益,执着于谁对谁错也没有什么价值,我就说一句,但愿我们在各自的世界,都过的越来越好,如果真有来身,我愿意和你做兄弟。”
接着,当我说完这话,余念,野狗,郭飞羽都上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