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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兔起鹘落,飞快地解决十名巡哨,将尸体拖到一边,再将边上的火把灭掉,然后手脚麻利地解开腰上绳索,一根根在城垛上系牢了放下去。
这时沈金刚已到了墙下,派人通知崔虎心跟上,分派士兵顺绳子向上爬,并自己先抓紧一根绳子,速度飞快地向上攀登。
章钺三人刚忙完这些,西墙头那队巡哨过来了,正好这时沈金刚翻墙上来,两边的折角墙头也露出十几个人来,巡哨楞了一下,立即大喊示警,并有两人上前来察看。
跑近来的巡哨自然是送死,不过战斗也正式打响,守军全部惊动,但下面已方士兵正源源不断地攀爬上来,守军反应过来也迟了一步。上墙头的士兵一边支援,同时不忘继续在墙垛上绑绳子,接应下面的主力上来。
这墙顶也就七八尺宽,章钺和郝天鹰各据一边,上来的士兵们也向他们身边汇集,几十人已经占据了角落。两边各有四五十名守军扑过来,章钺不退反进,与陈嘉并列拒敌,带着士兵们与守军展开了血战,步步将他们击退。并守住角落,接应更多的士兵上来。
等更多的守军闻讯赶来支援,崔虎心也带人上来了,兵力接近一千后,章钺与郝鹰各率数百人,从西、北两面墙头向前推进,沿途留下兵力驻守,迅速扑向南、北两面城门楼,这儿的守军已经不多了,趁守军青黄不接,来不及增援之际,几乎同时完成了占领。
接着以优势兵力控制城门,章钺派人打开南门,通知外面部份来不及上墙的,从南城门进来,全部接应入城后,章钺派人传令几名军官到南城门处碰个头,再次布置任务。
因为这些守军是有家眷的,大多安置在军城内,还有城外的一些村落,也依附于折逋氏,是否能招降,章钺有点拿不准。
“可以招降但是一些头人必须要除掉。财物怎么分配,章将军你分就是了”崔虎心恭敬地说,现在他有点佩服章钺的本事,刚才章钺空手爬墙他看到了,直觉自己做不到。
“部分奖励参战士兵,另一部分归凉州帅府,至于我,只要战马但先说清楚,你们不能私自往怀里惴,要全部带回来统一分配,否则有的人多,有的人少,那可不行”估计此行又要大赚,章钺乐呵呵地说。
第0172章 不明就里
之后的事情都是赃累活儿,章钺召集自己三百名亲兵在南城头等着,让崔虎心分派兵力,以两三百人为一队,进城抓捕俘虏及其家眷,并封存库房钱粮财物,但严禁纵火。
同时,调一千兵出城,将城东南的村落周边路口封堵。那些蕃部头人也要抓捕起来,至少也要确保以后能纳入州府行政范围,而不是由折逋氏统治。这儿就在姑藏南面五十里,不能由着折逋氏一点点侵占蚕食,否则打下此地也没有意义。
崔虎心开始行动了,他的士兵都是六谷部蕃兵,野蛮凶横之气未脱,纪律性很差,他们会怎么做。按这年头士兵劫掠的残忍,章钺用脚想都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却故意默认了。
就让六谷部继续和折逋氏死掐,结下的仇恨越深越好,这样对大周更有利。作为一个有志于天下,周旋于敌境的客将,若连这点铁石心肠都没有,那不如回东京奶娃。
军城内外喊杀声,哭泣声,狗吠声开始连绵响起,撕破夜空,吵得人心惊胆颤。章钺打来清水洗刷了一番,躲进城楼内置之不理,好整以暇地半躺在矮榻上,可惜旁边郝天鹰和陈嘉叽叽歪歪个没完,吵得他也睡不着。
“砰”的一声,城楼正堂大门被一把推开,吱呀怪响着警告堂上的三人,有人很愤怒,很生气。
章钺仰起头一看,居然是沈雪莲闯了进来,留了两名婢女和护卫在门外把守。看她眼里快要喷出来的烈火,章钺就知道,一个孩子的天真纯洁不容忽视。
“呵呵你小腿上的刀伤不要紧吧,清洗包扎了么现在军城打下来,估计折逋支也正在白亭海烧杀抢掠,坏事做绝呢还有你父亲,明天就要出兵攻打雪山羌了,这样凉州应该能太平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啊”
章钺立即起身,上前温和地笑着说,以图说服她放下那无谓的善良,或者分散她的注意力。但可惜,沈雪莲不为所动,双目冰冷,直勾勾地看着他,让章钺心里一阵阵发毛,但他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马上又理直气壮了。
“嘿嘿喜事临门呐恭喜恭喜”郝天鹰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沈雪莲,立即与陈嘉停下了话头,起身向章钺拱了拱手,拉着陈嘉出去,还自作聪明地顺手把大门也带上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沈雪莲喃喃地说。
“哦不是很好嘛你看我们现在都安全了,不是吗你难道忘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你的族人死了千多人,是折逋氏做得好事,现在你要为他们求情是吧难道你想吃里扒外”章钺大声质问道。
“可是也不能这样,士兵们连小女孩都不放过,你快下令召回他们吧”沈雪莲请求道。
“那只是一些部族头人家眷会有不同待遇,崔虎心行事有分寸,他知道怎么做,你就不用担心了。若真有人发疯乱来,我会出手的。那些不好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章钺安慰她说,反正他自己也没看到,眼不见为净,当然也没什么感觉。暗悔刚才没把她留在军城外,现在有点小麻烦。
“之前你不是说想看我的脸么我给你看”沈雪莲说着,一把揭下了脸上的纱巾,顿时露出雪白圆润的脸形,高挺的琼鼻,微厚而略显妩媚的樱唇,与略带祈求的眼神,整个人显得楚楚可怜。
确实很美,有着一种别样的气质,看年纪也就十五六岁,但只有笑起来的女孩才显得活力四射,更讨人喜欢。她这一副可怜的愁苦样子,章钺也就是惊艳了一下,反而没兴趣多看,很快就移开了目光,抬头看着房梁沉默不语。若是平时,他会嘴贱地说一大堆他自己都感到恶心肉麻的疯话,但这时居然说不出口。
“就知道你是骗人的连这都不肯答应,还那样说那些家眷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