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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暂且不说,那王仙芝乃是江湖宗师,早就成就了一品金刚境,就是你爹,在他的手上,自然也是有败无胜而你,我听你爹说,你现在内功还没有修炼入门,在江湖上,连个九品武夫都打不过,又何谈报仇二字”
杨凤楼一阵无语。
宋皓此言不虚。
虽然杨台自幼修习家传武艺,可惜根骨尚可,悟性却不佳,外功罗汉拳和乱披风杖法倒是练了个纯熟,而最考校悟性的内功苦禅,却一直不得门而入,按照杨台老爹的说法,在江湖上,勉强算个不入流的武夫。
这样的水平,要想找江湖宗师报仇,不啻于痴人说梦。
不过杨凤楼已然答应了杨台报仇,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一阵沉默之后,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有仇不报,妄为男儿”
也许是他言语中的坚定触动了宋皓,也许是宋皓想让他知难而退,只听得他对杨凤楼说道:
“好算是有志气不过,要想报仇,便要通过我的考验,要不然的话,我断然不许”
杨凤楼直视宋皓的双眼,缓缓点头。
第2章 苦禅,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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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长安城八百声闭门鼓已经敲响,宋皓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来杨家吊唁。
杨凤楼与贺氏打了一声招呼,独自一人来到后院。
先是打了一趟罗汉拳,又舞了一遍乱披风杖法。
邀天之幸,杨台虽然已经魂飞魄散,不过多年练就的底子还在,一套拳,极为洗练,一趟棍,风雨不透,算是将这两门外功练至小成的境界。
这让杨凤楼大大松了一口气,如果要他从头开始练武的话,报仇之事更是无从谈起。
宋皓临走之前虽然没有明说“考验”的具体内容是啥,不过杨凤楼可以确定,必然与武功高低有关系。
通过杨台的记忆,杨凤楼知道,在江湖武夫,共分九品,一品为尊,可称宗师,借用佛、道、儒三教名讳,一品又分为三重境界,金刚、指玄、天象,三重境界各有玄妙,并无高下之分,只是代表着武夫证道方向的不同。
江湖功法分为内功和外功,内功直接决定武夫品级,而外功决定在同品级武夫之中的战斗力,杨凤楼刚才所练的罗汉拳和乱披风杖法,便是属于外功。
宋皓之所以阻拦杨凤楼去报仇,其根本原因就是他的内功品级太低,说得更直白一些,便是杨凤楼的内功修为太差。
也就是说想要报仇,就要通过宋皓的考验,其根本,还是要提升内力修为。
杨凤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起了家传的内功秘籍。
苦禅。
这本秘籍,从名字上就知道,乃是一本佛门功法,据说传自河南登封少林寺。
之所以以“苦”为名,不仅是取自“众生皆苦”的佛门本意,还是因为修炼这本功法,实在是太苦了。
不同于江湖上那些普通的内功功法,完全以水磨功夫增加内力,这本苦禅内功,最是考校悟性,据说,一旦得悟,内功修为便能突飞猛进,而如果悟性不佳不能悟通的话,任你修习百年,也不得门而入。
一本绝世秘籍就摆在面前,却因为虚无缥缈的“悟性”限制,不能得窥门径,这才是真正的心头苦
杨台生前,便是倒在这种心头苦上。
说来也奇怪,杨家先祖修炼苦禅,个个都有小成,杨烈更是青云直上二品之境,只差一步就能够成就宗师,到了杨台这里,从五岁就开始修炼,足足修炼了十年,甚至能够把这本薄薄的小册子倒背如流,却就是修炼不出一丝一毫的内力来。
现在换了杨凤楼,有当如何
他静静地看着册子封面之上那一个硕大的“苦”字,不由得一阵踌躇。
不能修炼苦禅,便没有内力修为,没有内功,便不能在江湖之中立足,更不用提什么找一品宗师报仇之事了。
一切发展,就在眼前这本苦禅了
杨凤楼一咬牙,翻开了苦禅。
一段经文出现在眼前,几乎不用刻意咏读,经文的全部内容,如同流水一般,从记忆中涌出来,冲刷着他的灵魂。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杨凤楼顿时陷入物我两忘之境界。
一丝内力,骤然出现在他的丹田,陡然变大,按照苦禅中所记载的法门,奔行于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成了
江湖武夫天赋,不过根骨和悟性两项,根骨对应的,乃是武夫的身体,而悟性对应的,自然就是武夫的灵魂了。
杨凤楼本就悟性上佳,要不然的话,也不会以二十余岁的年龄成就大名鼎鼎的大武生,现在更是融合了杨台的灵魂,悟性更是出众。
杨凤楼出奇的悟性,杨台勤奋练习的积淀,综合到一起,让杨凤楼初悟苦禅,便进入了所谓“顿悟”的状态在物我两忘的状态中,内力突飞猛进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舒服异常,让他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突然感觉脸上一湿,杨凤楼苏醒了过来。
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眼前,眼神之中的关切,让他心头一暖。
贺氏。
“苍天在上,你终于醒了”
贺氏刚刚说了一句,便再一次泪如雨下,一边哭还一边说道:“足足了,怎么叫你也不醒,可吓坏为娘了坊门未开,咱们坊中又没有医家圣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醒了就好了,以后再也不准这么吓唬为娘了啊”
杨凤楼顿时被弄得手足无措,顾不得检查自身修炼的情况,赶紧起身,一阵赌咒发愿地好哄,才让贺氏收起了眼泪。
他注意到,贺氏手边的毛巾还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而她的脸上,沾染着许多炭灰,却根本舍不得用毛巾清理一下自己的面颊,一直在为杨凤楼擦洗
这是大唐平民最为朴素的自救方式。
也是一位母亲,在无助的夜晚,能够为儿子所做的一切
看着贺氏微微发红的眼睛和略显凌乱的头发,杨凤楼愧疚而又感动,还有一点点小无奈。
不过他心中更多的是温暖。
真不知道贺氏骤然丧夫之后,又发现儿子不省人事,这的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杨凤楼甚至可以猜到,贺氏在发现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