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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原来如何没听杜大哥说起过。”
“这些陈年旧事,属下本不想说,沙场相遇,无非就是你死我活。”
杜壆抿了抿嘴道:“当初末将和王寅年纪相当,都是七八岁的样子,一同云游,一同习武,一同被先师惩罚,故而感情深重。”说到这里,杜壆脸上不禁流露出对当初那段日子的向往之情。
祝彪问道:“那后来如何你没有跟着王寅一同投方腊呢”
杜壆道:“我们二人跟着先师行走江湖十余年,武艺也渐渐的精熟了,后来一个机缘巧合,先师结识了当初还只是明教教主的方腊,方腊见我们师徒三人武艺高强,延庆我们三人入明教,属下与先师离家十余年了,只想回家,可是师弟在得知他父亲被官军杀了以后,一心要报仇,便加入了明教,后来末将与先师回到了家乡,自此在下就和师弟失去了联系。”
祝彪道:“只是现在王寅是方腊的重臣,与我军为敌,又杀我兄弟,我如何能放他呢”
杜壆道:“如果寨主信得过在下,在下愿意往方腊军中策反王寅,使他反戈一击,归顺梁山。”
祝彪一听这话,真有些小激动,如果杜壆说的话能成功,那不仅可以多了一员猛将,少了一场恶战,说不准还能一举生擒方腊,那可就一举三得了,于是问道:“你觉得能成吗”
杜壆道:“不能成,末将一死以报答寨主的知遇之恩。”
“不,杜大哥,我不想你死,劝降不成便早早的回来,我在这里给大哥备下酒席,”祝彪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发”
杜壆道:“自然是越早越好,只是”杜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大哥但讲无妨,都是江湖上的汉子,怎么说起话来一副瞻前顾后的犹豫样子。”
“如今方腊日暮途穷,如今他攻打苏州不过回光返照而已,只恐王梁山旧将记着旧恶,就算末将师弟来归,也不肯放他一条生路。”杜壆本要说“只恐寨主记着旧恶”,但怕这样说不妥当,话到嘴边改成了梁山旧将。
祝彪哈哈大笑道:“难道我祝彪和梁山兄弟在大哥心中就是这般心胸狭窄之辈吗”
“不,不敢。”
祝彪将手一挥,道:“不用再说了,只要王寅愿意反正,我王伦不计前嫌,一同当做心腹兄弟看待。”祝彪顿了顿:“就算是方腊愿来,我祝彪一样同等对待。杜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杜壆道:“越早越好。”
祝彪问道:“需要准备黄白之物吗”
杜壆一听黄白之物,脸色猛得一下沉了下来,道:“难道寨主将我们兄弟看作两只黑眼珠子只看黄白之物的宵小之徒吗”
祝彪忙道:“大哥误会了,只是你去地方军营中见敌将,没有些黄白之物,如何疏通关节疏不通关节不仅怕你见不到你师弟,弄不好还要丢了性命啊。”
杜壆听了这话,默然片刻,道:“越多越好。”
“好,来人”祝彪叫道:“给我取十万贯的交子来。”
不一会儿,但见一个亲兵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着一摞交子。
杜壆忙摆手道:“多了,多了。”
祝彪道:“不多,不多,穷家富路,大哥这次孤身犯险,多带些银钱在身,终究是有备无患。”
杜壆道了声谢后,愣了愣,问道:“寨主,有句话末将不知该讲不讲。”
“大哥,看咱们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寨主就不怕末将一去不回吗”杜壆小心翼翼的一字一字的慢慢道。
“怕,当然怕,”祝彪也小心翼翼的一字一字道:“怕就怕王寅翻脸无情,害了大哥的性命。”
杜壆道:“末将的意思是说”
祝彪抢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我信得过你,要是你真有一去不回的心思,那今天就不用来跟我说这些话了,自己独去便成了,再者,就算走不了,两军交锋之时,你临阵倒戈,那对我军的危害可就更大了。”
杜壆不在有疑问,当下拿了交子,独自离开了府衙,连夜整理行装往苏州去了。,
第0202章 说降王寅
苏州城西面,太湖湖畔,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
战事已经结束。冬季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祝”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黑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明”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北山头的梁山军,随时准备再次冲杀。北面山头的梁山军,也重新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愤怒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方腊军,同样准备随时冲杀。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双方就这样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这是一次残酷的战争,没有胜负,两败俱伤。
插翅虎雷横骑着一匹黄骠马,怒目等着对面的明军,提着朴刀,牵着缰绳,突然抖动缰绳,准备再次重逢时,浪子燕青猛得一把拉住他的马缰,道:“雷横哥哥,现在不能再战。”
雷横双眼一瞪:“为何”
燕青道:“我军初到,疲惫不堪,而哥哥的军马刚刚打了江州之战,更是疲惫。”
雷横吼道:“那能因为疲惫就按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