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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像陈宝财”
余恩泽已快将陈宝财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因为立夏的故,他和陈宝财之间结下一段很深的恩怨,当初还是他把陈宝财送进了监狱。
“没错,就是他”王局点点头,“当初我一看到陈默然的照片立刻就想到了陈宝财。”
余恩泽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诧异地望着王局,“莫非陈默然与陈宝财有着割舍不断的血关系也就是说,陈默然让大众看到他的这个背景,很有可能是他虚假捏造的,对不对”
“问题就在这里。”王局同意余恩泽的推测,“陈宝财还在坐牢,我曾拿着陈默然的照片问过他,我问他,陈默然是不是他的儿子,他当时望着照片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说不认识。
虽然陈宝财这个老狐狸嘴巴闭得紧,什么也不说,我们也到当关部门对陈默然的背景进行过核实,目前并没有找出怀疑陈默然身份有问题的证据,但是陈宝财当时看着陈默然的照片时,他那种迟疑的眼神,说明他一定和陈默然有着某种不可磨灭的关系。”
“立夏,立夏她会不会有危险”余恩泽突然想起立夏,立夏的安危令他担心不已,“陈默然同陈宝财的关系如此可疑,他接近立夏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分明是想对立夏图谋不轨”
“恩泽,你先别急,这些都只不过是你我的推测,”王局劝余恩泽保持冷静,“没凭没据的话,一切都不能下定论。如果想要证明我们的推测没有问题,除非能拔下陈默然几根带毛根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和陈宝财的头发进行d比对,从而得出鉴定结果。”
“头发”余恩泽转身望向窗外,目光晦暗不明,“要怎样才能拔下陈默然的头发”
王局走到余恩泽的身旁,轻轻叹了口气,“陈默然这个人在国内的行踪飘忽不定,做事又不留痕迹,要想成功拿到他的头发,怕不是易事。”
“陈默然现在人在巴黎,他和立夏在一起。”余恩泽回过头面向王局,只见他神色坚定,“头发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拔下他的头发。”
“好,那你要小心。”王局关切地嘱咐余恩泽。
心底那抹痛再次猛烈地袭来,余恩泽明知询问此事可能还是会如往常一样无果,可他仍旧存有一丝幻想,他终是又开口问王局,“王局,我小姨那个案子,还没有线索吗”
“没有。”王局声音低沉,充满歉意,“恩泽,我很抱歉这个案子一直没结。”
失落在所难免,一次又一次,余恩泽即将麻木,他诚恳地拜托王局,“王局,我小姨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你们务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恩泽,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王局向余恩泽保证。
这时,余恩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欧阳打来的。
奇怪,欧阳不是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受邀在城医科大学进行讲座么,这个点应该是他最忙碌的时刻,为何他还会打来电话
“喂,欧阳。”余恩泽有些纳闷地接起了电话。
“恩泽,雨诗她,她在非洲出事了。”电话那边,欧阳的声音已经颤抖。
顷刻间,余恩泽的心被激烈震慑到,他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欧阳,你说什么雨诗她怎么会”随即,他立刻担忧地问欧阳,“欧阳,你现在在哪里”
欧阳近乎哽咽,“我在你的别墅里。”
“欧阳,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余恩泽说完,匆匆向王局道了别,迅速赶回自己的别墅。
余恩泽惊慌地冲进客厅,欧阳正坐在沙发上,沮丧地将头埋在两手间。
“欧阳,怎么会这样雨诗她”余恩泽轻轻将手落在欧阳的肩头,看到欧阳难过,他的心不由被揪痛。
自责,愧疚,悔恨一切恶劣消极的情绪全部泄露在欧阳的脸上,悲痛至极的他一拳捶在坚冷的大理石茶几上,“雨诗上次回来我就不该让她再回非洲去,我应该阻拦她的,如果我坚持阻拦她,她就不会再去非洲,更不会出事。
我明知道雨诗对我的感情,她是为了逃避我才将自己放逐在非洲,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去非洲。
我应该阻拦她的,我为什么不阻拦她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雨诗”
“欧阳,”余恩泽钳住欧阳的肩膀,他心疼地望着他,凤眸真挚,“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面对,你别这样折磨你自己,告诉我,雨诗她到底怎么了”
第九十三章 :我真的不想错过你
眼泪滑落,欧阳的心似在滴血,“刚才和雨诗一起在非洲工作的同事突然打来电话,他们说,前几天非洲那里发了一起暴乱,然后雨诗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雨诗她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余恩泽只觉脑袋里仿佛“轰”地一声,瞬间炸裂,空白一片,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虽然余恩泽同江雨诗的交情不及欧阳深厚,甚至是那种介于陌和熟稔之间,似疏离,又似亲密,若远若近的飘忽关系,但在余恩泽的骨子里,他是欣赏并重视江雨诗的,因她敢爱敢恨,因她潇洒不羁,亦因她执着坚持。
最重要的,她是欧阳最在乎的人,在欧阳的眼中,她不是恋人,不是,也不是爱人,而是他最重要的朋友,最亲密的家人。是以,余恩泽同样当她是他最特别的朋友和家人。
当余恩泽听到江雨诗失踪,他难过、彷徨、惊恐、悲伤万般滋味积郁凝结,似一把剑,削心的痛。
事情为何发得这般突然实在是太意外,如晴空霹雳。
余恩泽明白,此时此刻,欧阳其实比他更伤心,亦更痛苦,江雨诗于欧阳而言,同他命一样重要,他怎可忍心失去她正因此,余恩泽牵挂江雨诗不假,他心疼多一些的却是欧阳。
“欧阳,我知道你因为雨诗的失踪而感到难受,”压抑着内心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余恩泽将欧阳搂进怀中,他安慰他,“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看待雨诗现在的状况,说不定,没有好消息就是好消息。雨诗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上天一定会保佑她平安无事。”
“如果不是因为我总是拒绝她对我的感情,她又怎会奋不顾身地只身前往非洲。是我伤了她的心。”
懊悔又自责的欧阳趴在余恩泽的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泪流满面,声音已经沙哑,“我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拒绝她,我的决绝让她对我感到绝望,可她又无法对我死心,所以她才选择用离开的方式惩罚我,也折磨她自己。我太残忍,都是我害了她”
“欧阳,你不要这个样子,”看到欧阳尽是惭愧和悔恨,余恩泽愈发于心不忍,他只好疼惜地抱紧了欧阳,“这不能怪你,都是意外造成的。
雨诗从没有恨过你,她对你只有爱,她爱的是那个始终坚强又乐观的欧阳洛晨,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般痛彻心扉的模样,她该有多心痛。
欧阳,听我的话,为了雨诗,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千万不能消极悲观。我们要相信,雨诗绝不会有事,她一定会被警方找到。”
“对,为了雨诗,我定不能消极悲观”余恩泽一番善意真诚的劝解似乎奏了效,欧阳猛地从余恩泽的怀中起身,他立刻做好了决定,“我要亲自去非洲把雨诗找回来”
余恩泽颇为震惊地望着一脸认真的欧阳,“欧阳,你想好了,真要去非洲寻找雨诗”
定不移,“我欠雨诗太多,我对不起她,就算让我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雨诗”
夜色深浓,失眠的立夏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安静地望着脚下光影缤纷的巴黎,目光却晦暗不明。
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见到余恩泽的身影
他回国了吗
也好,他终于想开了,决定不再纠缠她。
他本就是自由的,可以选择更好的女人,他早该放弃她。
立夏似是在自我安慰,而她却始终骗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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