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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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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燕没有打扰他,站在路边等,眼看着大兵沿着河岸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又蹲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再看大兵一副思想者的表情,又恍惚给邓燕一种错觉,仿佛他穿着的,不是廉价的民工服,仿佛他漫步在的,也不是荒芜的滩涂,仿佛是一位冥想中的智者,在寻找深遂思维里迸闪的火花,否则,他的脸上为什么那么多从容、那么多自信呢

邓燕下意识地看看自己胡乱的装束,洗旧的牛仔,发皱的上衣,已经洗不白的运动鞋,这个装束似乎让她有点莫名的自惭形秽似的害羞。

对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使劲定定心神,压抑着心里奇怪的想法,保持着她作为女人和作为警察的矜持。

过了很久,大兵才从已经被挖得狼籍滩涂里上路,邓燕征询的眼神看看他,他有点失望地摇摇头。

“别着急,慢慢想我有个同学是医学硕士,我咨询过他,他说这种创伤性失忆,恢复可能会很缓慢,毕竟是人体最脆弱和最精密的部位。”邓燕安慰着。

“谢谢。”大兵保持着他微笑,那是个招牌动作了,让人觉得很亲切,很阳光。

“别客气,如果想起什么来就告诉我,我换个思路再找找。”邓燕道。

“有几点您斟酌一下,可以参考调整一下你们的查找方向。”大兵道,没有注意到邓燕的表情,这口吻像个上司、而且是警察中的上司说话一样指点着:“一是四月份洛宁市的夜间温度应该在一到五度,也就是说,河水应该很冷,在这种水温里,人体温度会迅速流失,洛河水深两米左右,事发前又是发水季节,在这种环境里,在水中的存活时间不会很长;二是受到袭击后,落水,能爬到挖机的机槽里,那说明在落水到挖机这一段,还是有意识的,应该是低温刺激导致苏醒;三是据法医现场粗略描述,实施胸压吐水并不多”

条理地说着这些,邓燕已经听愣了,她脱口而出:“你想起什么来了”

“不不,没想起了,只是我觉得,要是按这个思路判断那落水点离这里不会很远。”大兵道。

“可洛宁市周边六县加上市区,根本没有报案啊。”邓燕道。

“没有报,不等于没有案,您看这一带的地图。”大兵拿着邓燕的手机提醒着,直线距离九公里、跨河铁路;十一公里,一条国道;十九公里,一条高速路,都在洛河上横垮而过,邓燕瞬间明白了:“你是说,从桥上扔到河里”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要不就是直接在河边做的,反正距离不会很远医生不都说了,再迟一会儿,我就得进太平间了。我活着都找不回自己了,要是死了,那岂不是把所有秘密都一起埋葬了不管是谁,我一定要找出来。”大兵道。

邓燕赶紧打断他道着:“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把情况反映给刑警队,而且着重从出国人员、高知群体里找。”

“谢谢我们回去吧。”大兵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站到了一处公交牌下,接下来是在分局达好的协议,邓燕帮他,他去派出所,闯报社打医生的事还悬着呢,大兵答应了,此时邓燕倒有点反悔了,过了好久才鼓着勇气道着:“大兵,其实可以等等,不需要现在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的。”

“不不,每个人应该对社会负责的,要做到这一点,那首先要对自己负责。”大兵道。

邓燕一滞,又奇也怪哉地看着大兵,没想到这人的三观如此正,现在这环境已经很难得了。她狐疑道着:“你这理论是从哪儿来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应该这样做而已,刚从医院被诳走,处处都是陌生地方和人,我很恐惧,好像觉得所有人都在谋害我似的对了,我得托你办件事,这个手机是一品相府小区物业楼下一个民工的,他叫保堂,替我还给他。”大兵递出来一个破旧的,贴了几处胶布的手机。他脸上是些许尴尬的表情,对自己做下的事,难以启齿了。

邓燕接住了,讪笑了笑,大兵也笑了,笑着问:“你笑什么”

“我在笑,刑警队包括我的失调上,包括派出所,都认为你是个危险人物,呵呵没想到骨子里却是绅士。”邓燕笑着道。

“绅士高贵的不是地位和钱,而是心其实人人都可以成为绅士,我认识了几个很糙的农民工,不讲卫生、满口粗话、贪小便宜、甚至还坑蒙拐骗,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也有一颗高贵的心,不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大兵笑着道,恐怕这将是最美好的回忆了。

“绅士呵呵。”邓燕笑了,讲奉献讲报酬太多了,讲绅士倒是头回听到。

“同样的话我跟民工八喜说过,他的表情就和你一样,你猜他说什么”大兵笑着问。

“说什么”邓燕笑着问。

“他表情很夸张,说我是鸡屁股上绑扫帚。”大兵笑道。

“什么意思”邓燕没听明白。

“好伟尾大啊。呵呵。”大兵笑着重复道,邓燕瞬间被逗乐了,两人终于找到一个好话题了,有关八喜常用的口头歇,直到公交车来,大兵都没有讲完,邓燕早笑得花枝乱颤了。

于是这天出了个邪性的事,刚上班不到一年的女警,带着个孔武有力的“嫌疑人”,两人说说笑笑到洛川派出所投案自首了,情况一说明,接警的傻眼了,请示所长,所长一听情况,也犯难了。

这种失忆的嫌疑人,可怎么处理啊

第009章意切情真

快到晚饭时分的时候,八喜像被狼撵着一样,疯也似地往物业楼跑,远远地喊着:“九贵,九贵,坏了坏了,坏逑了,大兵让警察逮走啦。”

刚从车上下来的任九贵奇怪地看了眼,悻然道着:“这就是不安分滴后果,到底咋回事”

气喘吁吁的八喜跑到近前,车上又下来一人,却是九贵的姐夫卢刚,这可是大工头出现了,八喜一下子又想起急事来,兴奋的问着:“卢工头,是不是该给我们发工钱啦”

“再等等”卢刚难色一脸,搪塞道着。

八喜急了,直拽着卢刚道着:“卢工头,按辈份算,你还得叫我叔呢啊,村里来干活可都是我喊来的,工钱从去年十月开始欠到现在,最少都差一万多,你让大家咋活呢回去也没法给老婆娃交待啊。”

“过年不是给你们发了一部分嘛。”卢刚郁闷地道。

“那不才一半吗”八喜怒道。

“喂喂,八喜,你听我说我姐夫正作难着呢,去年发的钱还是借的,上面的没结算清呢要说我姐夫也不错,不是他想办法和开发商协商,咱们能干上这活”九贵拽着八喜。

瞅着卢刚似乎实在作难,闷闷不乐地进民工宿舍了,八喜觉得可能有事了,愣怔一问:“咋啦这是”

“工钱结算不了,债又追得紧,想干沙场也没干成,来咱们这儿躲两天哎,谁也别说啊,正难着呢,把我姐和娃都送回乡下了。”九贵教唆着。

又进入你欠我,我欠你,来回和稀泥的恶性循环了,八喜心凉了一大截,九贵转移着话题问着:“你刚才说大兵咋啦”

“洛川派出所打电话让我去呢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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