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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话都给吞回去了。
平日里,萧腾虽然不多话,但从不苛待下人,更很少自称“本王”。
一旦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基本上就是极不满意了。
德成吓得只好乖乖去叫人备车,又小心翼翼地问,“主子,要不要叫归隐跟着”
归隐是萧腾的贴身侍卫,也是暗卫头儿,他跟着,德成还能放心些。
萧腾无声地点点头,德成就长舒了一口气。
却说云暮雪跟着官差坐了马车一路来到了皇宫,也没人认出她是个女人来。
她前世虽然是个医生,可对易容这块儿还是颇有涉猎的,今儿外出之前,刻意折腾了一番,如今,在官差眼里,她就是个脸儿蜡黄、眉眼有些猥琐的无名小子。
又加上身材纤细,看上去一阵风就能给刮走了。官差们也不放在眼里,心里也犯疑,这样的小子真有两把刷子,能把皇上治好吗
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太子已经下了严令,再找不到民间的神医,他们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与其为了这事儿死了,还不如把这小子送往宫里,管他坑蒙拐骗,反正死的不是他们就好。
到了宫门,下了车,官差交代完,自有小太监领着云暮雪进去了。
这是她第二次进宫,虽然来过一次,但皇宫这么大,还是认不清路。
跟着小太监一路疾行,穿堂度院,一重重,一幢幢的飞檐斗拱,前堂后院,好似怎么都走不完。
一路眼观八方的她,不由得暗叹这皇宫真是太大了,让她这路痴都可以迷路了。
正感慨着,忽然前面带路的小太监就停下了。正神游四方的云暮雪砰地一声撞上了小太监的后背,“哎哟”一声就捂住鼻子叫起来。
小太监也顾不上她,顺势就跪了下去,磕头行礼,“奴才叩见太子爷。”
云暮雪捂着鼻子抬头看去,对面来的不是那渣男萧然是谁
就见那渣男一身紫色的长袍,双手负在背后,正阴冷地看着她。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却跟着小太监跪了下去,嘴上说着,“小民给太子请安”
心里却不知道把他给骂了多少个个儿。
萧然也不让起,冷冷的眼神在她身上逡巡了几圈,方阴阴地问道,“你就是那个揭皇榜的神医”
云暮雪赶紧粗着嗓子回答,“正是小民”
萧然也没多问,就掉头走了。
前面的小太监赶紧爬起来,云暮雪也跟着起来了,小太监一言未发地带着她就往前走。
走没多远,就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呈现出来。
宫殿上面的匾额上书“含德殿”三个苍劲有力的隶书,想来这就是皇上的寝宫了
萧然径直走了进去,小太监却停下了。云暮雪也跟着停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小太监却回头冷着脸吩咐她,“你怎么在这儿停了快进去,皇上还等着呢。”
云暮雪暗暗地磨了磨牙,娘的,她哪里知道他不进去啊
于是她好心地冲那小太监龇牙一笑,好心地问他,“你不进去了”
小太监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道,“你以为这皇宫大殿是随便出入的要不是你懂些岐黄之术,恐怕连这个宫门都迈不进呢。”
说完还冷哼了一声,扬起脸来不理云暮雪了。
云暮雪也哼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就上了石阶,早有宫人给她挑了石青暗地纱的帘子。
、四十六章 斗智斗勇
进了殿,光线有些暗,云暮雪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看清屋内的摆设。
迎面墙上就是一副水墨山水画,画的是松竹梅岁寒三友,下面是一张紫檀条案,两边一溜儿摆着楠木太师椅。
乌木雕花小几上放着茗碗瓶壶,还有一个镂空鹤嘴香炉,上面冒着袅袅细烟,闻上去有丝丝甜香。
出于医者的本能,云暮雪刻意细细地嗅了下,没什么问题。
这时候有宫人从里屋挑了银红撒花帘子出来,轻声道,“太子爷在里头等着你了。”
云暮雪点点头,随着那宫人进了里屋。
就见靠窗处是铺了红毡垫的大炕,芙蓉绣被,明黄迎枕头,只是上头却没人。
正对着炕的是一架雕着二龙戏珠的千工拔步床,此时床上的雪白纱帐已经挂起,太子正负手立在床边,斜斜地看了过来。
云暮雪忙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快步来到床前,躬身行礼,“小民见过太子爷。”
明知道平头百姓见了太子要跪,可云暮雪才不想跪这个渣男呢。
太子似乎并没有计较这些,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别啰嗦了,过来看看皇上吧”
“是。”云暮雪轻声应了,挪步走到床前,就见床上明黄色的被褥里,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容憔悴,两颊凹陷,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半苍了。想来病了很多日子了。
再一瞧被子上,凭空凸起一个大包,活似有孕的妇人。
云暮雪心里惊了一把,皇上这个样子,怕是什么疑难怪症了,怪不得这么多的太医也束手无策呢。
她挽了挽袖子,旁边就有宫人递过一个明黄的小药枕来,放在皇上的胳膊下。
云暮雪两指搭上皇上的手腕,细细地诊起脉来。
皇上的脉象很弱,几乎感觉不到,云暮雪只得往下压了压。
这时,却听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嘲,“神医的手很是细嫩啊。”
云暮雪吓了一跳,忙打着哈哈笑道,“让太子爷见笑了,小民打小就和医书打交道,从未做过重活。”
说完这话,她大模似样地端坐在那儿,好似没当回事儿。
可她后背上却出了一层白毛汗,暗骂渣男的眼毒,这么细致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可就露陷了。
又埋怨自己出来时忘了把手也捯饬一番了,害得自己的小心脏吓得砰砰乱跳。
好在萧然并没有纠缠这件事儿,眼神复又落在皇上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云暮雪把皇上两只手腕子都诊过了,这才慢悠悠起身,长叹一口气。
“怎么”萧然忍不住问她,“父皇这病”
云暮雪抬眼对上太子的脸,一刹那竟然有些呆了。
虽然萧然的话处处透着关心,可他的眼神分明看不出分毫的担忧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方才还看到一丝庆幸从太子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难道太子不希望自己治好皇上
心里存了这个念头,云暮雪刚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舌头打了个结,给了个含糊其辞的答案,“这个小民没甚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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