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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似乎急的团团转,不停的打电话,和对方叙述事情经过,然后征询该怎么办,再然后就争执说打了针也没救活的话,不是白受罪;但毕竟是条生命,直接安乐太不人道。大概是争论无果,她又给其他人打电话,重复这个过程。其间,那只可怜的猫几次想起身,她远远的挥手说“别动,别动。”自己却不肯做一点有帮助的事情。我有些看不下去,说“你既然想救它就给她用药,就算没活你也尽力了。不想救它就直接安乐,在这儿干耗着它多痛苦啊。”她说“你们不是动物医院吗它也不是我养的,你们就给免费治疗呗。”张静说“流浪动物很多,受伤的生病的天天有,免费治我们也治不起,我们也没有政府扶植,社会捐赠。再说我们都是打工的也做不了这个主。”
耗了将近一小时,在其他顾客的劝说下,那女孩总算同意让那只猫安息。我自己也觉得松了口气,不管为了什么原因,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它痛苦却无作为,心里有种负疚感。我忽然很痛恨这样以爱心为名义却要求别人为她买单的人,这种爱心不但廉价而且伪善,甚至是可耻的。
老板说“不要要求别人品性怎样性格怎样,他们只是顾客,你生那个气干嘛,既不能改变他们,也不能增加收入,完全是给自己添堵。”太精辟了,只是很难做到,尤其是当某些人情绪失控的时候,你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
有个老太太来寄养狗,她是特别矫情的人,上次输液时因为我们男护士勒皮筋时拉到了那只博美的毛被她强制换人了,后来是我无奈上阵。事后把我大肆表扬一番,说我细心,有爱心,技术好所以这次理所当然交给我来照顾。我一一记下了她的要求,并在笼门前贴好,她的狗特别放置在楼上有阳光的地方。
第二天我正在屋里看书,一个男护士跑进来说“小江,快去看看那狗有没有什么问题,那个事多儿的老太太来了。”我本想不去,上午刚收拾过能有什么事,另外一护士说“去看看还有没有水了,那老太太叮嘱了好几回。”我想了想跑到楼上,那狗安静的趴在垫子上,水是满的,笼子里很干净。正要松口气,老太太边进门边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什么,看见我过来就跑进来通风报信,把我家宝宝虐待成啥样了”
大家都愣住了,谁没事虐待它干嘛。我虽然有些不高兴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上来看看它还有没有水。”老太太一脸冰冷的说“我不来你也不看,做样子给谁看呢”我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那儿有些下不去。我慢慢舒口气缓缓的说“您不来,我也会定时看它,您来了,我提前看看有什么疏漏以免您不高兴。”她声音尖利的说“你要是把事情都做好了,我什么时候来你都不用提前准备,你不放心就是因为你做的不好”
我指着笼子说“那您自己看看,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好我上来之后哪也没动。”她把狗抱在怀里冷冷的说“你说没动谁信啊,你跑上来干嘛了”我觉得这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我做错什么了你这样咄咄逼人的,不过就是个普通寄养,我给你面子照顾你情绪这样小心翼翼的还反倒闹出毛病了我凭什么给它特护啊它交的也没比别人多我一气之下说“行,您要觉得我不好,您找别人照顾。”我不想和她争执转身走下楼,没想到老太太还来劲了,跟在我后面指着我喊“我还找谁,我还敢放在这儿吗我一走你还不得给我家狗下毒”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有这么人身攻击的吗老板娘跑出来劝道“不会的,哪能下毒啊,小江也不是那样的人。”老太太还在嚷“她不看护就没责任了,毒死了也找不到她头上,她就这么打算的吧”我真的忍不了了,声音颤抖的喊道“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随便污蔑人呢,你家狗好好的,你发什么疯啊”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说“看看,还骂人了,就这样的人能有爱心,有责任心吗我把狗放这儿我觉都睡不着”我还想说什么却被同事给拖出了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老太婆在大放厥词,老板娘在安抚她。事后,她耀武扬威的走出来还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真是无语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最让我难受的是,老板娘施恩一般说“以后她来了,你就躲到一边去,她的狗你也不用动。也省事了,反正这人难伺候。”这是恭喜我的节奏吗未免是非不分吧,她这样无理取闹凭什么就顺着她来啊我这个毫无过错又受了委屈的员工要避嫌要躲着她,有没有天理了老板的理由是:这种无关痛痒的争执何必和她计较,就算争赢了能把她怎么样只要她来消费就行。后来老太太每次来都对其他员工和颜悦色的讲话,甚至有些献媚的迹象,惟独视我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真是服了。
我满怀心酸的跟吴泽讲起这件事,她劝我想开点儿,“顾客是来消费的,老板当然得捧着哄着;你呢,每月还得给你发工资,天天还得吃饭,安慰你两句就算不错了。你不干了,随时都能聘到新人,一样的价钱,也许还比你听话。”真是没爱了,这叫安慰人吗吴泽听我发飙,无奈道“我贡献点儿自己的悲惨经历供你娱乐可好”
这还差不多
、18同行是冤家
吴泽她同学的医院规模不太大,没有呼吸麻醉机和生化仪。之前一个常在她家洗澡的罗威那军刀吞了几个石头需要手术,问她能做吗吴泽说可以,输液的时候,吴泽让主人签麻醉协议,并向他讲明麻醉风险。男的一脸阴沉的看完手术协议说“如果它是因为麻药过敏,体质原因死了,也就是跟你这儿熟了,我不和你计较。要别的店我还能让他继续开但如果是麻药过量,手术失误我能找到地方给它剖检,要是切到不该切的地方伤了神经,瘸了”边说还边指点着手术协议。这算是丑话说在前头吗吴泽忍耐着脾气说“那些和它的手术无关,它的石头在肠道里,不会切到别的地方。它的手术一个是麻醉的风险,还有就是你耽误的时间太长,石头在肠胃里至少一周了,可能会导致肠子坏死,腹内感染,而且它这么久不吃东西,体质肯定会下降,增加麻醉风险。”或许是说到主人的痛处,他沉默了。他一直说没有时间没去拍片子,军刀吐了一周掉了二十斤,他才意识到严重。大致沟通好后,打了麻药,在往手术室抬的时候,军刀忽然失禁拉了一滩稀便。吴泽赶紧上前听它的心跳,很微弱,马上接通氧气静推强心针。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军刀的生命体征终于趋向正常。吴泽她同学说“这个人看来不太通情理,要不就让他转到我宠我爱去,有呼麻估计好点儿。”确实,麻药剂量已经减半了,仍旧出现这样的状况,勉强手术十分危险,而且考虑到它主人术前的那番话根本就是直白的威胁,心里直犯堵。吴泽把军刀主人请进来,向他说明情况,问他继续手术还是等醒了转院。他考虑了一下说转院并和那边的医院电话联系好,然后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