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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下三场酣睡的中场休息节目,就是使唤馆驿郎官按他开出的菜单去精心准备早中晚三餐。以至于馆驿郎官很自然的联想起了与猪有关的幸福生活,一个劲的犯嘀咕:定北王府管家再三叮嘱一定要小心伺候好的贵客,不会是一个招摇撞骗混吃混喝的光棍吧
定北王和玲珑一直杳无音讯,投降毕竟是件痛苦的事,要多商量几天也正常。杨致被人当做亲爹似的伺候了三四天后,虽然睡得连骨头都酥了,但也渐渐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这天午后刚想午睡,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召来馆驿郎官没好气的问道:“不会是突厥人打来了吧这么闹哄哄的让人怎么睡”
“公子爷说笑了。”馆驿郎官赔笑着解释道:“突厥人来燕京索要贡赋,那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突厥新败于大夏,可汗与左贤王又遇刺身亡,眼下已是群龙无首自顾不暇。日前定北王上奏皇上,主动请求解除兵权逐步移交太子。刚刚抵达馆驿的是几位将军,就是从净州边地奉调回京候任的。不想扰了公子爷的好梦,还请见谅。”
“哦。”杨致隐隐觉得总有哪儿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些毕竟都是人家自家的事,他既不感兴趣也管不着:“你去吧。哎来一盘松仁,再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来还睡个屁的睡”
s:这几天写得有点卡,所以慢了一点。起点种田文经典甚多,我就不献丑了。如果一定要把吉祥归入种田派,那种法也稍微有点特别。。。求票
第055章猪头也疯狂
一粒一粒的将松仁数下肚,沁人心脾的雨前龙井也品了个差不多了。杨致难得有像现在这样闲得难受的时候,半躺在床上架起了二郎腿,从前世的记忆里翻出那些逐渐模糊的诗词歌赋和流行歌曲,百无聊赖的胡乱哼哼着消磨时间。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将近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公子好自在啊”只见一个俊俏优雅的翩翩儒生悠然踱进房中,笑问道:“公子方才吟唱的曲调颇为怪异,是在军中学会的塞外胡曲小令么”
“应该说是胡哼瞎唱才对,让郡主见笑了。”杨致懒洋洋的坐起叹道:“俗话说嫌人则丑,等人则久。我在这馆驿虽然好吃好喝饱食终日,却是无所事事寂寞难捱啊”
女扮男装的玲珑俏脸一红,歉然道:“父王这几日政务缠身不得空闲,万万不是有意怠慢拖延。而我并非不愿前来陪伴公子,只是只是怕不太方便。”
说白了一是因为杨致身份敏感,二来玲珑再怎么大方爽朗总归是个姑娘家,何况又是郡主,也怕惹人笑话。
杨致起身整了整衣冠笑道:“既然郡主今日方便了,那国书王爷想必也准备好了。”
玲珑一双妙目中的光彩顿时黯淡下来,犹豫半晌才不置可否的幽幽问道:“公子这般急着回去,难道大燕便真的令你无可留恋么”
杨致并不是不解风情的菜鸟,其实在二人交往中的一些细微处,他不难感受到玲珑对自己有好感。老爹杨炎的言传身教,使他深切体会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实在太正常了,在情感上对沈玉也没有多少负疚感。但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二人似乎都不存在太大的可能,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采取回避的态度。就好比林青霞曾经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一样,注定只能当做意淫素材,而不是千方百计一定要成为她的老公。
“梁园虽好,却非久恋之家。”杨致淡淡笑道:“我出征离家日久,家母早逝,家中老父还不知急成了什么样子,也该回去了。”
玲珑眼神闪烁不定的道:“这么说公子只是担心令尊牵挂了。不错,父王已奏请伯父将国书准备妥当,今日晚间在王府设家宴款待公子,特地命我前来相请。”
如果不是当初玲珑软语相求,杨致此时恐怕早已身在长安了。他对大夏与北燕以什么条件停战议和,一直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早点拿了国书也好早点回去交差,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前去赴宴。
二人出了承平馆驿向定北王府并辔而行,一路无话。王府门仆远远见到二人出现在街口后,便马上进去禀报。定北王还是很给杨致面子,竟然带了世子到门外迎候。互相肉麻的寒暄几句后,定北王亲热的握过杨致的手一起进了王府。
不料杨致刚一进门,脸上假惺惺的笑容就骤然僵硬:胸前陡然滚烫,几乎烫到他恨不得坦胸露怀言笑晏晏的定北王竟然想要杀他为什么
当下心念电转,蓦然间发现自己的光辉形象正迅速向二师兄靠拢,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装满一脑子脑白金的猪头
玲珑不惜冒死刺杀左贤王,言之凿凿的一再声称停战求和是大燕的既定国策,一路加意小心的侍奉,抵达燕京后定北王与他见面时声情并茂的表演。正是因为受了这些假象的蒙蔽,杨致才忽略了一个原本不该忽略的关键问题:如果北燕真的是一心投降乞和,那当然一切都好说。可如果不是呢
就在杨致转念的一瞬间,定北王已与他牵手走到王府正殿前厅。定北王有心杀他的话,找任何借口试图开溜都已经是徒劳。心中反而笃定不少,打定主意先随机应变再求脱身。
笑容毫无迟滞的跟心怀鬼胎的定北王落座坐了上首,东拉西扯说了半天不相干的闲话,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的定北王世子与玲珑坐在另一头的下首相陪。世子冷冷看着杨致一言不发,眼里满是不屑和自信,就好像他已经是一具会说话的尸体。玲珑只痴痴的望着杨致,但此刻在杨致眼中,她那艳若桃花的姣好容颜显得尤其可憎。
说话间天已入夜,王府下人燃起数十枝巨烛,将偌大厅堂照得亮如白昼,各色珍馐美味从正殿帷帐后流水般上了桌。杨致感受到的杀机愈发浓烈,虽然还是谈笑自若,但始终不敢离定北王左右。
菜上齐后,定北王笑道:“将军请稍坐,本王去净手便来。”
杨致拉过他的手笑道:“不想王爷和我一样有洁癖,不如同去吧”
定北王一愣,笑道:“怎敢劳动将军移步本王叫人取水至此间与将军同洗便是。”
二人一本正经的在银盆里洗了手,下一个题目便是喝酒了。世子抢先拿起酒壶笑道:“杨将军今日乃我王府乃至大燕上宾,就由我来为父王与将军和阿姐执壶斟酒吧。”
定北王这个时候还没有发难,杨致不得不对每一个细节都格外上心。他暗暗留意到,世子先给他老子斟酒时,拇指是在按在了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