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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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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楹吐了满嘴泥土草渣,站起来,顺手拍干静身上的干草,对那男子道:“能不能轻一点这样拽来拽去,当我是个布袋子啊”

既然这黑衣男子将她一并自昭华公主的囚室里抢了来,自然她对于男子来说,一定有可用之处。

昭华公主都说了,若不是她有用,也不会留她活在这世上。

对于面前这个陌生人来说,她若无用,他自然也不会留她活口。

听得花楹的叱喝之声,那男子冷冷丢了两个字给她:“不能。”以及一道足以将她冰冻的眼神。

第6章 你副这干瘪样子,爷可没任何兴趣

说罢,男子将马牵到溪边,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这才转过身来,一双黑得渗人的眸子冷冷扫了一眼花楹,方开口道:“去,拾些干柴来。”

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年轻得很,不似他行动时这般的老道狠戾。

花楹立着不动。

也不是她不想去寻干柴,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干柴,她没听懂。

她六岁之前,娘亲宠着她,极度珍惜她,就像宠着掌心宝,心中珠,从未让她做过一点事。再说,就算是娘亲教过,她也忘记得一干二净。

那男子见花楹矗立着如同木雕一般不动,便声音抬高了一些,“让你去拾些干柴来,没听到么”

“我不识得干柴。”花楹直接回话。

男子听得这话,那冰冷黑眸上下扫过花楹全身,“你不冷”

花楹摇头。

她冻惯了。

一年四季,无论寒暑,她只有身上这一身衣裳。

还是她六岁时娘亲亲手缝制的,袖口早已到了胳膊以上,裤口也早已到了膝盖以上,因为几年来在囚室中磨来磨去的,衣服上也破了不少洞。

男子转身,自马背上卸下一个包裹。

打开包裹,自中间取出一套衣裳,扔在花楹面前,“你先将身上那套臭死人的衣裳换了。”

“不换。”

花楹双臂抱在胸前,很怕男子过来将她身上的衣裳夺走。

要真是这样,她娘亲留给她的,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显然,花楹的行动再一次惹得男子发出一声冷笑,“你也太小看爷了,就你副这干瘪样子,爷可没任何兴趣”

男子的话,花楹不是很听得懂。

但她知道,男子应该不会抢她身上的衣裳了。

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临走,男子狠狠盯了花楹一眼,丢下一句话,“等爷回来时,若是你没换下身上这身臭死人的衣裳,爷会一点一点,将你的皮剥下来,剩余的肉拿去喂狗,骨头留下来,再等上六年,爷又可以收集一朵骨生花”

这话花楹懂了。

她知道了自己对这个男子来说有什么用了,那就是她的皮,他要剥下来,她的肉,他要拿去喂狗,她的骨头,他要留下来,等将来像她娘的骨头一样,过上六年,变成森森白骨的时候,可以生出一朵花儿来。

花楹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极其危险的男子。

脸上却波澜不惊,朝那男子点了点头:“我换好衣裳等爷回来。”

听得花楹这般允诺,男子也不再说话,拔腿往树林深处走去。

花楹听力极好,待听得男子的脚步声已离她非常远时,便忙跑到溪边,解了马缰绳,将马牵着到小道上,这才学着那男子上马的样子,往马背上跃去

可相对于马来说,她个子太娇小,她又没武功,自然是跳跃能力有限,根本不可能像男子那般跃上马。

正思考着如何能攀上那马背,却见马旁边一棵树。

不及多想,花楹攀着树爬了上去,待自己在树上比马背高出那么一截之后,往那马背上一跳

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花楹成功跨坐在了马背之上。

那马却不是一般的马,是一匹性子极烈的良驹。

有陌生人骑在马背上,它瞬间发起狂来,撩起蹄子,疯了似的往前奔去

花楹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奔吓了一跳,但她反应极为敏捷,双手已死死拽住了马鬃,任那马如何疯狂颠簸,她也没有被那马给甩了下来。

第7章 你想死我会成全你,不过不是现在

那马也不是良善之辈,见狂奔对花楹来说不奏效,干脆来了个急刹车,瞬间前蹄腾空,后腿直立,猛的将花楹从马背之上抛了下去。

一阵声嘶力竭的嘶鸣之声破空传出,那马一双前蹄在空中踏了几踏,才缓缓落在了地上,似乎在嘲笑被它狠狠甩在一旁草丛里的花楹。

花楹此时正龇牙咧嘴。

她左腿的小腿骨从中折断了,有一点儿碎骨刺破了皮,那殷红的血正汩汩往外冒出来。

花楹痛得要死,动弹不得,一双小手死死摁在伤口处,想让血少流出来一些,但是不过瞬间,一双苍白小手已染满了鲜红,显然,她这般做也是徒劳。

却听身后传来一身叱喝:“你想死我会成全你,不过不是现在”

花楹听得出是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她心中更慌了。

不但没能趁机逃掉,反而伤了腿,今后要从这男子身边逃走,怕是更加困难重重了。

“该死”

那男子见到花楹一双手染满鲜血,而双手捂住的小腿处,似乎还在不断流出血来,低喝了一声,在花楹身边蹲了下来,将花楹一双小手掀开,见到她小腿处那小洞一般的伤口,低斥道:“你这是遇上了我,若是别人,你这条腿就废了”

话音未落,他捉了花楹的左腿,一手捏在她的脚踝处,一手摁在她的大腿根,用力一扯,再用力往前一送,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合在一处的声响。

花楹只觉得一阵恶痛自左腿处传来,眼前一黑,险些痛得晕死过去。

好在她这些年在昭华公主府的囚室里久经考验,不然她定会痛得嗷嗷直叫唤。

那男子从自身的衣袍处撕下一条布条,将花楹的伤腿包扎好,这才恶狠狠盯着花楹,“想逃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只要离开我一步,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

花楹抿了抿唇,盯回那凶恶目光,道:“被吃掉你用不着吓唬我。再说了,就算被吃掉,也比被你剥皮的好。”

“呵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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