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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也去睡吧。”我走到门边,示意他是时候离开了。
陆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晚安”,然后带上门出去。
你怎么不睡觉啊
我有点择床,一晚上辗转反侧睡得很浅,半夜起来口干舌燥,摸黑去客厅想倒杯水喝。出了房门发现书房里隐隐亮着灯,书桌上台灯亮着,电脑也开着,显示屏闪着幽幽的银光,大概是陆优睡觉的时候忘了关电脑吧。
就着书房的灯,我轻手轻脚地去客厅倒了杯水,发现阳台上有细微的动静,转过去看到有个黑影在那里,鬼鬼祟祟贴着墙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啊”我大叫了一声,抬手打开电灯开关,室内骤然灯火通明。阳台上的陆优一脸愕然地看着我,他手里拿着根烟,像是靠在阳台上抽烟。
“你怎么不睡觉啊”我差点把手里的杯子砸在他脸上。
“我抽根烟。”他一脸无辜地望着我。
我眯着眼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哑着声音说:“已经1点多了,还要加班么”
他摇头:“差不多了,抽完这根我就睡了。”
“别抽了,你身体不是不好么上次医生说让戒烟。”不察间陆优的烟瘾竟然这么重了,三更半夜的居然要抽支烟才能睡得着。
他顿了顿,答应我说:“嗯。”拉开阳台门走了进来,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把烟灭了。
我瞥了一眼烟灰缸,里面有不下3个烟头。
第二天早上我头疼得很厉害,卧床不起。陆优敲了敲我的房门,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起来。
我想开口回答他,但刚一张口,才发现喉咙哑得很厉害,声音都变了。
我打开房门,说:“我头很痛,可不可以顺道载我去趟医院。”
他一脸忧虑地看着我:“你脸色惨白惨白的,是不是发烧了。”
我头疼得站不住脚,只好扶在门柱上,有气无力地回答他:“不清楚”
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是件长款羽绒服,罩在我身上简直像一床羽绒被。我们火速赶往医院,医生确认是发烧和支气管炎,烧到了38度,只好在医院里吊盐水。
我让陆优别耽搁自己工作,赶紧去上班。但他还是请了一天假陪我,期间工作电话就没有断过,他现在已经在部门的主心骨了,一天不在,好像那边就不能转了一样。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椅子上半梦半醒,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陆优,我们像是在争吵,为很多事而争吵,他伸手想拉住我,但我却大步向前跑,不想回头
陆优叫醒我的时候,已经中午,他问我有没有想吃的。
我摇头,整个人迷迷糊糊,嘴巴里一点味觉都没有,没有食欲。
他出去买了点肯德基回来,“还是要吃一些,补充点热量。”
我提不起精神来:“你吃吧,我喝点粥就行。”
他在医院里挂号取药,再回公司替我拿了手机和要是,折腾了小半天,也挺疲倦,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闭上眼睛小睡一会。
我以为你俩还好着
我转过头看陆优睡着的样子,有几天没有刮胡子了,他的表情安静而落魄。我们两个人,都改变了很多,我变得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他却变得懂得去爱别人,有点讽刺,像是曾经的位置互换。
看到他为我忙着在医院跑上跑下,心里有点感动,像是奢望糖果的小孩终于尝到了甜头一般还有些许欣喜。空窗了很久,很久没有人为我紧张为我担心为我忙碌了。
陆优好像发现我在看他,睁开眼回望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别过脸去。
他问我:“在想什么”
“你30岁了为什么不结婚”
他被我这个问题问住,有点错愕:“工作太忙了吧。”
“那打算什么时候结”
他顿了顿,坐起身子,“不知道。工作太忙,估计没人愿意嫁给我。”再补充了一句:“我爸去世之后,有一段时间是王舒陪着我妈,所以他俩挺好,偶尔会过来串个门。”
我点头:“嗯,我知道了。”
之后的对话没有再进展下去,俩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陆优的个性就是话少,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话多,所以不至于冷场;到了现在,就是俩人干坐着,无言以对。
挂完水已经下午近3点,我提议找个饭馆请他吃个饭,俩人中午都没吃好,现在我精神恢复了一些,有点饿了。
陆优欣然接受。
就在b大旁边的一家火锅店里,这是回国之后我们俩第一次正式地吃饭,我一气儿点了3盘肥牛3盘羊羔,举杯对他说:“这俩天谢谢你了。”
他喝了口饮料,开始涮青菜。汤底开了之后,陆优打了个鸡蛋进去,再快手地用漏勺接着,这样涮出来的鸡蛋很完整,不会散成蛋花。我很早的时候吃火锅一定要吃鸡蛋,涮熟的鸡蛋蘸着麻酱吃特别香,但有这种嗜好的人不多,而我自己涮鸡蛋没有一次不打成蛋花的,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吃火锅汤底煮鸡蛋了。
他把鸡蛋放在我碗里,示意我赶紧吃。
我夹起来尝了一口,火侯和时间正好,是个流黄蛋,喷香四溢。
我赞叹道:“手艺不减当年啊。”
他淡淡地笑了笑。
我试着让气氛轻松起来,有这么多共同的过去,也是个可以聊天的对象吧,“你是什么时候从财政厅出来的”
“1年不到吧。”
我算了算时间,大概就是他爸爸去世之后没多久。
我半开玩笑地问他:“嫌那儿钱少”
陆优挺坦然地点头:“嗯。”
他下锅了一碟面条,不经意地问我:“付安东有女朋友了。你俩现在算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边吃着肥牛一边说:“朋友。”
陆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