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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了,无比真诚地解释:“我们真是来看电影的,老师。我们选了门课叫艺术鉴赏,那课的作业是影视评论,所以才来这里。”
管理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完全不相信我的话,考虑到其他同学在场,他低声吩咐了一句:“你们俩,跟我过来。”
我们俩只好收拾东西跟着他走到入口处,管理员沉重地说:“你俩的学生卡先扣这,写两份保证书过来吧。”
“为什么要写保证书啊”我很莫明。
他教育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来上大学不好好读书,什么刺激玩什么。我告诉你们,这里是在学校,学校就是个学知识念书的地方,不是你们这种小青年乱搞的地方。上次有人在南配殿胡来,学校团委就下过文,你们知道什么是纪律么”
我真是冤得想流泪:“您搞错了吧。我俩就看看电影,什么也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他反问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刚刚在看什么在角落里干什么”
我脾气上来了,横着脖子一字一顿地说:“看电影。东西掉了我弯腰去捡。这个片子是我在您这借的,老师你说我在看什么”
管理员不住地摇头:“你这是什么态度年纪轻轻就这么说话,现在的学生都是你这种素质我看你是姑娘家,让你写个保证书就算了,你这还有理了”
他把我们进门时候押在入口的学生卡找出来,嘴里再碎碎念:“什么电影不看看这种电影,还偏偏选在角落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学生卡就放我这,你这种态度不改迟早要出事。”
我气得想把他跟前的桌子撂翻了,正要开口,被陆优制止。他特别客气地说:“老师,刚才我同学说得真是事实。这个电影是我们课上的教授点名要求我们看的,本来今天我们一组4个人都要过来,但另外两位同学临时有事。刚才不小心把桌上的书碰掉了,弯腰捡的时候耳机线又被拔了出来,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请老师您见谅。”
听了他的话之后,管理员狐疑地扫了陆优一眼,皱眉道:“你说的话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学校有规定南配殿是学习的地方,这里提供这些碟片是为了让你们学习外语,不是给你们谈情说爱的。今天的事我也不想难为你们,下个礼拜五之前给我一个保证书,要的就是个态度。我也不是那种特别不通情达理的人,在这当了10年的管理员,现在的学生和10年前的真是太不一样了。”口气就像已经给我们下了大赦一样。
我忍不住了,和这个人讲道理简直就是在助长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气焰:“您通情达理那我打着灯笼还真不知道去哪找古板这俩字。这个保证书我不写,我一没犯规二没违纪,您要有证据就去向学校反映,这张学生卡就押这,大不了我再办一张。”说完我就提东西,豪气干云地往外头走。
走了两步,陆优追上我:“许深深,你学生卡真不要了”
我还在气头上:“不要了,大不了和学校说我学生卡丢了再办一张呗。”
“想得简单。这个老师这么较真,把他惹恼了万一他真去院里说怎么办而且重办学生卡的手续那么复杂,明天就是周末,老师不上班。下礼拜一就是高数的期中考,你没学生卡怎么考试”
这是陆优第一次和我急,口吻虽然依旧温和,但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镜片后面他的眉头皱起来。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知道下周一是高数的期中考,他居然知道我在上什么专业课,什么时候考试。
这个“重点”彻底拯救了我,我的世界突然间就光芒万丈了。
心情很激动,接着话题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下周高数期中考”
“杜少图和你们一块考,他上学期高数挂了。”
刚被点燃的小世界立马停电了,我讪讪地说:“哦,我都没看他上过课,不挂才怪。”
他提醒我说:“没学生卡不能参加考试。”
我抱着“宁死不屈”的态度说:“我去和院里的老师解释,实在不行就补考。反正我不去写这个保证书,刚才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思想什么态度什么素质。什么都没看到就说我们言行不当,我们看上去哪里像在在那什么啊。”越说越不爽,没忍住就对着陆优抱怨了一通。
我觉得他的脸好像红了一红,“刚才应该好好和他说,你太急了。”
我澄清说:“我没急,我想和他讲事实摆证据。但他就一杆子把我们打死,和他多讲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看他不说话,似乎有点为难的样子,我再安慰了他一句:“你放心,学生卡没有不要紧。实在考不了试就下学期补考,反正我要成绩也没用。”我对成绩确实不上心,姚丽她们每天捧着书在图书馆从早9点呆到晚9点,这种行为对我来说不能理解。大学就应该放心大胆地找个喜欢的人谈恋爱,参加社团拼命玩,有了毕业证,谁还看成绩单上那个数呀。
陆优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我,沉默了几秒钟再道:“那好吧。”口气像是回到我们刚刚在火车上认识那时候的客气和疏离。
以后再也不和陆优单独两个人去小黑屋看情色影片
适逢周五,和陆优散伙之后我去宿舍收拾了高数课本,再问姚丽印了本笔记带回家看看。刚出校门不久接到付安东的电话,没过多久他的那辆斯巴鲁森林人就出现在校门口。
付安东比我大二届,这个时候大三快要升大四,拉风地入手了一辆越野车。他买车的愿望积蓄已久,只是他爸深知他儿子不能放纵,一放纵肯定成千古错,所以一直打压,到了大四才放开政策。
“哎,姑娘,送你回家。”付安东摇下车窗,吹了声口哨,“道上混”的气势真是浑然天成。
我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在副驾座。
“许深深,你还生气呢”
上次和付安东吵架距现在近一个礼拜,要说气早消了,可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这件事还是横梗在心头上,想到就忧伤,这个伤痛还要被付安东时不时地提起来,只能没好气地和他说:“是。”
“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看了要发呆,行了吧”付安东扶额笑:“非要逼良为娼不可。”
我看着窗外说:“付安东,说真的,你真的觉得没人会喜欢我吗”
付安东顿了一下,“你真的谈恋爱了”
“不算是”,我苦恼地抓头发,“是我喜欢上别人,人不喜欢我。”
半天,我没听到他有什么回应。
“你倒是说呀,我不好在哪”
忽然车身一歪,付安东加速向右变道,我差点撞上右侧车窗。
“付安东,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居然夹塞,我市这么差的交通都是你这种没车品的无良司机导致的。”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你这个人吧,长得还行,还算聪明,家里有钱,条件好。”
我听了有点得意:“那是。”
“但是吧,脾气不好,喜欢使小性,而且又倔,又喜欢逞强;经常说大话,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反正有人帮你打点。娇气,不成熟,三分钟热血。你记不记得你初二暑假学跳舞,学了一个礼拜就说要学吉它,后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