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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将程锦之拉到一边,示意她不许再说话。然后走到程建霖身后,替他捶背顺气,俨然一副好孙婿的模样。
程建霖一手将他挥开,“不用你给我捶背,你给我去坐好”
即使对程建霖也有一肚子无处发泄的怒火,程牧白还是听话地坐回了位置上,“程叔,我知道现在跟你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我与她相知十五年,我对她的心确实是天地可鉴。”
程牧白继续道:“我虽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与她产生争执,但我一定会是首先退让的那一个。我虽可能比她先白了头发,但我一定会等到她头发也花白,牙齿都掉光。我虽不能她保证今生无病,但我定免她受任何灾祸。”
程建霖对于他们的事情如此抗拒,不过是因为十五年前的那件事。他对程牧白的人品,和他对她的真心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
他唯一怕的,只是程牧白知道那件事的真相之后,是否会对程锦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现下他既敢如此说,想必日后也不会迁怒于她,他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可面上却不敢放松半分。
他想了半晌,把难题抛给了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戴眉。
“这事儿我说了还不算,还得问问锦之生母。”
、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2
程锦之一脸懵逼。
生母
“生母”这两字对她来说是最陌生不过的存在。在她幼小的记忆力里,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就一直找各种借口跟爷爷吵架,吵架的原因她早已不记得,只记得戴眉气急败坏时曾说过的一句话,“大不了这女儿我不要了”。
年幼的她本以为这只是气话,可没想,没过多久,她就真的再也没见过这个母亲。她这么多年以来,也渐渐淡忘了还有一个生母的存在。
她转头细细打量戴眉,难怪那日在超市碰见她就觉得有些眼熟,而程牧白看见她之后也看是变得古古怪怪,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锦之”戴眉开口。
程锦之根本听不得她说一句话,还没等她再说一个字,就强行将她打断,“你闭嘴”程锦之狠狠地看着她,控诉着她这些年的罪过,“你十几年都没管我,现在凭什么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这话说的戴眉脸色一白,转头求助地望向程建霖。
程建霖嘴上严厉地教训程锦之,“她是你妈,怎么说话的”动作上,却像没看见一般,挪开了视线。
程睿过世后也给她留下了大笔财产,这个儿媳妇不仅不知足,还试图用各种方法从他手中骗取程氏的股份。
他不给她,她甚至还用不要程锦之作为要挟,逼迫他将原本打算给程睿的股份转至她的名下。他咬紧了牙关不肯给她,没想到她真的留下程锦之一个人,跑了。
听说后来没过多久她又嫁给了外地的年过半百一个富商,然而没过多久那个富商就染病去世,死前也没给她留下一分钱。如今她又回来,也是为了程氏的股份而来。
所以当程锦之毫不留情的指责她的时候,程建霖心里还是暗爽了一小下的。在阻止程锦之与程牧白的道路上,他们是一致的。但是一码归一码,暂时的合作关系,并不能掩盖她当年犯下的过错。
程锦之想也没想就反击,“她不配”
戴眉咬咬牙,心知程建霖必定是还在记恨当年她扔下程锦之不管的事情。可是只要能帮他阻止程锦之和程牧白在一起,她就能得到程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眼珠子转了一转,又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偷偷瞟了一眼程锦之,发现对方并无什么反应,不由得加大了力度,“锦之,当年是妈不对,妈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程锦之不由冷笑,“我才七岁,你就抛弃我,是为我好爸爸尸骨未寒,你就再嫁,是为我好”她气得全身都发抖,“我谢谢你为我好了这么多年我承受不起”
戴眉看着她的侧脸愣了一下,她这个样子倒确实是像极了程睿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个极为执拗的脾气,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她知道程锦之绝不会原谅她,索性放弃了这条路,又转头想向程牧白下手。
上一次见程牧白的时候,他还是个正在为考研做紧张准备的准毕业生,身上还未褪去大学生特有的稚气,也没染上社会里的俗气。
十五年过去了,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点那时的影子,取而代之的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压迫感。
“大嫂,我不会放弃锦之的。”
戴眉还没开口,程牧白就先表明了他的立场。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几年里,是程锦之陪他一起从灰暗走向光明。即使她不知道,但她是他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光亮。这些年来,他将她高高地捧在手心,不是为了等到这天任由大家反对他们的感情的。
他决心要的人,做的事,从没有失败的先例,也不会有未来式。
戴眉听他还肯叫她声“大嫂”,以为他心里还念着些旧情,心道有戏,忙又在炉子里加了些炭火,“小牧,你听大嫂说,你跟我们锦之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我也是为你们好”
“反正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咯”程锦之不屑地顶罪。程牧白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怎么说话的”
程锦之不甘心的撇撇嘴,她又没说错。
程牧白嘴上这么说她,自己却也没忘了反击,“听大嫂的意思,是说我配不上锦之”
“”戴眉不出意料地被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找回声音,“这是什么话,我是说我们锦之高攀不上”
这话在座的三个人都不爱听了。程锦之犯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程建霖也悄悄地冷哼一声。程牧白讥讽地笑着,“我程牧白看上的人怎么会差况且,”他话锋一转,“至少她绝不会做出抛夫妻子的事情来。”
这话直击戴眉要害,瞬间被气得岔了气,可偏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程建霖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这话他想说很久了,还是程牧白够种,这么直白地就讲出来,替他出了一口十五年前的恶气。
赞赏的同时,他自然也没忘记这次会谈的主要任务,“怎么,今天是来处理你们的事情的,不是来翻十五年前的旧账的吧”
戴眉跟吞了黄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