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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实容不得她做过多的考虑,她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回答:“没有”
这么激动的语气,显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牧白都懒得揭穿她,他将碗里最后一口饭吃掉,放下碗筷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程锦之这才发现在她发愣的时间里,程牧白已经吃好了。
她丢下吃了一半的饭碗,跟着程牧白跑了过去,“你去哪儿”
“回家。”
“”你家不是就在这儿吗
“你不会以为我会留在这里吧”
“”难道不是
程牧白转了转手中的钥匙,“放假期间你就住在这里,我去别的地方住。”
程锦之抓住机会劝说,“住酒店多费钱,这里房间这么多,空着也是空着。”
“”这回换作程牧白无语了,这个蠢丫头不会是以为他赚这么多钱,只有这一个住处吧
程锦之觉得自己一定是撞鬼了,才会忘了他在b市不止一个住处。明明早就知道的事,为什么会因为那偶尔几次的共处一室就错以为他会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
她失落地送走了程牧白,一边洗碗一边悲哀地将“同居”这个计划给划掉。看着从指缝里溜走的水流和滑进水槽的油渍,她竟然有种失恋的感觉。
程牧白发动车子,车子里令人窒息的空气让他心里烦躁不已。忽然就想起临走前,程锦之那渴望他留下的眼神,似乎还闪着泪花,他几乎就要答应她了。
他将用力踩了一脚油门,一鼓作气上了高架。他打开车窗,窗外冰冷的寒风呼啦啦地灌进来一扫心里的窒闷,刺骨的冷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突然而至的对恋爱的欲望,也被压了下去。
趁着程牧白不在,程锦之舍弃了之前睡的客卧,光明正大地躺进了程牧白的床上,温暖的被窝裹住她,就像他的怀抱。
这一晚的梦,是她有史以来最美满的一次。梦中的他,蹲在她面前,替她系无意散落的鞋带,也会耐心地替她洗头,更不会总是板着张脸吓她。
她从来不知道在梦中的程牧白更让她心动。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她从被窝里起来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盖在羽绒被上的薄被也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上。
她强撑起一丝力气,走到卫生间洗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脸色潮红,她还以为是被室内浑浊的空气闷的,没怎么在意。
到办公室的时候,桌上意料之中的有一张卡片。众人依旧像昨天那样围着她的桌子说着恭喜的话,她一一谢过。
她一整个早上都过得昏昏沉沉,邱糖给她的文件,做了三次都没有做对。
邱糖的耐性终于消失殆尽,“程锦之,你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不要以为收了几张示爱卡片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嫁给高富帅了,该干的活你还是要干,认清现实”
她第四次将同一份文件摔在程锦之桌子上,“一份这么简单的文件你都搞不定,真不知道公司是请你来吃饭的还是干活的”
今天的工作量特别大,要不是她自己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了,偏偏还有人给她添乱。
程锦之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她的状态实在是做不了这种耗脑子的事。她起身想要解释些什么,可站起来还没两秒钟,就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侧着身子撞在地面上,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砰”的巨响。
邱糖心里一慌,她还没怎么说呢,怎么就昏倒了。她蹲下试图摇醒她,才发现程锦之身上的温度高的吓人。
她翻翻找找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体温计,轻轻一嘀,温度显示为389度。她忙打电话给人事部帮程锦之请了假,又去楼下打了的将程锦之送进了急诊。
人事部经理还记得程锦之这号人物当初可是程牧白亲自吩咐下来的,自然不敢怠慢。刚把程锦之的病假记录登记好,就拨通了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
程牧白正在跟孙萧萧视频通话。她跟恋爱长跑七年的男友结婚了,把工作这些年的年假都一起用了,打算趁着蜜月造人成功。
她明面上休假,暗地里还在帮程牧白查事情,正说到要紧关头的时候电话响了。
程牧白接起电话,得到程锦之发高烧进了急诊的消息。他挂了电话,看到孙萧萧欲言又止也没有功夫听了。
孙萧萧张张嘴终究作罢,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再等几天也没事。
邱糖火速把程锦之的遗留问题解决好,小跑着奔向总经理办公室。跟冲出来的程牧白撞了个满怀。
她来公司也有几年了,从没见过程牧白这么沉不住气的样子,她一边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一边大声问道:“程总,你去哪儿,十五分钟后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呢”
程牧白头也不回,“医院”
程锦之前脚进了医院,程牧白后脚就冒着丢大单生意的风险冲去医院
邱糖在原地恨恨地跺脚,都这么明显了,叫她怎么装作看不见
她紧咬下嘴唇,咬得尝到淡淡血腥才松口:程锦之,你等着
、爱你在心口难开1
程牧白赶到医院的时候,程锦之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
医院里的人病人不多,他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仔细听还能听到程锦之绵长的呼吸声。
冰冷的药水通过管子一点一点滚进她细得似乎一碰就会断掉的血管里。
梦中的她似乎感受到药水的冰冷,自发地往被窝里钻了钻,企图获得更多的温暖。被窝外面的手指早已冻得发紫,程牧白眼里滑过一丝心疼,伸手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给她温暖。
他最近公务繁忙,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难得在医院陪陪她,一空下来,浑身都疲乏得不行。坐着坐着,趴在床边睡着了。
其实他伸手握住程锦之的手的时候她就醒了。这份因祸得福的温情来得猝不及防,她还没有想好该用怎样的方式睁开眼睛,然后含情脉脉地看他。
可等她做好一切的心理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腰窝的地方趴着。她尝试着坐起身,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牧白向来都是戒心很重的人,哪怕是在睡梦中,外界的一点声响就能将他惊醒。如今她都挣扎着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他都没有醒,想必一定是累坏了。
挂着点滴的左手被他握在手中,能坐起来已经实属不易。她想伸手勾到椅背上的外套替他盖上,却怎么都够不到。
医院里没有空调,他这么趴着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她心里急得不行,只能下床,试图将手从他手中抽出。
谁知才刚抽出来,程牧白像是被惊到一般又用力抓住,这一下正好抓在扎针的地方,程锦之深吸一口冷气,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发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还不醒的话就不是程牧白了。
他刚醒的眼神里透出渗人的寒光,“还不安分”
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