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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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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耐周三石等军官的恳请,震百合也只好同意退回到南一防线。就当震百合跟童秋然刚离开的时候,一枚炮弹在指挥所前的不远处炸开了。还好周等几人躲闪及时,才逃过了这一劫。

周三石的队伍在受虐中苦苦煎熬。一直熬到了傍晚时分,敌军的炮艇才掉头返回江北。

“江口那边的炮火好像停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要守不住啊,欧阳老贼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打掉们的炮台,我爹生前曾跟我说过,能得到你,就能成大事,你留过洋,见多识广,有没有办法让欧阳纯退兵”。

童秋然抬头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天空,面朝着南方久久沉默。震百合见他没有啃声也就没有再问,两人就这么傻傻地坐在防线外的土堆上。

这时的风儿似乎比前一会更大了一些。吹得震百合浑身发凉。一阵哆嗦后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回营帐歇息吧,明日一早跟我去趟江口,再不后撤,怕是连山炮都保不住了”。

回了营帐,童秋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只见他猛地一个起身整理行装,可走到帐门口时又叹了口气回到了床边重新坐下。屁股还捂热。他便再次起身走出了营帐,防线前的士兵知道他是大小姐的朋友,也没有阻拦他的出去。

防线外已是白雾茫茫,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童弯腰蹲下,抓起一把地上的泥土在手中左捏右捏。抛去泥土后,他抬头久久地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童公子,您回来了”。守防士兵见得童秋然归来,客气地打着招呼,随之挪开了木桩栅栏门。

进了防线之内的营区,童秋然悄声朝着震百合的营帐前走去。这时震的营帐里还亮着油灯。门口的两个守卫士兵正哈气连天地打着瞌睡,完全没有觉察到童的靠近。直到童走到他们跟前,两个士兵才慌忙地提起了精气神来。

“童童公子”

“我还没睡,让他进来吧”。震百合听到门外士兵的叫喊。赶紧披上了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一夜,童秋然与震百合二人彻夜未眠,一直聊到了天亮时分,他二人才从营帐中走出。从震百合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她内心是无比惊喜的。童秋然则反之。一脸愁容。

来不及吃早饭,他二人直奔江口前线。震百合派水手将藏附在岔口流域里的三十艘炮艇全部开了过来,并且给了童五百士兵。周等人本就反对震百合将炮艇交给童秋然去冒险。不是怕童有散失,只是舍不得这仅剩的炮艇就这么被童给败光了。可难耐震百合执意要这么做,他们也只好勉强点头同意。

“百合,时间紧迫,快去准备所需之物”。说完便率领三十艘炮艇排成纵队朝着灰茫茫的江北驶去。

“你要当心,千万要小心,如果不行就赶紧回来”。

江面上烟雾缭绕。能见度不足五十米。靠着指北针的指引才能辨别方向。顺风顺水,童的炮艇编队行进起来速度也比较快。没用多久就到达了大江中央。这时,他吩咐士兵朝着后方炮艇传话,放慢行进速度,随时准备反转船帆掉头回撤西南方向。

他们的炮艇收帆缓缓朝着北岸靠近。大约行进了500米,在童的命令下。三十艘炮艇抬高了炮台朝着北岸胡乱地开起了炮。听到炮击声的传来。欧阳纯的队伍正迎面开炮回击。可距离甚远,双方的炮火都不曾伤到对方。

“命令,撒信单扬帆回撤”。

“撒信单,扬帆回撤”各个炮艇上的船尾士兵依次朝着自己后面的炮艇高声喊道。

童乘坐的炮艇随即调转船头朝着西南沿岸开去,后面的炮艇也迅速作出转头之势紧跟其后,后撤时并未虚放一炮,为的是不让欧阳纯听声辨别他们的去向。

江面上漂浮着的若干纸张引起了欧阳纯的注意。命令士兵捞起一张,看完上面的内容,欧阳纯哈哈大笑。“无知小儿尽然口出狂言”。

“欧阳兄,所文何事”。

欧阳纯没有说话,笑呵呵地将湿漉漉的纸张递给了冯祥虎。冯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欧阳老贼,我震百合定要取你狗命,待大雾散去,我定引兵来攻。

“欧阳兄,这会不会是柴军使的什么计策,麻痹我们,想拖延时间啊”。

其实欧阳纯又怎么能不知道他们这是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蒙蔽自己,只不过是想看看对岸的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又加上自己的铁甲舰的炮弹已经不多,从北方购买的还在路上,所以他也没有急着前去追赶。

约莫一个时辰后,童率领的炮艇又再次袭击而来,距离依然是保持着那个距离。打完几炮后立马掉头走人。就这样,在大雾散去之前,童对江北的联军戏曲性地挑逗了三次。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南岸口。本想着大雾散去,欧阳纯的炮艇编队会开往南岸实施打击,可等了老半天却没有见到江面上有任何动静。

童决定冒险再次取出炮艇开往江中一探究竟。可是他们这一次的挑逗,江北的一方连搭理都没搭理他们一下。每一艘炮艇只开了一炮后,童随即命令士兵扬帆朝着东南方向撤退。他们此行撤退的队形跟方向尽在欧阳纯的视线之中。

就在距离东南沿岸约莫两公里处,童命令所有炮艇抛锚入江,成横向一字排开。每一条炮艇的距离都是经过童的精细推演后才定下的。

在土山之上的炮火指挥所里的周三石等几人正拿着望远镜盯着童看,他们想看看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只见童乘着一艘炮艇沿着距离岸口一公里处的江面朝西缓缓行进。站在船尾的童竖起拇指对准眉心正朝着炮艇编队的一处瞄视。随之又从衣兜取出纸笔在写些什么。

“这小子搞的什么鬼”。那名于姓团长忍不住开口嘲笑了一番。

“于团长,你没看到吗那是纸上谈兵,没看他在那画着呢”。其中一军官,头向上抬了一下,正视远处的童秋然。嬉皮笑脸地说道。

“年轻人嘛,有点想法总归是好的,但是像他这样”。周三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把整句话说个全乎就嘎然停止了。

第二天一大早,雾依然很大。童秋然重复着昨天的动作。可让他奇怪的是,欧阳纯的炮艇根本就不搭理他们。为了试探,他冒险将炮艇向前推进了一点。炮弹差一点就打到了对岸停放的炮艇。江北一方顺着炮声打来的方向迅速作出反击。随后,欧阳纯又下令调转炮口朝着东南方向开火。幸亏童秋然的炮艇编队逃离的及时,离去的方向是西南。着实浪费了对方不少炮弹。可仍然不见对方追击而来。

“莫非欧阳纯猜出我的心思”。童秋然陷入了沉思。

为了摸清欧阳的为何不肯追来,童秋然在临近傍晚时分再次率领编队朝着北方开去。可是这一次,敌军不再沉寂了。上百艘炮艇在铁甲舰的率领下展开合围态势朝着童的编队驶去,边行进便开火打击。

“命令,后撤东南方向”。童的编队成之字形逆流南下。

此时天色已近乎昏暗。欧阳纯怕其中有诈,便命令炮艇撤回了北方沿岸。

沿岸等待许久的震百合见得江上亮起的火把,才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总算回来了”。她默数着亮起的火把,整整三十。

“各位兄弟,今晚我恳请大小姐破例,让兄弟痛饮一番,明日不必起得太早。各位大可尽情酣睡,等候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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