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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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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为你做事的时候,他一直很二,几乎没有智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为何坐了牢,他一向谨慎机警,肇事逃逸并非他的办事风格。卢月如实说,她一直对于李泊远入狱的事实感到疑惑。

关心说,我只知道他后来给他朋友的爸爸当司机,再后来就得知他坐牢了哎,人的造化真是神奇,搁在高中那会,谁会预见得了我们现在的命运。我一个被学校劝退的坏学生此时逍遥自在地坐在市中心数毛爷爷,品学兼优的李泊远竟然坐了牢,还有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少女做了二奶当然我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感慨一下命运。

卢月笑说,别人说这话我会认为在耀武扬威,而你例外,你若是好好学习,想必现在会拥有得更多。

关心说,是啊,我他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好好念书,即使现在过得还凑合,却经常被形容成土豪,开始还觉得别人嫉妒我精明能干,后来多与成功人士接触才发现,我岂止是土豪,还是个肤浅的土豪。

卢月被关心逗得大笑,内心的忧愁阴霾也似乎清扫了不少。她想,关心就是她迷茫无助时候的避难所,也是照耀在她人生中的和李泊远一样的光束。当然关心也愿意成为避难所,她说,卢月,即使这个世界都离你而去,我依然伴你左右,虽然我肤浅,但我从不轻易给出承诺,哪怕是周进或是我喜欢了很久的李泊远,我都不会轻易答应他们任何事情。但是我承诺你,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有效期是一千年。她说着伸出一根指头在卢月面前晃荡,眼睛里闪烁着星辉般的诚挚光芒。

卢月笑得眼眶泛红。当晚,她靠在关心的枕头上很快地进入睡眠。似乎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宁了。

、第十章 迷途2

半夜响起的电话铃声,强制中断了二人的睡眠。睡眼迷蒙中,卢月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权仕和。

在哪呢,我叫人去接你。权仕和声音低沉,却用了不容拒绝的语气。

卢月说了地址,挂掉电话,起身更衣。

被吵醒的关心翻了个身子后,不悦地讽刺道,老家伙要吃奶吗这么晚叫你回去。

卢月苦笑着回答,是啊,我得回去喂奶了。

关心在黑暗处发出一声冷笑说,看来二奶赚点钱也挺不容易的,以后我得对她们友善点。话音刚落没过几秒,整个房间就只余下她极富节奏感的鼾声。

卢月蹑脚出了门。

来接她的人,是权衡。他的身子倚靠在打着双闪的车子引擎盖上,手里点着一支烟。卢月逐渐走近,看清了他的面部神情,冷淡,平静,沉着,如同此时无星无月又略显清寒的夜空。

权衡没有说话,将手上的烟灭掉后,就回到了驾驶座。卢月也无声地坐到后座。接下来的十分钟,车厢内部都保持着安静,气氛如一汪波澜不兴的死水。快到目的地时,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卢小姐,我想给您一些建议,您有兴趣听吗。他的普通话发音纯正,咬字清晰,水平超越了权仕和以及管家。

卢月略感诧异地回道,请指教。

他说,如果您想过您幻想的生活,我认为您可以,在性格上多做些努力。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权先生并非卢小姐之前那位可以为您出生入死的男朋友,换句话说,他是您的金主。权先生虽然有钱,却是个懂得花钱的商人。某个商品是否值得他消耗金钱,他会在心中衡量。今天饭局上的闹剧,我想在权先生看来,您会被划分到不值得的那一区域范围内。您知道,您的价格并不便宜,而以您的姿色,我想您也很清楚,或许并未达到这个标准。所以,我建议您尽量做一个可爱的人。

权衡不带任何语气地进行完这番刻薄又残酷的提醒。她竟然无法反驳,甚至连个标点也接不上。她只好回应他,谢谢您的提醒。

他说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不谢,只是由于我白天工作很多,单纯地不想在将来的某个半夜,再次被吩咐来完成如此无聊的任务。

卢月感到肺部有股气流横穿而过,最后她只能用鼻腔勉强地将气体排出。

回到别墅后,卢月就被权仕和按倒在床上。她撑大了瞳孔,将视线钉死在天花板那顶散发着魅惑暗红光芒的华贵吊灯,她从水晶吊坠表面缩小无数倍的反光成像里看到,权仕和苍老肥硕的身体匍匐在她年轻雪白的胴体上,她感到自己如同一坨没有骨架和灵魂的肉团,被他布满褶皱的粗糙手掌恣意地撮扁,捏圆,她的形状由他决定,她不能具有任何思想和意识,事实如此,也只能如此。

权仕和赋予她的所有,如同一颗甜到发霉的糖果,在她的灵魂蛀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缺口越发变大,越变越深,现如今似乎任何华贵的物品扔进缺口里,亦再难发出回声。她也不明白她到底缺什么,但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可以判断绝非李泊远那束温热的光芒。或许,让她霉变成为病态灵魂的始作俑者,不是来自外界任何因素,而是她内心本就有的缺口,这才是所有罪孽丑恶的根源。如果非要给这个缺口命名,或许可以亲切地称它为虚荣。是的,为了填满她的虚荣,她将自尊和自爱一层一层从她的灵魂撕扯,剥离,任凭那些仿若被烈火烫烙过的金钱、名包、华服、名义等,大把地往她的的身体浇灌。而那些仅仅只能作为装饰,使她成为一具招摇过市且备受瞩目的华贵尸体。

而她的内心,并不快乐。

后来的日子里,她的月经开始紊乱,这是长期服用避孕药的副作用。权仕和早在半年前就舍弃了和卢月之间最后的那层薄膜,他说,戴上它不舒服。卢月不敢让他不舒服,于是她就开始服用避孕药。权仕和对于她服药这件事是发自内心认可的,因为二人之间除了金钱、房事的连接,还拥有一个共同的默契:不想有对方的孩子。

长期的内分泌失调,使卢月在例假时痛不堪言。她经常抚着肚子在价值不菲的床单上打滚。没有任何精神上的安抚,这些都尚能忍受。只是,权仕和是个花钱必然要实现价值最大化的商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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