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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我恋着二哥。
甚至妒忌他曾经的妻子斛铃。
如今,我早已在燕国获得幸福,二哥却不曾再娶妻,我也希望二哥身边可以有个女人照顾他。
但是啊那桑比二哥小了整整十八岁,她喜欢的人是秦开,如何会真正爱上二哥。
我不想让二哥接受这样的联姻。
“你这么执意让自己的妹妹嫁过去,可问过她的意见没她,可是你的亲妹妹”那泽对二哥打出亲情牌,同样,我也对他打亲情牌。
“她是乌桓的公主,有义务为乌桓的利益嫁过去。”那泽淡淡的目光扫过来,“这点你无需担心。”
我正要开口回话,一直守在外头的纳西走进来,低头禀报:“秦国国君已到了一里开外。”
“好,我们出去迎接。”那泽的目光转向我,又对着纳西吩咐了一句,“茶水冷了,撤下去吧”
纳西会意,低头应了一声。
那泽走在前方,我跟在他身后,刚踏出去,那桑带着的二哥已经到了。
骑在马上的二哥一如我印象中的高大挺拔,仍是年少时我迷恋的身影,他投射过来的目光满是对我的关怀。我很开心,王家的庙堂上,有这样一个视亲情为重的二哥。二哥的身边,还有一个骑在马上的飒爽男人,我如何不认识这个男人,他是二哥的左膀右臂上大夫景监。
衣袂飘飘,浑身散发朝气。除却商鞅,秦国的庙堂上,他是二哥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
可是,他是文官啊
庙堂之上,二哥不会直接带着景监出来,这么说,二哥是从战场赶到这里的,战场上,只留商鞅一人苦战,秦国的庙堂空无一人二哥,你为何要抛却战场来救我啊
秦国若是因此有个意外,我嬴浅攸如何对得起老秦人
“姐夫,快请进,我早已恭候多时。”那泽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无波,与他话中透漏的意思形成强烈反差。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并没有恭候之意,他也丝毫不打算掩饰。
二哥下了马,脸上并无不悦。他一步步朝这面走来,原本看到他一刹那的惊诧与愧疚早已抵挡不住被囚禁二十天的软弱,能够在这里见到二哥,我真的好开心,好想哭,眼泪逼上眼眶,怎么忍也忍不住。
那桑身边的秦开同二哥一起走了过来,在乌桓首领大人面前,他恭敬的低着头,巧妙掩盖了自身的每一处锋芒。
对不起,秦开,当初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救你,可是为了燕国的利益,我把你推了出来,你一个独自在没有亲人的乌桓生活了四年,该是多么不易
作为一个母亲,我一定要活下去。除了我的命,其他我都会尽量补偿你。
二哥走到我身边,轻轻对我微笑,“我到了,浅攸。”
他一笑,世间倾城。
有二哥在,我总是安心的。
左不过是君王间的相互奉承,一番寒暄之后,二哥与那桑并肩走进去,我跟在二哥身后走了进去。
那桑对秦开耳语了几声,秦开悄悄的撤下去了,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有种孤寂萧索之感,我铁了心不再看他。
那泽说,乌桓吃饭没有那么多讲究,让人在厅中添置了一张大桌子为二哥接风洗尘。自古左为上座,二哥坐在那泽左手的位置,景监紧接着二哥而坐。我坐在那泽右手的位置,那桑则坐在我下手位置。位置上,我与二哥相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依旧英俊的面庞,一双丹凤下隐藏着我看不清的颜色。
“那桑,汉人喜欢饮茶,刚才的茶冷掉了,你再去泡一壶茶招待贵客。”那泽坐在最上位,淡淡的声音传过来。
听到让那桑泡茶,我连忙开口阻止,“二哥自小喝不惯茶的,一直都是喝我烧的汤,就不劳烦那桑了。”
“喔那是我唐突了。”那泽淡淡的目光扫过我,对下属吩咐道:“既然如此,上酒,上肉,今日定要与姐夫不醉不休。”
二哥听后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笑说:“同那桑来的路上,她说想赛马,看着小姑娘期盼的眼神,我也不愿令她失望。”
“那桑真是不懂事,姐夫舟车劳顿,如何还能下午赛马。”那泽顿了一下,眼神又扫了我一眼,说道:“听说浅攸也是极会骑马的,明日我们兄妹各位一组,在通地来一场快活的赛马,如何”
二哥没有什么不允。
我自然也不能说什么异议。
在燕国时,曾和遥一起骑马,但那都是慢悠悠类似于散步,论到赛马,我真是第一次,内心还是真有点紧张。
但酒桌上大多的感情都被那泽的一句浅攸夺了去,他的一声名字叫的我冷汗直流,早忘却了该紧张的其他。
我是女子,倒没有喝很多的酒。
那桑才十二岁,更是不能饮酒,只浅浅喝了一点。
只有二哥,一爵一爵的与那泽对饮。又想起非暖曾对我说,二哥的酒量甚于大哥,心不由得酸楚起来。
二哥醉了,整个人默默坐在那里,也不爱说话。
“这是酒骄的酒,醉人厉害。”那泽对酒骄的酒很得意,偏头对我说道:“我已叫了收拾好了地方,把姐夫扶过去休息吧”那泽喝酒后原本翩若惊鸿的脸上飘升出两团绯色的红晕,霎是好看。
一路上听人说的酒骄,果真那泽是最后的掌控者。
我坐在位置上看着对面沉默的二哥,微微闭着的狭长丹凤,古铜的肌肤历练出人生沧桑,俊美的脸蛋在沉静的呼吸声中看着让人心疼。我走过起扶起他,醉酒后的二哥走的很摇晃,景监一直走在我身旁,许是怕我扶不住二哥,他随时从旁帮忙。最终,我还是没让景监帮忙,一直安好的扶到了住处。景监在门口就停了脚步,说是有事让我找他。
我点了点头,扶着二哥慢慢走了进去。
二哥醉醺醺的倒在了床上,呼吸异常的沉静。我坐在床边,看着二哥的脸说道:“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一见面就装醉,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二哥听到我的话缓缓睁开了眼睛,“浅攸倒是从来都知道我的酒量。”
我苦笑了一声,我哪是从来都知道你的酒量。
如果知道,我就不会还在出嫁前一天趁醉酒时吻了你。
二哥坐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君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哪能凭得自己醉了胡言乱语。”他忽然不说话了,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晌,终还是开口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是我过来而不是姬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