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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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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如果发生危险,我会竭力拖住他们,你一定要趁机逃跑。”迎新显然也与我一样感受到了周围浓烈的杀意,附耳对我小声说道。

如今,我们四个人孤身处在乌桓部落,如果真的发生了危险,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

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妙,表面仍是镇定的微微一笑,与他讨价还价起来,“既然我们都是商人,价钱也不能一口咬死。正所谓相遇即是缘分,现下今,风刮得肆无忌弹,刀子一样割在人脸生疼。何不去了酒家,温上一壶酒,我请客,那时候有酒有肉吃着,我们再慢慢商议价格,可好”虽然不抱多大的希望,但仍是希望吐浑能够松下这一口,若是到了酒家,人多地杂,自有脱身的机会。

暗地里,我还是做出动作,告诉观言和庆余,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要先抓了吐浑。

人数上,他们显然胜出一筹,只是,不知吐浑在这群人中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真若是到了那个万不得已的时候,只能赌上一把,赌他对于这群人很重要,这样,我们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

吐浑听我说完,并没有立即表态。

他先是搓了搓冻红的双手,又对着手掌心哈了一口气,还猛的咳嗽了一声。

我生怕这是什么暗语,装作四下里不经意的看看,实则是提防那些隐藏的人从暗处突然冲出来,观言听了我的指示,和庆余一起不动声色的将吐浑包抄起来,迎新则紧紧贴在我身旁,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危险一起,她定是竭尽心力只保我一个。

吐浑好像并不着急回答,仍是搓着手,哈着气,突然,他一跺脚,说了一声,“妈的,这天真是冻的人发抖,既是女老板开口了,吐浑自是要做这个东家的,毕竟是在我们乌桓部落的土地上,怎么能让女老板破费。”

我自知他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他是给了我们一个警告。

就算逃到酒舍,只要他想杀我们,也依旧是易如反掌。

但,毕竟争取了逃走的时间。

内心上我并不觉得失望。

一行人在去酒舍路上,我特地和吐浑打听了哪里的酒舍最富盛名。

“女老板你别说,不是我自吹,这其他东西我吐浑不敢说,但论起酒哪里好喝,整个乌桓,我吐浑若是居第二,还没有人敢居第一。这前面不远,就有一家你们汉人开的居酒仙,味道醇正,喝下一口那叫一个对味。”我笑了一笑,“那酒骄呢我倒是觉得那里的酒正好可以驱一驱这体内的寒气。”

“原来女老板去过酒骄”吐浑的神色里明显掠过一丝异样,却仍是不忘介绍,“那可是我们乌桓数一数二的酒舍,每次去可都要提前好几天预约呢”

我用嘴吹了一下冻僵的双手,笑着说道:“不过是和那里老板有个照面,每次去也给了我照顾。这不,刚才还想依着我这薄面再去添上一个位置,既然吐浑老板介绍了居酒仙,我就一定要去尝一尝。”

凭心而论,我是第一次到这东胡的乌桓,哪认识什么酒骄的老板。

只不过路上听那些商人说什么“不去酒骄,白来乌桓”的话,若是和这声名在外的酒舍扯上一丝关系,吐浑毕竟会收敛一些。

而我们,则在他犹豫的空隙内想法设法的逃走。

只是,这谎,却不能用太久。

吐浑说的居酒仙虽是汉人开的酒舍,可我却不相信与吐浑扯上关系的酒舍会是安全的地方。

嘴上虽是说着要去,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不去。

吐浑听我认识酒骄的老板,哪里还肯再去居酒仙。忙对我说道:“既是女老板认识那大名鼎鼎的人,何不带着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小人不才,也不过只预约到过一次名额。”他对我的口气一下变了,心里在盘算,我若是认识酒骄的人,必不能得罪。如若他和我一起过去,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酒骄的人,那他对我们落下的刀肯定也会毫不犹豫。

我既然想搬出酒骄这层关系,也一定料想到他会怀疑,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应答,“吐浑老板,这是在乌桓的土地上,哪有客不随主的道理,吐浑老板既是推荐了居酒仙,作为客人,我又怎么能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拂了您的面子。您说,是不是”

他自贬身价,我也对他用敬语。

他搞不清我的身份,也不敢轻易拒绝我,只支支吾吾说明天一定要带他去酒骄见识见识。

我点头称是。

最迟逃跑的期限是今晚。

“哎呦”突然,身边传来迎新的惨叫,“对不起,我脚崴了。”她眼里噙着豆大的泪珠,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吐浑本就对我们有所怀疑,刚听到迎新受伤,立刻就抡起手探过去,刚一触碰,迎新就痛的龇牙咧嘴,神态,绝非是佯装。

“混账,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庆余在宫中当差,这样的厉声厉色吐口而出。

没想到吐浑还真被这句话吓住了,他抬起头,用着极其谄媚的神情说道:“女老板,我也是担心这姑娘的伤势,忘了你们汉人的规矩,看姑娘这腿也走不了远路,我们先就近找个酒舍坐下,我再请人为姑娘治伤。”

这是我最终的目的,哪有不应的道理。

只是我担心迎新啊

崴伤了脚,在逃跑的路途中简直是自寻死路。我知道,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可是,我怎么会允许亲眼看着身边最亲近的人再次死去。

纯里,因为我的弱小和无知而死去。

秋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恋着不该恋的二哥,又何至于让她进宫遭这一番罪孽。

我会强大到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扶着迎新,一瘸一拐向最近的酒舍走去。

从外头瞧去,蒙古包略微有些破败,打开以后,地方更是拥挤的不像话,整个酒舍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直流泪。

一片粉尘下,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姑娘从里面钻出来,看样子,她约莫十二三岁,扎着两根粗粗的亚麻色麻花辫子,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淡淡的蓝色,五官立体精致,一对可爱的唇瓣更是娇若朱红。

“客人里面请。”

她的笑是少数民族女子爽朗的笑,充满灵气。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却见身旁的吐浑浑身打着哆嗦,连滚带爬的边走边跑,“女老板,我们后会有期了。”

我正纳闷,见那小姑娘伸手一把把我拉了进去,脸上透漏着干净的笑,“我叫那桑,你们的救命恩人,真亏你们能找到这家店。”

34 被捕

该不会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乌桓步步惊险,我如何能相信面前小姑娘的话。

她一个笑容就能把刚刚对我杀意四起的吐浑吓得屁滚尿流,该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看来,你们不相信我呢是不是要我请一个汉人你们才肯信我”那桑又是一个干净爽朗的笑容,显然对我们的怀疑毫不在乎,转头对蒙古包里喊道:“纳西,把他请出来。”

汉人

究竟是怎样重要的身份让我们见到以后立刻相信她不是坏人

或许,这个“他”真的很重要。

所以,在那桑吩咐过纳西以后,我们拥有了足够的等待时间去听那桑解释吐浑的事情。

“他是乌桓毒瘤的中间人,专门劫杀过往商旅。我设立的这家酒舍,就是为了保护那些过往商旅,我们有过协议,凡是踏足过这件酒舍的人,他们一概不许再碰。”那桑解释的同时又命人给我们温了酒,观言和庆余因为身份的缘故,硬是不与我同桌,迎新因为崴上了脚,才被迫坐在我旁面。

那桑见观言和庆余站在我身旁立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老板是女子中的奇女子,是我那桑羡慕的人,见面匆忙,还没有请教老板的名字”

我刚想报出自己的名字,却又觉得不妥,冥冥之中一个陌生的名字在脑海中闪过,我立刻说了出来,“叫我白音就好。”

那桑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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