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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丫鬟来打扫,风沁从书里无意中看她一眼,见丫鬟捂着肚子停住了手里的活。
“怎么了”风沁关切地问。
丫鬟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告诉风沁是来了月事。
风沁了然,“你不必做了,回去休息吧。”她见她痛得厉害,心里不忍。
丫鬟一脸惶恐,“那怎么成,冯管家会怪罪的。”
哦,那个管家风沁想起一张脸,摇摇头。
“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个时辰再过来可好”风沁给她一个缓和之计。
丫鬟连忙千恩万谢出去了。她刚走,风沁突然想起一事,她月事是不是迟了
这么想着她开始算日子,来了有半月左右,而算上上次来月事的时间,那冷汗开始往外冒,这几天就应该差不多要到了。
她得好好留意了。
晚上,因为白天的琐事,她心里烦闷,对有了抗拒,身体也随之表现得十分干涩。
某人自然是十分不满意。岂止不满意,身为男性的自尊心也受到了打击。他好歹是个中高手,今天却碰上了块石头,可这块石头前几天还是潮湿圆润,今天怎么就又干又粗糙。
他今天的表现并不差啊。真是可气男人恼得翻过身不理女人,径自睡去。
这反而成了她搬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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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梦里幽寂情意迟
朝堂之上十分肃静。
“朕颇忧虑北疆之事,众爱卿怎么看”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众臣子默然了片刻,似是在等什么。
“皇上,”一个中年官员上前一步,“以微臣之见,与北疆已三年未有亲密往来,关系不如其他几国,或许可以和亲,听闻北疆有公主到了适婚的年纪,我朝皇子虽然年纪稍大但也不是不可还请皇上决断。”
他旁边的同僚皆微微点头,神情放松许多,看来或许是一派。
皇帝沉吟了片刻,勉强点头,“算是一个办法。”
“启禀皇上,”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相貌堂堂的华服官员向前一步,沉稳说道,“似有传闻北疆公主曾在外几番羞辱我朝臣民,对我朝的言辞亦十分不敬”
皇帝皱起眉,说:“北疆素来十分野蛮,依丞相看”
丞相声音稳稳如山,“微臣觉得打。”
方才刚提出和亲建议的大臣脸露不快,与身旁的同僚悄声不满议论起来。
“方大人有何高见”听到吏部传来的声音,丞相高声质问。
“吴大人,”被称为方大人的吏部官员站出来回应他,“我朝当前与各国关系皆好,应当也用礼仪之道感化北疆蛮国,以体现吾国吾君仁义至尽。”
两个人一对立起来,其他官员似是接到了指令,开始各挺一派抒发己见。
“微臣记得,吴大人似是与北疆有不可或分的渊源”
丞相表情僵了僵。
“朝堂之上只谈国事,攻击其他官员乃有失体面。”另外一个声音说。
“但吴大人的丧亲之痛,会不会是吴大人极力推行战事的真正原因”提出话题的那位没有退回去。
丞相眼皮跳了跳,换上轻松的表情,开了口,“李大人此言差矣,北疆作恶岂止于此我被屠被奸被奴役被侮辱的大同臣民,算不算是我等的亲人莫非李大人视百姓为草芥,可以任人宰割”
他慷慨陈词,说得吏部官员一阵脸白。
一个倒下去还没完,又有几个官员提出了各种不同的反对意见。
皇帝揉揉眉,听着臣子们各发己见,一时不能决断。
一上午过去了。
下午还是继续讨论,官员们因为分成主战主和两派,力量进入拉锯状态,谁也不能说服对方,而且似乎卯着劲要把对方辩倒。
于是一个议题最终变成了一场辩论赛。
中途几个年事已高的大臣实在撑不住被人抬了出去,皇帝趁间歇建议道,“此事还要再议,今日先退朝吧,明日再看。”
大臣们似乎还不过瘾,每个人都说了许多看法,激对方又被对方反激,越吵越不能罢休。
这几乎是最近讨论最热闹的一次。
皇帝走在前面,脸上还隐隐有丝忧扰之色,但步伐却轻盈了许多,“看这些臣子激烈辩论,朕心里不知怎的就十分畅快,他们都是在尽心尽力为国操心啊。”
跟在后头的公公赶紧点头哈腰,“皇上英明,有大臣们鞠躬尽瘁为皇上分忧,实是皇上天佑,我朝之福。”
吴幼卿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折腾了一天,不禁有些头晕,想起那些被抬着出去的大臣就觉得好笑,不过他都觉得如此之累,更何况那些六七十的身子骨。
北疆野蛮人怎能和我礼仪之邦和亲他心下鄙夷。
那些北疆人好好的生活不要,玩玩女人喝喝酒,多潇洒自在,何必天天念着动刀动枪
虽然一天面子上都伪装得极好,但心里却有块沉痛之地,八年前脸上一沉,他的双亲岂能白白送了性命
风沁放下书,往窗外眺望片刻,肚子传来咕咕叫声,她抚上去,眼见天都黑了,可她去问家仆,回应却是丞相还未归不能开饭。但倘若他今日不回来用饭,何必让她干等。
谈话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进来,越来越近。男人进了屋,让家仆服侍着换了衣服,神情不像平日那么有神。
从换衣服到吃饭,他都十分沉默,看得出情绪不佳。她心里纳罕,少见他不得意之时,但她不是多话之人且也并不关心他,只默默吃饭。
吃完饭,他径自去了卧房旁边的书房,关上门时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
从头到尾都不像平日里还会惹她气她。
奇怪。
她想休息了,但又怕他等下还会来纠缠,于是把画从书房微开的窗户里递了进去,不放心又从缝隙里多看了他一眼,见他正在灯下认真写字,似乎没察觉到她的动静。
风沁担心出现之前他拿了画还不认帐之事,走了几步又踱回来对窗子里说了句,“画给你放窗边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知道了。”低头继续写字时察觉到她好似在窥探他,不禁看向她停在原处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一暖,漾出一抹笑,莫非她迷恋上了自己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因得意而轻快了些。
风沁思索着他刚刚奇怪的样子,他应该不会再耍无赖说她没画画吧,她对他的人品并没有信心,边走回去边摇头。
夜里她被吵醒了一次,周身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暖得让她不禁往里靠。环抱她的手臂紧了紧,她皱眉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梦幽寂,情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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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水里鸳鸯戏荷珠
第二天下午风沁没有等得太久,管家主动转话给她,“相爷刚派人回来传话说今晚可能不回了,等下姑娘自己吃吧。”
她点头,“知道了。”
管家正转身往外走,她想到什么叫住他,“冯管家,他是不回来吃饭还是在外面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