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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不折手段,不顾她的想法将她留在了哀乐,说什么,他都不能再失去她。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这剩下的一世,他只给她清静的时光,不要她的真心和托付。
可是那绯红的脸颊,那与复央反目也要救他与死亡边缘的情义,那在祈儿和母后那里听来的,她在喜乐大殿之前,为了哀乐王权用尽心思的努力,无论天际平衡的大计在她心里占了多少分量,至少如今,他在她心里,不仅仅只是当初她善意救下的陌生神明的位置。
不是可有可无,而是会为了他突然不在嗔痴殿里。而思虑甚多的位置。
她来哀乐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日,可也只是空有王后之名罢了,他虽身为哀乐王者,善于揣测心意。可在她面前,却也是手足无措。她明明已经开始在乎他,却也依旧能够是一副淡漠冷静的模样,他只是想用吻告诉她,这所有的占有、慌乱。不过是因为他爱她而已。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爱她,他才情不自禁。
任由怀里的神明如何挣扎,他却依旧温柔地抱着她,那亲吻熟稔又生涩,却丝毫没有退让她的意思。
他一手揽着她,一手轻抚她绯红的脸颊,果然,卿空没能推开他。他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真挚的声音传来。“我不会负你,无论是王权,还是哀乐后宫。我只要你。”
他的呼吸真实地让她恍惚,眼前的神明虽是王者,却全然没有了往日该有的威严,那真挚的模样一如四方牢笼前求生的,容不得半点虚假,都说她聪慧,此间感情,她自然再清楚不过。
情之所至。他再附上她的嘴唇,怀里的神明没了挣扎,那笨拙的回应在他心里开出了最绚丽的花来。近在咫尺间,她脸上滚烫的温度灼的他越发意乱神迷。却还只是将她拥入怀里,“卿空,你嫁来哀乐的那一日,我没能给你一场浩大的婚典,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我一定要给你最繁华的婚宴。”
她生来便是盘旋宫殿的主人。复恒更是将一切荣宠都给了她,对于繁华富贵,她何尝会去在乎。
可他就是要给她这些最平庸寻常的证明,不仅仅对她,对这天际,他都要彰显他对她的在乎。为的就是让她心安,哪怕她可能并不在意。
这就是他和复央的区别,他和卿空没有心性相通,远达不到复央和卿空从小陪伴长大的默契,可他就是要以自己的方式将她留在他身边,虽看似格格不入,却直白简单,正中要害。
而书阁内的角落处,千颜花正拔节生长,层层叠叠的蓝色有着不染纤尘的绚丽。她的心情控制着千颜的长势,或许她也该试着接受不同于往生的灿烂以后了。
“嫂嫂”祈公主为了配合元亦和卿空培养感情,已经好几日不来嗔痴殿了,今日却一直赖在书阁内不肯走。
“你要是再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又不说清到底为了何事,我会赶你出去的”卿空说这些时,依旧翻着书,连头都没抬。
“谁说我有事了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这嗔痴殿了么嫂嫂和王兄一样有了彼此就不疼祈儿了”要真算起在这天际的年岁,祈公主和元亦一胎龙凤,自然比卿空要年长的多,可她这副撒娇耍横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的奶声奶气。
“行了你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已经半日了,怎么可能没事怎么一向无忧无虑的祈公主也有烦恼之事了”卿空干脆合上书,认真地看向祈公主。
“慕诀慕诀将军”祈公主的心思大抵都是关于慕诀的,对此,卿空自然不觉得奇怪。
“嫂嫂,慕诀将军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神明”祈公主托着下巴特别真诚地看着卿空,卿空当然不想理会,“这样的问题你已经问了无数遍了,这些,慕诀将军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么为什么还问”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慕诀将军说他爱的女子容颜好看,但是已经嫁作他人,可今日来的这个女子,虽也美的摄人心魄,可我问过青禾,那女子并没有嫁人啊”祈公主坐在秋千上看着头顶的透明结界发呆道。
起初卿空并没在意,只听祈公主继续道:“那女子一袭红衣虽热烈,面上却是一副冷酷模样,唯有看到慕诀将军时才有些缓和,那在意的模样那般显而易见,这明明就是彼此爱慕,又同是将军之位,到底会有什么阻碍而不能在一起呢还是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慕诀将军只是搪塞安慰我罢了”
卿空看着祈公主的眼光突然凌厉了起来,“红衣女子将军今日到底是谁来喜乐大殿了”
祈公主见状立马慌张了起来,“嫂嫂王兄让我不要告诉你,可宏烟将军既然来自往生,更何况她自己也说和嫂嫂在年少时交情很好,我想着王兄只是太紧张了可我也不知道他紧张什么,如今看嫂嫂这副模样,是我真的说错了什么么”
慕诀作为第一将军来这哀乐,已是复央对哀乐做出的最大让步,如果没有意外,此时的往生应该正在紧急严苛的训练之中,战帖两个多月后就会生效,到时候往生哀乐势必一场决战,此时,复央怎么会派又一大将宏烟到哀乐来,而在这关键时刻,元亦又怎会让宏烟在哀乐逗留
唯一的解释,就是往生出事了
125 心忧往生
喜乐偏殿内元亦和宏烟正僵持不下,哀乐的几位重臣皆跪倒在地,站在一旁的慕诀显得尤为突兀。
“亦王,如此机会,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答应央王战帖以下,袭照国又逼近盘旋宫殿,如此大好机会,亦王为何不一举攻下往生”宏烟的红色将军袍依旧显得灼目热烈,元亦却觉得一阵心寒。
跪着的大臣中有一人道:“亦王,宏烟将军出自往生,却来投靠哀乐,可见央王已失臣民之心,正如宏烟将军所说,如今战帖已下,我哀乐和往生早就势不两立,既然央王无心维护天际平衡,亦王又何必手下留情袭照国来势凶狠,又尤善神术,往生势必要全力抵御,此时攻打往生,我哀乐必胜还望亦王听取宏烟将军劝诫”
跪着的一众大臣皆匐拜呼应,元亦虽依旧一副温润模样,言语却坚定有力,“你们也知道宏烟出自往生,今日她能归顺我哀乐,明日难道就不能反么央王是何等角色,你们怎么知道这不是央王的计策就算如今局势对往生不利,就算袭照国神术凶猛彪悍,你们难道不知央王手段,我哀乐贸然行进,你们怎知就必胜无疑”
“亦王到底是不想哀乐冒险,还是顾忌两大强国的联姻,不想王后夹在其中难堪”宏烟简单的一句,正中重臣们要害,这在他们看来的大好局势,元亦却如此踌躇,在他们看来,自然是溺宠卿空的缘故,只是他们不好开口罢了。
此话元亦自然不好回答,当初他在盘旋殿前若不是得到了宏烟的消息,也不会那么顺利的以天际之谴之由说动卿空,如今宏烟来归顺,也是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