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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言“切”了一声挺直腰板跟花可可一起享受着众人的目光洗礼。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面对这位着装奢丽、面容浓艳、言语犀利跟自己相差二十几年的中年女人,竟然有种莫名的契合。还愿意在她的再三逼迫下敞开心扉,真是别于了艾寒言一贯的作风。当告诉花可可有关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好之后,她则以一句“男女之间绝对没有单纯的友谊关系除非他们是兄妹,否则,一个男人对你这般的好绝对有猫腻”解着寒言揪心的心结。然后就这样在她的办公室蹭了一下午的咖啡,只怪时间太过于奢侈。
虽然花花阿姨的话暂时让自己轻缓了一下午,但脑海里却都是早上那怎么也挥之不去的画面。走在回家的马路边上,被一旁像螺丝一样叮在墙上的空调吹出来的热风惹得心浮气躁,真想一把挖下只知道污染大气的它们。
掏出手机一看真是吓煞旁人,8个未接电话,1条短信。2个电话一条短信来自安枫亦;2个电话来自闻孝杰;四个骚扰电话来自韩真真。短信上说“去哪了”,所以,淡然地回了一个“跟韩真真他们在玩”。随后给韩真真和闻孝杰回了个电话,就知道韩真真肯定和kg混在一起,电话那头的喧闹声直接赋予了手指挂电话的权利。而闻孝杰则是邀自己吃饭,在确定不用自己掏钱和心情不太美丽的情况下,大脑告诉她要去接着厚脸皮去蹭吃蹭喝。
虽然不知道安枫亦和闻孝杰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她闻孝杰不是坏人,安枫亦更不是。
一家意大利风情的餐厅,主打意面和寒言最爱的芝士披萨。闻孝杰特意吩咐厨房在披萨上多加芝士,来满足这位吃货。对着寒言,他总是泛滥着无比疼爱的神情,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送给她,只要她开心。
“怎么了,不合你胃口么”早就看出端倪的闻孝杰对着吃了几口就挺下手来的寒言问道。
“没有,就是喝了一下午咖啡,还有点”
“是跟安枫亦他们么”
寒言尴尬地顿住了表情,好不容易没想起那画面,现在却又还有到现在为止,安枫亦也没回复短信。闻孝杰的灵敏度不逊于花可可,“怎么了,他们不会欺负你了吧”突然变重语气吓到了寒言,赶紧淡淡地笑了笑说着“没有没有”。
可是,如果他再对她这么好,估计她就要自恋的以为他喜欢她。
对着驾驶座的闻孝杰说再见,却被闻孝杰一句“谁欺负你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不开心也记得来找我”给逗笑了。然而这一幕清清楚楚地映入了在楼下等寒言的安枫亦的眼里。墨色的瞳仁在夜色里无比深沉。
他后退了。
窗外的灯光星星点点,像是一片五颜六色的星空。
杨天慧松散着精致的波浪卷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翘着二郎腿的闻世豪。
“有什么事快说”杨天慧不耐烦地说着。
闻世豪邪笑着,“在美国待了两年本事又长了不少啊”
“呵,这不都拜你所赐么”像是个蛇蝎美人,“闻大少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麻烦你以后没什么事少找我”
闻世豪浅笑了几声,“杨天慧,你给我记住了,你爸妈有今天的生活可都是我给的。”“按安枫亦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杨天慧愤怒的一句“不用你管”摔门而去。
闻世豪点击着电脑,一张张闻孝杰与艾寒言的照片折射出了他脸上的得意与邪气。黑夜,更是将他推向了更深的地方。
心疼着昨天晒伤的皮肤,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次神经病也没有消除那份对皮肤的愧疚感。所以,义无反顾地给自己穿了件叫防晒霜的隐形衣。
玩着手机等地铁绝对是一天中最浪漫的事,旁边还有各色各样的人陪着。真不知道有些老人大早上起来挤地铁挤公交车干嘛当然了,姑且自己到了那个年纪说不定还会大早上起来去挤飞机。
每个上班日的早晨都要怀抱着伟大的志向一定要挤进那扇地铁门。像是在冲刺人生的巅峰之门,进去了便了结了一桩心事。挤在人堆里像是颗乒乓球被任由摆布,倘若知道自己曾经武功盖世,估计会直接把旁边气大如牛的男男女女给扫到铁轨上吧。
在每个人都拼尽全力冲刺的间隙,倏忽间,后方的一声“啊”博得了所有人的转头。
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摔仰在地痛苦地动弹不得。冷漠与热忱就此拉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有人继续回过头朝着倒计时的列车做最后的挣扎;有人停下了脚步却选择做着一个原地不动的思考者;而有人在眼见为实的第一眼就用脚步迈出了自己的选择。
寒言紧紧握着女人的手,布满了跟她一样密密麻麻的汗珠,对她安慰着:“别紧张,没事的。”一旁来了个带框架眼镜有点书生气却不失愣的男青年,跟着寒言一起安抚着她。
清晨空荡的走廊里,在新生儿的呱呱坠地声洗礼着宁静瞬间,抢救室外所有人的笑像是清晨最美好的气息。姗姗来迟的丈夫更是喜极而泣,盈着泪对着寒言和另外一位朋友说感谢。想着早已过了上班时间,寒言更是一副无所谓,反正还有两次机会。不过,看着旁边这位兄弟垂头丧脑满是心疼,估计是这个月的工资又没多少了。乘着家属都进去看大人和婴儿的间隙,他俩也商量着离开。
“兄弟,都已经过了上班时间了,就想开点吧”寒言直接拍着他的肩膀称兄道弟。
他深叹了口气,苦笑着,“呵呵,也对啦”但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对,“我叫王顶峰,很高兴认识你。”
“哈哈,艾寒言”突显水浒传里结拜的场面。
“呵呵。你在哪上班,这边过去近么”
“哦,在安氏集团,坐地铁就能到。”
“你也在安氏集团”
“难道你也是”
瞬间变成了认亲的场面。
“这真的太巧了。不过,你迟到了还这么淡定”
“反正还有机会,不怕”“你太沮丧了,迟到个一次扣点工资受点白眼没事的,想开点”
王顶峰没有讲话。
大大方方地走进办公室,就被艾米那双鹰眼给盯了个正着。“哟,有些人的时间观念真的是太强了,自尊心也强,换作是我今天就不来上班了,真给我们市场部丢脸。”真怀疑咖啡里是不是有有毒因子,让她讲出来的话这么恶毒。其他同事也细细碎碎地跟着嘲讽,同流合污。
寒言装作无所谓,直接往座位上一瘫。就发现左右前六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有话好好说,把眼珠子收进去。”
“艾寒言,我说你真是”kg用手指指着寒言的脑袋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就是,离上次迟到才几天,又迟到,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
“对呀,怎么回事,还满身汗臭,大早上插秧去了啊”
面对他们仨,有种哑巴说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憋屈。
“早上等地铁有个孕妇倒在我旁边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