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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编织成的台布懒散的躺卧在光滑桌面上,尊享着各式餐盘对它的疼爱。灯光照亮了满桌的中式炒菜,怎么看这气氛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安枫亦一进屋看见这画面瞬间被其老妈的混搭风刮到了风雪里萧瑟。
对面是浓妆艳抹头顶还萦绕着几丝油烟的老妈花可可,和跟自己同样嫌弃翻着白眼又不敢出声的老爸安岳恒。花花姐马不停蹄地往安枫亦碗里夹着五颜六色的菜并且附带着“多吃点,瞧我不在你身边你又瘦了”。
安爸斜睨了她一眼,说:“我天天在你身边也没见得我长肉啊”
安枫亦差点呛到。
花可可朝他翻了个白眼,放下了筷子,清了清嗓子。有种不详的预感渐次降临。安枫亦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停的嚼着以此来麻痹自己的听觉。
“你们两父子就一副死样,别以为你们俩在同一个公司就可以狼狈为奸把老娘我一个人晾杆上,我每天要教育酒店那群淘气的毛孩子皱纹都蹦出了好几条”
他们淘气有你在的地方估计黑白无常也淘气不起来吧。
父子俩一起交换了眼神“呵呵”。
“呵什么呵。”猛得往安岳恒背上一击,“安岳恒,我告诉你,别一天到晚只知道跟那些臭老头们应酬应酬,应酬比老娘重要么”
安岳恒还笑嘻嘻地往嘴里趴着饭,对面的安枫亦像是在看每天八点档的家庭剧。
结果,瞬间就成了她的目标。“还有你,安枫亦。”他爸“哦吼”了一声。
“就知道一天到晚装冷酷,把那些敢情前世没见过男人的女人们帅晕一地。”
“嗯这个我认同”
“认同你个头都快奔三的人了,敢不敢给我找个儿媳妇了”表现出一种上海妇女甚至是全中国妇女的传统思想。
安枫亦稍皱了皱眉。
“还有页溪那死孩子,整天只知道玩。也就只有书泽那孩子稍微乖一点”
犀利的花花姐总能把每个人数落到位,一场聚会完全能变成一场属于自己的口舌之战。
即使黑暗淹没了每一丝气息,但在这个被电串通的时代,恐怖的黑夜早已成为传说。
最近好像有句话特别火: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呵,或许只是每个人生活的环境、所处的教育、灌输的思想有所不同,才出现了这样一种高度感超强的“赞美”。从此有了贫富差距,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分,大城市和小城市之别,这都是时代变化的必然之路。生活在s市这样快节奏的现代大都市,工作、生活、娱乐、聚会等等都在以金钱为代价的基础上浪漫演绎。
能把“好男人”这个压力山大的称号戴在秦书泽头上绝对是当之无愧。怪不得向来犀利的花可可会在赞美时翻他的牌。每次别人喝酒他喝饮料,别人喝饮料他还是在喝饮料,都只为了把那些个被酒精缠身的家伙们安全送回家。
玩毕,他先是把韩页溪这酒鬼送回了高级公寓,再把稍微清醒点的寒言送回了家,最后才轮到疲惫不堪的自己。
寒言拒绝了秦书泽扶她上楼的好心,趔趄着上了电梯。朝着里面的摄像头摆了几十个自己清醒后足以后悔的ose,估计到时候哪个管理员看了老年期都能提前。
电梯门缓缓展开的那一刻,刚想迈出去的脚猛地收了回来,心里一阵寒颤。
一把黑色的东西悬在半空。
闭眼使劲用眼皮提神着瞳孔,再一把挣开。披散着黑夜里最惊悚的黑发,整张脸埋藏在叠卧在膝盖上的交叉的手臂里,像是个流浪的小孩,坐在地上。
电梯“叮”的一声惊起了她的脸庞。白皙的,淡妆浓抹的,难过的,等候的,失望的
坐在安枫亦的家门口。
寒言这才舍得把自己从电梯里揪出来,一步步往前走。
突然发现了一个让喝醉酒的人快速清醒的有效方法,而且还是吹灰之力。
那个女人捋捋头发掸掸屁股站了起来,应该是感觉自己吓到了人。不好意思地挤出了一抹笑,对着寒言说:“不好意思,是不是吓到你了”精致的波浪卷在灯光下显得别具一格;浓密的睫毛像把刷子,让深邃的瞳孔呼之欲出;挺拔的鼻梁像是刚从照片里复制下来的山峰棱角;性感的粉唇在话语里显得格外细腻;跟寒言一样拥有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身高,却有着不同高度的对视。
废话,大半夜不在家睡觉拖着长发坐别人家门口能不吓着鬼都奇了怪了,吓死宝宝了当然,这只有心里想想。
“呵呵,还好还好。”寒言僵硬地笑了笑,“你这是”
那女人带着失望缩了下头,轻声自语,“哦,等个人,看来今晚是不会回来了。”
寒言早已睡意来袭,对着她“哦呵呵”地点了点头,就直接按了密码进屋。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爱等不等。
白日的余温就算到了午夜还依旧没有蒸发完毕,再过几个时辰白光将再次点燃那口火炉。
安枫亦受了一晚上的洗礼,人都消瘦了。架着跑车驶向自己的单身公寓。
寒言的表情像是谁欠了她几百块钱,耷拉着眼袋罩着黑眼圈刷着牙憔悴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从来了上海,过于丰富的夜生活,再加上那群“狐朋狗友”,身体都苍老了。再过几年这样的生活,白发横生估计也就不远了。再加上昨晚被做梦般地一吓,心都衰竭了一寸。
电动牙刷在牙缝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