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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不敢睁眼,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怕只要自己一睁眼,这份梦牵魂绕的柔情就会化作泡影。
多久了好久好久了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感受的他的温柔,竟然又在这里了,她想抓住,哪怕是错觉,哪怕只有一瞬间,她也想牢牢地抓住
这样想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圈上了他,喜极的泪也不由地滑落下来
车内原本冰冷的温度渐渐升上来,旖旎的,缱绻的,渐渐火热他们忘记了所有,只剩下分离已久的深深的渴望
直到那滴温热的泪在空气中遗失了温度,冰冷地落在他的手背上,也冰冷地砸醒了他。
郎霆烈猛地推开她,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头怪物,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咔。”
一声轻响,他打开了车门的锁。
“你走吧。”他已经回过了头,没去看她,背影竟是那样挫败。
费芷柔怔在那里,不知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还是错愕他忽然的变化。
几秒后,她终于回过神,心情凌乱地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摸了几次门把,才把车门打开。
可她刚走到车头,一道迅速闪来的身影来到她面前,又迅速地给她披上一件厚厚的大衣。
她抬头看他,看清了他的面容,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我不会放弃的。”他快速地瞥过脸,隐去心中复杂到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思绪,低沉地说着。
他说他不会放弃她都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放弃到底要她怎样做,他才能放弃,才能离开
陷入迷茫和惊愕的费芷柔,已经顾不上还给他衣服,逃也似的从他面前跑走了。
“阿烈,怎么了”莫修一边摇着酒杯里的液体,一边斜睨着郎霆烈,嘴角是常有的邪魅弧度,“接了飞机就把我丢在酒店,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现在又苦着脸来找我,不正常啊。”
“没什么,”郎霆烈拿起莫修给他倒上的一杯酒,猛喝了一口,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情能让我们的狼头郁闷”莫修狭长的黑眸里透出一丝精光,浅笑着,“我怎么不信。”
郎霆烈扬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给自己又倒满了酒杯。只是这次,他不再一饮而尽,而是坐在那,慢慢地浅浅地喝着。
他在沉思,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的一幕幕。
莫修比尹南歌晚来z市,今天晚上的飞机刚到。从机场接到莫修,安排好他的住处,郎霆烈便匆匆忙忙赶去了阑珊处酒吧。他知道自己不该重色轻友的,但昨天才跟费芷柔谈过,若今天他不及时出现在她面前,他怕她会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而且,他得确定她没有逃跑。
赶到酒吧,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那样一幕。她被几个女孩堵在角落里,而酒吧里漫天飞舞的是,竟然是他曾经发出去的那些和她在一起的艳照
其实,当初那些照片被他发出去的时候,都已经绑定了一种病毒程序,会让照片在12个小时内自动删除,毫无痕迹。而被人们流传到网络上的照片,他也悄悄地找人删除掉了。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没有必要让它们一直被流传。
郎霆烈不是怕自己被发现。他戴了面具,浑身贴上了纹身,又只露出后背,就算是至亲的人也认不出他来。他是不想让她动情的模样一直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那些曾属于他,丰盈他人生的娇羞模样,若不是为了报复,他又怎会让别人看到
事后,在r市,有人以为删掉的照片不是警方就是翟镐做的,没有人起疑心。按说,这些照片是很难发现和找到了,除非,当时有有心之人特意留下了它们。
那么,这几个堵着费芷柔的女孩
郎霆烈一边大步朝费芷柔走去,一边快速扫过那几个女孩的脸,认出她们就是那晚在酒吧门口堵住费芷柔的人。
她们还真是穷追不舍啊
明明是要报复,明明就是要让费芷柔痛苦,可见到别人这样羞辱她,他的眼底情不自禁浮上寒光。
他的猎物,只能他伤害
看到她呆立在那,惨白了脸,浑身虚软地颤抖,听到周围的人不停地指指点点,不停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话,郎霆烈更是一肚子气恼,不知道是懊悔自己曾经那样做,还是气恼这些人的无聊和丑恶。那几个若不是女人,他一定当场把她们踹飞
来不及想太多,郎霆烈铁青着脸,伸出手,牢牢地拉住费芷柔,带着呆愣的她大步地离开了酒吧,把她塞进了车里。
张了张嘴,纠结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忽然惊觉自己应该继续“演戏”。
该死的他怎么感觉自己朝预想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正在想说什么,已经回过神的她又在拼命拉车门,一副跟他在一起比面对那些人还要不愿意的样子,让他压制的怒火腾地一下烧起来。
这还不算,她竟然还说出让他干一次就滚蛋的话竟然还说出玩什么s的话她是在故意气他,还是她真的如此下贱
高举的巴掌在挥下的那一刻,却只是扣住了她的后脑。
就算是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他也没有打下那一巴掌。他不打女人,更何况是她,也许是不想破例,又或许是,舍不得
不过,这不代表他会放过她她不是喜欢玩吗,不是说要干吗,那他就奉陪
撕咬,揉搓他每一次动作都充斥着熊熊怒火,只想粗暴地让她疼痛,让她痛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不敢说出那样的话
是在惩罚,是想惩罚,可为什么到了后来,他竟然迷醉了,和从前一样的迷醉,他甚至错以为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迷醉直到那一滴冰冷的泪砸落在他手背上,直到他惊醒了。
她到底是不愿意的。可更让他惊恐、挫败的,是自己的。明明那么恨,却还是轻易地忘记,轻易地,在她面前似乎总是失去所有的意志,像个懦弱的男人,像她唱的那首百万朵玫瑰里的男人
是他缺女人了才会这样吗都说那种事对男人,就像开了荤的野兽,不尝还行,一试就放不下,他也是这样吗至少他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