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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惹了一肚子气。
只见陆辛狠狠揪住翠玉的头发,东拉西扯,猛劲儿摇晃着翠玉的脑袋,口中还一直叫骂不止,俨然一个骂街泼妇。而浣纱则从旁助恶,扬起巴掌,接二连三地往翠玉脸上扇去
翠玉毕竟不是习武之人,不论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浣纱的钳制。她只能抬起双手,拼命地护住脸蛋,任由那主仆二人放肆撒泼。
柳凤华站在两尺开外的地方,怒道一声:“混账东西都给我住手”
陆辛没想到凤华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手里动作蓦地一顿。她回过头来,视线落在了柳凤华的脸上。
起初,陆辛还有点露怯,毕竟她也害怕再被柳凤华掐住脖子。可是很快,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是翠玉有错在先。更何况,她好歹是这璟王府的侧妃,出手教训一个下人,也算不得什么过错。
“呦,我还当是谁家的姑奶奶呢”陆辛斜睨了柳凤华一眼,尖酸刻薄地说,“原来是偷了东西的狗奴才的主子啊”
她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叫人乍一听去,根本分不清到底主子奴才哪个才是狗。
凤华倒不是很介意陆辛满嘴跑火车,可是,这个疯女人竟敢趁她小憩之时,专拣她手底下的软柿子来捏,这可就不管不行了
“我说陆妹妹,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何况是打人”凤华冷冷地瞧着陆辛,视线里仿佛带着刀子,令陆辛一阵胆颤,“翠玉就算做错了事情,可她好歹也是我柳凤华的人。你不得我的允许,擅自对她连打带骂,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陆辛叉着腰,狂傲地反问:“不过一个卑贱的奴才,她做错了事情,难道我还打不得、骂不得了”
凤华闻言面色一凛,禁不住在心底暗自嘲讽像陆辛这样既没有武功,又没有头脑的女人,真不知道她这股莫名其妙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就算是要管教,那也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侍妾动手。”她故意搬出“侍妾”二字,就是想刺激陆辛。
陆辛果然不负众望,当即红了眼睛,尖着嗓子就朝凤华嚷嚷:“侍妾怎么了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非要嫁入王府,我便是最受宠的侍妾,又怎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凤华没有立刻作答,视线越过陆辛的肩膀,一直看向她身后的欧阳璟。没错,她就是看到欧阳璟从书房那边过来,才故意由着陆辛胡闹的
欧阳璟平生最讨厌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有能力却太认死理的,另外一种就是像陆辛这样,没能力还不讲道理的。
他冷然望着陆辛的背影,语气森然道:“陆辛,我看你真是好日子过腻歪了。”
陆辛根本没觉察到他在身后,此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吓了一跳。她赶忙松开翠玉,慌慌张张地转身看向欧阳璟。
陆辛略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辩解什么。然而,欧阳璟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方才的事,本王都看见了;你说的话,本王也一字不漏地听见了。”说这话时,欧阳璟一直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坠,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妇人之争。
可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陆辛心惊胆寒。
“我与凤华成亲,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作为侧妃,不仅不主动与凤华和谐共处,还几次三番揪着这件事撒泼耍混,此为不识大体”他抬起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陆辛的脸,继续说道,“凤华几次不与你计较,你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得寸进尺,竟找借口对她的丫鬟下手,此为心肠歹毒”
他的视线仿佛带着刺,令陆辛无所适从。
“王爷你听我解释啊真的是她偷我东西在先”
欧阳璟虽然早已不耐烦,但还是问道:“她偷了你什么”
“喏,你看就是这些”陆辛指着散落在地上的布料,对欧阳靖说,“这些都是上好的云绫锦,我前几日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谁知今儿我到处都不到,结果恰巧撞见这奴才,发现我的锦缎都被她拿了去”
翠玉之前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此时瘫坐在地上,尽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欧阳璟将视线移到这小丫鬟的脸上,有意放缓了语气问道:“翠玉,你作何解释”
她手里的云绫锦自然不是偷的,但却是柳凤华让她私下去买的。翠玉知道此事不该为外人道,因此,她打定了主意,就算被冤枉也绝对不给自家小姐添麻烦。
她坦坦荡荡地与欧阳璟对视,也不多解释,只坚定地说:“王爷,我没有偷东西。”
“那么,这些云绫锦是哪里来的”
“集市上买来的。”
陆辛气冲冲地指着翠玉的鼻子道:“你就算编瞎话也得长点儿脑子吧这云绫锦乃是南疆独有的料子,质地绝佳且价格不菲,岂是普通集市上就能随便买到的”
、第二十三章 棋子和棋局
翠玉心知多说多错,索性缄口不言。
凤华将她的耿耿衷心都瞧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能有这样的丫鬟左右相随,委实是件难能可贵之事。
像凤华这样机敏且又强势的人,自然不会眼瞧着翠玉左右为难,更不会让她替自己背黑锅。
“既然这样,那我倒是要问问了。”她主动站了出来,挑眉看向陆辛,眼中没有丝毫退让之意,“陆妹妹怎么知道这云绫锦一定就是你的,而不是我的呢”
“因为这些云绫锦都是我从”陆辛话还没说完,就被浣纱及时拦住了。
浣纱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低低地说:“小姐你忘了吗,这这不能说啊”
她声音虽低,可还是逃不过欧阳璟和柳凤华的耳朵。
凤华其实心里早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还是故意问道:“眼下只有自家人在场,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陆妹妹做了什么愧对璟王府的事,心中有鬼不成”
陆辛怒目圆睁,急急为自己辩护:“柳凤华,你少血口喷人我才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假若这云绫锦真是翠玉从你那里偷来的,那么,本王倒也有些好奇,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名贵布料的”欧阳璟的语气极为缓和,然而其中暗藏的威严却不容置疑,“正如凤华所言,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妨说来听听。”
“这”陆辛支吾半晌,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得硬着头皮扯谎说,“这是一位闺中密友送给我的。”
“闺中密友”凤华玩味地笑了笑,“也对,陆妹妹出身相门,相熟的朋友自然也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这话听在陆辛耳朵里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欧阳璟却能从中听出些门道来。
凤华言下之意,陆丞相府与某些京都贵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