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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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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犹如柏树一般古朴,身材伟岸,袍袖被风卷起,神情飘逸, 缓步向华如喜走去,一边冷笑道:“不向深僻悟大道,偏在闹处摇小术,可叹啊可叹”

华如喜看见道人仙风道骨,像被吓住一般,退了两步,施礼道:“原来是三高士的李道长,洒家有礼”筇竹杖斜斜地持在胸前,两名尼姑也是斜持筇竹杖,一条腿向前微屈,长袍开口处张开,露出大腿一线白嫩肌肤。

这道人正是李道殷,面对两尼有意无意的色诱视而不见,缓缓举起手中长剑。

他用的居然是一柄桃木剑。

众人都吃了一惊,嗡嗡地议论起来。

华如喜却不敢稍有轻视,全神戒备:“李道长是石无能的朋友”

李道殷冷哼一声道:“在下山野之人,如何配做石大侠的朋友,因为实在看不过去,上台领教几手而已”

路朝天和白云飞听李道殷如此说话,对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这仙风道骨的道长对大哥却颇有微言,也不知三高士和大哥有什么过节。

路朝天正沉吟之间,忽听得踏歌声渐渐响了过来:

什么都要轮着来,白天和黑夜,日出和日落;

什么都要轮着来,倒霉和走运,杀人与被杀;

什么都要轮着来,皇帝与乞丐,穷人与富翁;

正是声言想当六国驸马的蓝衫歌者许坚,拖着一串拍板走来,后面跟着鱼肚白和石榴红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白云飞叫住许坚:“朋友,这边坐地如何”

飞天二人私下计议,觉得蓝衣歌者决非寻常之人,颇有心接纳。

许坚听得飞天双侠相邀,也不推辞,便和鱼肚白、石榴红过来坐下。

李道殷和华如喜已经拼斗在一起。这四个人都是长袍宽袖,犹如旋风一般在台上乱转。

华如喜和两尼分进合击,阵法不像阵法,套路没有套路,缠绕在李道殷周围,如云似雾之中,又有无数白亮亮的大腿在晃动,直教人头晕脑胀。他们的筇竹杖韧性超过桃木剑,更可以毫无顾虑地狠劈。

李道殷的身形却缓慢很多,没有跟着对手乱转,却是东劈一剑,西刺一剑,不慌不忙,从容对敌。桃木剑决不和对方的筇竹杖相交。

突然,一名尼姑似乎被李道殷的桃木剑挑中,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栽倒在地。

众人齐声叫好。

华如喜怪叫一声,纵身上前,挥杖横扫。

李道殷躲闪之中,突出奇招,又劈中第二个尼姑,第二个尼姑踉跄后退几步,坐倒在地。

众人再次叫好。

白云飞笑道:“毕竟邪不胜正,这贼秃终于遇上克星”

许坚却微微一笑,对路朝天道:“路兄,听说你有一柄好剑,可否借给小可一观”

路朝天抽出自己的昆吾剑,递到许坚手中。

昆吾剑剑身是红色的,犹如少女脸庞一般的晕红,阳光之下,光影流转不定。

两名被劈翻的尼姑忽又跃将起来,没事一般,又挥舞着筇竹杖继续向李道殷扑击。

他们的身法更加快捷。

众人很是愕然。

李道殷一变剑法,也是以快打快,剑影如山,不断地向外扩展。华如喜和两尼步步后退,越来越招架不住。

当世三高士享名日久,确是名不虚传。

畅棘等人拍手叫好,路朝天和白云飞都松了口气。

忽听许坚“咦”一声,路朝天和白云飞一看,许坚的手指竟被昆吾剑割了一条小口,一滴鲜血滴在昆吾剑的剑面,在剑面上缓缓流动。

路朝天道:“许兄小心,这剑非常锋利”

鲜血流过之处,昆吾剑显露出细细的纹路,若流波,若龟纹,若云影。

许坚赞叹道:“好剑我有昆吾剑,求诸天子庭。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也只有路兄才配用这样的宝剑”

台上突然传出几声闷响,似乎是筇竹杖击中桃木剑的声音。

若论强劲刚猛,桃木剑自然无法和筇竹杖相抗。所以,李道殷和华如喜交手之时,尽量避免和对方竹杖碰击。此刻,李道殷不得不用桃木剑挡格筇竹杖的攻击,显然是心浮气躁之下失手。

李道殷依然剑光滚动,不断抢攻,逼得华如喜和两尼步步后退。

许坚笑道:“该我出手了,借路兄这柄宝剑一用可否”

白云飞诧异道:“我看西域头陀不是李道长的对手,许兄何必出手”

许坚微笑道:“西域头陀依仗的不是真实功夫,那些邪术防不胜防,李道长恐怕就要吃亏了”

话音未落,混战的四人之间,突然飞出一阵红雾,红雾迅速弥散开来,怪异之极。

随着红雾散开,人们又闻到一阵酒香,更是离奇。

再看台上,李道殷步履踉跄,好象喝醉酒一样站不稳脚步。

华如喜一声狞笑,抢步上前,举起筇竹杖,就要向李道殷头部狠狠劈下。

就在这时,一道蓝影飞跃上台。华如喜竹杖未及落下,忽然感到寒气袭体,赶紧后退。却见一道红色剑光在眼前一掠而过,紧接着,一块袖片缓缓飘落下来。

闪避之中,华如喜的袍袖随着动势前挥,被来人的凌厉剑气割下一片。如果退步稍慢,定会被那剑气一挥两段。

来人身手竟如轰雷闪电

华如喜后退几步刚刚站定,众人鼓噪之声轰然而起,还夹杂着一些女子的尖叫。

那两名尼姑的头颅已经被来人的宝剑削去,一颗头颅落在台上,滴溜溜地乱转,一颗头颅平飞十几丈,落到台下人群中。

众人这才看清那人的相貌,台上站着的,竟然是那拖着拍板,在人群中招摇过市的蓝衫歌者许坚。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入沙土。

众人鼓噪声停歇下来,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大风吹过台上,许坚的蓝衫飞卷起来,华如喜的灰袍也高高荡起。

华如喜脸如死灰,过了好一阵,复又哈哈大笑起来:“佩服佩服不过,这位施主手段未免太过残忍”

许坚嘻嘻一笑,哼着“什么都要轮着来”,缓步向前。长剑向倒在地上的尼姑挑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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