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8(2/2)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说岐王是吃人的大恶鸟看我怎么罚你”
“别别痒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启禀大王,宫中有急事请大王即刻入宫”
“启禀大王,宫中有急事请大王即刻入宫”
“启禀大王,宫中有急事请大王即刻入宫”
帐外婢女连喊三声,一声比一声音高,抚悠推推还在装睡的李忧离:“宫里有急事呢。”李忧离展臂揽了她,抱着她在床上打了个滚,继续睡。“你入宫,要小心些,穿上软甲吧,我不放心。”抚悠不知宫里出了什么事,但如今局势,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八公山上草木皆兵。李忧离眼睛睁开一道缝,就看见抚悠低头落下一个吻,笑催他:“起来吧,我知道你醒了。”懒懒地挂在她身上才终于坐起来,朝外面吼一嗓子:“进来”穆晚听他语气不善,赶紧推了推身边的上官珏原本今夜穆晚当值,可这种时候就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敢惊扰岐王,只好求助上官娘子。上官珏端着手,倒是气定神闲。
给抚悠盖好单被,拢了拢头发,李忧离轻声道:“别担心,你再睡会儿,天还早呢。”抚悠点点头。李忧离冲她笑笑,从帐子里钻出来,一张脸冷得好像寝卧内祛暑的大冰块。“是阿珏啊。”见是上官珏,他倒也不好发作,背手掩了掩帐子,拢衣下榻,挑眉问,“是太极殿塌了,还是两仪殿着火”
上官珏肃礼,淡淡道:“回大王,是突厥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狼来了
、马球赛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敌人都浮出水面,且扭在了一起
“年初岐王才助忽棘击败玉都兰,这才过了几个月也太没信义”“突厥人要讲信义就不是蛮夷了”“诸位有所不知,这次倒不是忽棘不讲信义,而是欲雪前耻的西突厥联合了役属北突厥的薛延陀部一同南侵,国朝疆域,东起幽州西至玉门一线都有兵锋之危呀”“古语说除恶务本,当初岐王若诛灭玉都兰也就不会有今日之难,放虎于山林,后患无穷啊”“往年突厥发兵都在秋后草黄马壮之时,六月举兵,着实罕见,内中有否玄机”“呵,要我说,是突厥人看岐王失爱于陛下,故意来给岐王攒攒战功罢。”“司徒舍人,事关重大,不可浪语呀”“某可不是无凭无据,那玉都兰不是岐王妃纵放她与玉都兰的关系本就不是秘密,岐王通过王妃与西突厥私下交易,也绝非没有可能”
皇帝、太子、二王未到,武德殿上已经炸开了锅,党附太子与相王之人纷纷出言指责岐王,只有老谋深算的左仆射卢矩和老成持重的侍中萧城二人闭目养神,可他二人却绝非超然事外。
皇帝先在后殿召见三子,由兵部通报了目前敌情,自去年败于西突厥,忽棘威信大减,北突厥内部加速分化,其中役属北突厥的铁勒部中势力较强的薛延陀部,本就与忽棘离心,此次不知玉都兰使出什么手段,薛延陀干脆踢开忽棘,与玉都兰联手南下。细作来报,联军号称二十万,目前尚不知主攻方向。
“臣愿领兵抗击突厥主力。”李忧离、李君儒几乎异口同声。“你二人能为君父分忧,朕甚欣慰。至于究竟谁去,”看一眼太子,太子会意上前扶起他,皇帝道,“让大臣们议一议。”
谁来当这个抗突大元帅几位宰相立场鲜明地站了两队:以左仆射为首,中书侍郎司徒祚、黄门侍郎王追远认为相王筹备伐赵,已经介入军队物资的调配,和各路将领也有了初步接触,一事不烦二主,况且对突作战也能在伐赵之前检验相王能力,因此应由相王统兵;兵部尚书平凉王李政和与民部尚书河间王李宗磬则认为突厥大举来犯,不可轻视,岐王长于战阵,对突厥又保持胜绩,由他领兵对敌人本身就是威慑,因此主张岐王为帅对原本与太子亲厚的平凉王与河间王支持自己李忧离起初有些意外,然而细想,其中缘由耐人寻味:皇帝不喜欢任何一种失衡,如果众口一词推举相王,反倒让他心生疑虑太子殿下可真是把皇帝的心思揣摩得透透彻彻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之下,皇帝询问太子:“你怎么看”
李宗长道:“诸相公说得都有道理,臣一时也难决断”他话说到这里,本有“但是”二字转折,却被原本一言不发的侍中萧城截了话。萧城道:“陛下,臣以为无论用岐王还是用相王都有道理,但无论用岐王还是用相王恐怕另一人都难以心服。”一向中立的萧城发话倒叫众人新奇,皇帝看看两个儿子,这两人已将“不服”二字贴在了脑门上,于是问:“既如此,岚风有何妙计”萧城道:“不敢称妙计,但依臣之言去做,不论结果如何,二位大王想必都不会有怨言。”“哦”皇帝惊奇,“岚风速速说来”
“马球”
“这也太儿戏了吧”抚悠吃惊地张大嘴,李忧离扭下一粒葡萄,塞入她口中。后牙一咬,汁水“滋溜”满口,咀嚼两下,还是没想明白,抚悠疑惑道:“萧相这是什么用意难道只是觉得你胜算大”
“你”李忧离见她面不改色,上下牙打了打颤,咽了口口水,“不觉得酸”抚悠舌尖舔了舔牙:“有些。”拿过李忧离手中那串葡萄径自吃起来,又问:“萧相一向持中,此次为何帮你”
李忧离往隐囊上一靠:“他也并非帮我,比击鞠,我和相王也是互有胜负,相王技艺虽不如我,但其护军府中确实养着一批擅长击鞠之人。也许以人的智慧无法决断之时,不如听听天意。击鞠比赛需凭实力,我二人又胜负各半,如此,输的那一方也就无话可说了。”“老狐狸。”抚悠嗤一声。
“是啊。”李忧离感慨,“如今能在父亲面前说得上话的枢近大臣,也就只有他没有党附太子、相王,可惜他虽贵为梁国宗室,却生于梁末,长于陈国,年轻时屡蒙坎坷,郁不得志,中年北归以后才始发迹,一生最大的领悟和智慧莫过于明哲保身,想让他帮我,难,不易。”抚悠咬了咬唇,又拈了一粒葡萄。
李忧离忽坐起来,凑到抚悠脸前,语气暧昧:“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你我的老朋友玉都兰可汗此次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