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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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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杨的笑里藏刀李忧离早就领教,倒是这个玄功就,不白费他当初把他从梁国救回来虽然很可惜他如今成了太子的人玄功就意在维护太子,阻止岐王对太子地位的冲击,却在无形中帮了李忧离一把,而他进谏不说岐王之女比于太子之女不妥,而是说岐王庶女封郡主降低了岐王嫡女的地位,亦可谓巧妙。

“大王”宇文媵忽然跪倒。李忧离与抚悠都吃了一惊,只见她伏地道:“大王,妾往日与诸葛孺人情同姊妹,孺人不幸早亡,剩下这可怜的孩儿,无母何恃,良可哀愍,妾愿为慈母,养育之如生母,望大王成全”说罢泣泪叩首。妾要得到非己生子女的养育权,成为“慈母”,必须经过丈夫的首肯。

李忧离看向抚悠,抚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是孩子的父亲,一家之主,这事别问我啊非是她不想说,只是她的身份委实不便说,但她若不说,他就这么同意了,似乎也太便宜某些人的歪心思,于是建议道:“诸葛媵是孺人的妹妹,跟这孩子最亲,大王不妨问她。”若不是宇文媵半路杀出,诸葛媵完全可凭其姨母的身份名正言顺地做孩子的慈母,虽说她年纪小,照顾县主自有乳母婢女,又有什么妨事

宇文媵忽然要说做孩子慈母的时候,诸葛媵也愣了:她二人同居一殿,关系向来不错,可她之前却并未与她提过诸葛媵看向抚悠,抚悠对她微笑,她想:“秦娘子这么做是为了给我机会吗”可再看宇文媵,她虽低着头,看不见神情,但按在地上的发白的指节却出卖了她的心。

诸葛媵想来,也并非全无前兆:阿姊亡故,乳母本将孩子抱去她的住所,但她喜欢用香,乳母说不大好,宇文媵便建议先将孩子抱去她那里,她二人平日无聊,喜欢一起研配香料,宇文媵的房间本不该比她的房间香气淡诸葛媵忽然明白:“这是早有准备。”

“她就这么想要做孩子的慈母”但看眼岐王,诸葛媵却了然了,这样年少俊逸的英雄,地位尊贵的夫君,哪个女人不爱,不想得到她心下冷笑:“也罢,她稀罕的东西于我却是无用。”叩首道:“回大王,宇文媵与姊姊最好,若有宇文媵抚养县主,姊姊在天之灵,定能安心。”

抚悠看得饶有趣味:明知被人暗暗算计,踩在头上,也不争吗

既然孩子的亲姨娘都这样说,李忧离便同意了。宇文媵叩首谢恩,偷偷抬头去看岐王,正与李忧离四目相对,李忧离心下一动:倒真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父亲本要我明日便回河北,因得了孙女高兴,许我三日后走。”离了媵之居所,李忧离边走边道。

“嗯”

“延嗣向我举荐一人,说得神乎其神,我明日想去见见。”

“好”

“与我同去吧”

“嗯”

“阿璃。”李忧离站定,握着抚悠的肩,扭过她的身子,迫她与他对面。“阿璃,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不高兴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李忧离虽然觉得男人与妾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然养那么多妾做什么用,不就是为了开枝散叶但他喜欢上抚悠后,就暗暗打听过抚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张如璧讲笑话似的说十三郎曾经很愁闷地向他诉苦,说他外甥女想找个“不蓄养姬妾”的男人,要在贵族男子中找到这样的奇葩,不是要难为死他吗。所以李忧离知道抚悠向往如她父母那般的厮守,虽然她决定跟他在一起就意味着放弃了最初的想法,但事到临头,还是会觉得委屈吧。难为她刚还一直忍着,现在没有旁人,李忧离想,如果她哭,就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她抚摸她,让她鼻涕眼泪哭他一身虽然她还没有哭,但他已经想把她搂进怀里了

抚悠正咂摸着诸葛宇文二媵这出不见血的争斗,暗想这诸葛小娘子实在是个妙人,怀着“黍离之叹”且心思不正的宇文媵便不大讨她喜欢,惊觉李忧离不老实,机敏地推开他,不配合地鄙夷道:“自作多情”

、岐王兵

清晨,远处的终南山还笼罩在薄雾之中,长安城各坊门内却已聚了不少早起赶路之人,随着承天门上报晓鼓的敲响,南北大街上的鼓声依次响起,城门、宫门、坊门轧轧开启此时,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在晨光熹微中晃晃悠悠出了光化门,驾车的是岐王府库真安修明。

安修明将通行令符甩给相熟的门卒,门卒验过,捧上问道:“安库真这是去哪里”安修明将令符揣进怀里,见门卒要掀帘检查,打手道:“府里的婢子,昨日得知家中有事,上官娘子托我送回去。”“咳。”车中极配合地出现女子的轻咳声。门卒信以为真。安修明却不急走,翘了腿笑骂道:“你小子可还欠我一顿酒,想拖过年啊”门卒讪笑:“哪敢哪敢,只怕库真不得闲。”“这还差不多,得闲了去找你,别让我找不着人”安修明嚷嚷着驾车走远。“库真走好。”又躲了顿酒,省了笔钱的门卒心情也不坏。

车中抚悠吞声而笑:“这借口也太拙劣,万一门卒真要查看,见岐王坐在车中偷偷出府,明日长安不知传成什么样呢”李忧离倚在车壁上,毫不担心:“他们也就是跟修明闹,谁敢真查岐王府的车”

抚悠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些番上值守京城宿卫的府兵多曾随李忧离征战,军汉心直,谁能打就服谁,因此最认岐王。不过此时她还不知道,因此取笑道:“是吗不是大王又自作多情了吧”

李忧离昨日“自作多情”了一回,被抚悠嘲笑至今,不过比起被嘲笑,他心中更介意的是她竟真不在乎努力回忆母亲在时对父亲后宫的态度,但他真是太小了,怎么会记得那些事,就是现在的皇后阿杨那时也极少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甚至叫不出哪位后宫姓什么,直到母亲去世后几年,陇西夫人才刻意提醒他这个是谁,那个是谁,以免他在不知不觉中“倨傲”地得罪了某位在父亲枕边吹得上风的庶母

李忧离想起母亲时脸色总不会太好,抚悠见他忽然如此,反身握了他的手,关切道:“怎么忽然脸色不好,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不要硬撑。”她的父亲也是戎马倥偬之人,所以抚悠最清楚他们这些人是真的用命去拼,别看好的时候龙筋虎骨,体壮如牛,能拉三百石的强弓,砍卷百炼钢的陌刀,但其实浑身是病。由于父亲病倒前并未有大的征兆,抚悠便特别害怕李忧离也会“突然”得了什么难医的重疾岐王打起仗来可是能一昼夜追奔二百里,几日不吃饭几日不卸甲,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狂人啊

李忧离不知抚悠心中所忧,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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