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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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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琵琶、箜篌、方响、箫、笙等音乐,则亦是各家斗技。

抚悠在外,看见许多衣裳光鲜、插金带银的婢子捧着金银盘鱼贯进入自家步障是为娘子们准备的饮食,不过皆有金银或丝帛覆盖,不知是何种美味。只无意间瞧见有婢女折了满缀桃花的花枝,加以修剪,放进一只盛着白纸包的画卷似的食物的盘里当是未切的饼餤真是精致讲究啊。

曲江边多是女眷,奴仆们尤其谨慎小心,抚悠想要穿过步障,沿着江堤柳岸欣赏水满花千树,画舫烟里行的曲江景色,却畏于一个个虎眼圆睁的豪奴,正这时,忽听一个声音“娘子万福”。

抚悠闻声转身,却见是个陌生青年人,不由疑惑道:“这位郎君,是唤我吗”那人笑着拱手道:“秦娘子,我家主人有请,就在那边船上。”抚悠心下吃惊:“他看出我是女子也就罢了,连我姓秦都知道”问道:“你认得我敢问你家主人是”那人笑了:“娘子在长安有许多故人吗”又道:“在下薛十九,娘子虽不认得我,我却听家主人提到娘子许多次了。”

“是他一定是他”抚悠心下大喜。“可是”她仍是谨慎地问,“我路上听说,他现在洺州啊,怎么会放下河北的战事,回长安来”薛十九解释道:“河北战事吃紧,圣人召大王还朝,商议大计,前日才回来,昨日与圣人及诸相公商议了一整日,本来是要立即回返,但恰逢上巳,因此逗留一日。”薛十九说着牵了马缰,引着抚悠往岸边一条大船走去。抚悠听他如此说,心中便再无疑虑:毕竟能在长安认出她是秦璃的,除了岐王府的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两人来至大船跟前,岸边一排持戟侍卫,薛十九栓了马在柳树杈上,取下包袱,帮抚悠捧了。抚悠瞧这大船,长六七十尺,高二三十尺,其上做双层楼阁,丹粉金碧,盛加雕饰。其一层上门户皆开,隐约看见里面的纱幔、行障、屏风和隐在珠帘后的金色鸟架上的林邑国五色鹦鹉,第二层上,四面通风,唯以竹帘、纱帐遮蔽,方便主人远眺,此时竹帘卷起,只见纱帐轻拂,其上点缀的流苏、朱络摇曳生姿。

从抚悠的角度看不清二层上的陈设,只是透过雕栏望去,估计其上颇为宽阔,可供歌舞百戏,唯一能看清的是靠船尾方向的主座处一块巨大的蓝琉璃屏风

虽说随着商道交往的活跃,制作琉璃的技艺已从西域传入中原,早已不是“供馔并用琉璃器”就要被视为奢汰的魏晋朝,况且屏风虽大,却是由小块拼接而成,但那无疑必定是西域所产而非本地所制的,色如泥婆罗蓝孔雀之羽的琉璃屏风想必是世间无双的无价之宝吧

抚悠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正这时,薛十九道:“娘子这边请。”她以为要登画舫,不料薛十九却引她向画舫之侧,一叶小小兰舟望去,那小舟篷内约有两人容膝之地,船头船尾,最多也不过再立二人,在这巨大的画舫之侧,好似鲸鲵身旁的一尾小鱼,难怪会令人忽视。

抚悠忍不住会心而笑,暗喜道:“这才是李忧离,他做的那些事,每每让人意想不到。”

抚悠与薛十九一前一后离岸登船,薛十九侧身挑起缬染的帘子,抚悠躬身探进去,篷内一几两席,对面席上坐着个二十出头、姿仪甚美的青年,那青年微微弯起唇角,似释迦拈花一笑。

却并不是李忧离

抚悠欲退,薛十九挡在身后,她心知有变,也只好随机应变,言辞不豫地质问对面的青年:“你是何人”

青年放下手中玉羽殇,打量了下抚悠,笑道:“我听说二兄在突厥得了位美人,想必就是娘子吧。”

“你是相王”

青年微微颔首:“在下李君儒。”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说两句嘛 3e

、三月三中

李君儒看一眼面前这个男人装扮,一路风尘,面含薄嗔的女子,拿起手边玉壶将对面羽殇斟满,轻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娘子就赏君儒几分薄面,坐下聊饮几杯吧。”说着轻轻推开雕窗,细白修长的手指托起白玉羽觞,极目远眺,幽幽叹道:“杨柳乱成丝,风轻花落迟,且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还是”他转过头,笑道:“曲中无别意,并是为相思春光虽好,与之共度的却并非其人”

抚悠深悔大意,然则李君儒既知她是岐王的人也未必真敢将她怎样,不过是言语折辱罢了。于是道:“大王既然知道,留我饮酒岂非不宜且若岐王因此误会,致使天家兄弟失和,我有几条命担待得起”

“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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