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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的空档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乐乐,雀跃着去开门,结果映上眼帘的却是吾源的脸,吾源,我确定。
“吾源你”我话还没说完,吾源就越过我进了屋。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吾源呢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廖一呢”吾源笑笑,问我。
吾源永远都是这样一副让人舒心的笑脸,从未变过。而廖一,即使是那次我有幸看到他笑,也与吾源的笑容大不相同。廖一,是连送我回家都不会说一句再见的人,他又怎么会来敲我的家门呢
“你们不像。”现在想来,他们是真的不像。
怪我以前太傻逼,太他妈傻逼。
“嗯,那个家伙成天一副别人欠他八千万的表情,又怎么会跟这么阳光灿烂的我像呢。”吾源嘴上说着,从他表情看上去跟廖一关系还算不错的样子。
我本来想多嘴问问他跟廖一俩人现在的情况的,脑子却一闪而过了那条手链。我跑进房间拿来那条手链,示在吾源眼前,问:“这个是你的吗”
“我的坠子,怎么在你那儿。”吾源说着便拿了过去。
这对我很重要,我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这是你的,对吗”
吾源听到我的话,反而笑了:“难道是你的吗”
好,我知道了,确定之后我便从他手里抢过吊坠回了房间。
是他,是他,当年是他,是吾源,我该开心的,我真的该开心的,他妈的怎么开心不起来
“微笑,还好吗”吾源在我房间门外喊我。
我应了他一声。
“吊坠不打算还我了”吾源在笑,声音穿过门板,传到我的耳朵,让我有一瞬以为他就在眼前。
我打开门,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吾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么俗的问题,愣了一下,但只有一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他走近我,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我记得,那时候你穿了一件白衬衫,衬衫前边有个洞,洞里是你粉色的胸衣”
卧槽谁问这个了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慌乱中抬头,头顶正好磕到他的下巴。
“喂喂喂”吾源捂住下巴无辜看着我。
我推了他一把:“你走”
“这就脸红了”吾源又凑近我,表情坏的流油。
我不理他,细细想来,还是因为那一次我才知道是他救了我,那一次他他还是鲍晶晶的男朋友。
“你自重,你是有女朋友的人,鲍晶晶还是我的大学同学。”我提醒他。
吾源倒不着急跟我说些什么,拉了我走到客厅沙发边上坐下,手不安分的楼上了我的腰:“吃醋啦”
“你别臭美了”我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吾源笑出声,缓缓道:“我在鲍晶晶父亲的公司工作,鲍晶晶要我跟他演一场戏,冒充廖一的戏。”
“所以你就这么应了”我偏头问他。
吾源一副为什么不的表情:“当然,她开的条件还不错,你是知道的,我很缺钱。”
“有意思的是,她没想到,你们都不认识廖一,哈哈哈。”
我盯着吾源的笑脸,想着他刚才那句话的前半段,问:“你缺钱问廖一要啊。”他那么有钱。
吾源听我说完,收了笑容,顿了顿才说:“骨髓配型的供者是廖一找的。”
我闭嘴了,干嘛那么担心人家兄弟两个的事情。
“我是过来看看你的,也待了有一会儿了,得回医院了。”吾源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
我站起身准备送他。
吾源反而站住不动了,一脸委屈,撇着嘴道:“都没有一句挽留的话。”
我白了他一眼,推着他走向门口:“行啦,别矫情了,这两天周末,我会去医院找你的。”
吾源听完我的话,脸上出现一个大写的高兴,双手竟大胆的捧起我的脸,吻了下我的额头。我一手推开他,一手擦了擦额头,对他吼了一声:“滚”就把他推出去并关门了。
关门之后我就后悔了,他的妈妈在做手术,我还这种态度对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过分,想着就打开了门,而吾源却正好一脸阳光的站在门口,看上去压根就没打算走,开门后的我略显尴尬
“就说你是天使嘛。”吾源这样说。
我老脸一红,天使这个词
“我真的要走了。”吾源嘴上说着手还不老实的捏了捏我的掌心才算放过我。
我是不是给他太多权利了
走进门没两步门铃又响了,我皱皱眉,这家伙不看到我发火不罢休吗想着转身开了门凶道:“没完了是吧”凶完才看清来人是乐乐
乐乐在门口被我吼的有点莫名其妙,表情里都是你抽什么疯的意思。
“我以为是你刚去干嘛了”还好我机智,没有说漏嘴。
乐乐答非所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留着那个破手链吗”
我一愣,真的有原因
“当年我去警卫室抬你的时候,门卫说送你回来的人腿受伤了,一直在流血,整条裤子都染红了,应该是很严”乐乐说着,我却好像听不太清楚了。
他受伤了对啊,怎么可能不受伤,当时劫持我的人手里是有刀子的对啊,怎么可能不受伤怎么可能
“我跟门卫讲不要把这件事跟你说,是不想让你有所负担,当年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如果被你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你一定会去找这个人的,那个时候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根本不懂得怎么保护自己。有关你的事情我向来都是擅作主张,但那不仅是因为你做不了决定更是因为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万一再遇到,万一总之,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我麻木着听她讲。
“我没想到你居然还留着那个手链,还这么宝贝着反正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让你知道也无所谓了,那个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现在我跟你说实话了,不瞒你了,你也听话,把那个东西丢掉好吗把那段记忆丢掉好吗”
我缓缓抬头,仰着一张失魂落魄的脸,说:“可他出现了。”
乐乐瞪大眼睛,握住我的双肩,眼神急迫的表示要我再说一遍。
“他出现了。”我说完便恍恍惚惚的踏出了家门。
冬天是冷的。
我走在街头,听着眼泪划过脸颊碎在掌心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疼,疼的我都不觉得天冷了。
徒步走到医院,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冻僵的,只有哈出的热气能证明我还活着。
吾源看到我很惊讶,他解了大衣裹住单薄的我,双手捧住我的脸给我温暖,这一连串的动作显得那么自然。他并不着急跟我讲话,待我状态好些了,他才离了我给我端来一杯热水。
“谢谢。”我说。
他许是见我开口了,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