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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沈复你帮帮我,我好难过你帮帮我”
话音未落,怀安公主业已大惊失色。
“茹宁”
“江姑娘,请你自重。”
脸色也是一变的沈复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一道灼灼视线幸亏江茹宁的手势不准,没一下把他的手摆到她的胸上,否则,他可真是清白不保了。
一晃眼的工夫,面色不霁的男子已然使劲抽回了自个儿的大掌,他甚至起身退避三舍,生怕这个被药性糊住脑袋的少女又会做出什么坑人的举动来。
“娘娘你帮我把他绑过来我我要他,我要他抱我”
果不其然,下一刻,少女就毫不迟疑地转向她的母亲,当众作出这样一番恬不知耻的恳求来。
怀安公主脸都绿了。
“茹宁你这是说的什么浑话”
“不嘛我要他我就要他娘你帮帮我你救救我女儿好难受,女儿要被烧死了”
被药物侵蚀了七八成的理智,少女突然哭着在母亲胸前磨蹭起来,一双手更是极不安分地想要扯开裹在身上的大氅,好像恨不能把自己脱个精光才好。
怀安公主简直要疯了。
“沈复”
被大喝一声的男子禁不住心头一紧。好在他还很清醒,明白怀安公主绝对不是在允许他碰自己的女儿,所以
“公主,沈复对黄岐之术也只是略懂皮毛,实在无法诊出这媚药的来头,还望公主恕罪。”说着,他装作惭愧地垂下脑袋,朝着母女二人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没用的东西”气急之下,怀安公主没法再如往常一般处变不惊,是以当即就忍不住怒声训斥。
沈复不接话,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对方忙着去哄女儿了,他才不徐不疾地抬起眼帘,侧首对上云伴鲜意味深长的目光。见女子正挑着两弯细眉,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他这心里头忽然就蹿出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若非身处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想好好地罚她一顿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她,她还故意用这等眼神看他,这算哪门子的“心照不宣”
如此思忖着,沈复只得退一步而求其次,发力攥紧了娇妻的小手。
感受到来自手掌的压迫力,云伴鲜不由得神色一改,她微微瞪了男子一眼,就带着内心的那点小得意,继续围观敌人出丑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荔枝总算是带着太医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同时现身的,还有半道上偶遇他二人的皇帝。
这一下,现场可是热闹了。
乍一看自个儿的外甥女正在妹妹的怀里胡乱地扭动着,皇帝一时间压根摸不着头脑,他抬眼看了看一旁的沈复夫妇,又低头重新注目于怀安公主母女,最后只得将视线转移到速速开始号脉的太医。
“怎么回事”他这般说道,也不知是在向谁发问。
不一会儿,经过初步诊断的太医就调整了姿势,冲着一国之君拱起双手。
“启禀皇上、公主,江小姐所中之毒,乃是南疆的一种媚毒,如今已然毒发,需、需要有人替她解毒”太医起初还吐字清晰,可说到后头,就不由自主地含糊起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距其仅半丈之遥的怀安公主仍是将这一席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不自觉地瞪圆了一双美眸,声色俱厉地张嘴诘问,“难道没有解药吗”
太医差点就想抬手抹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了。
是啊他又何尝不知,现下被人下了药的,乃是怀安公主唯一的女儿,她一个金枝玉叶,又尚未婚配不不不,据说皇上有意将之许配给三皇子,虽然不知何故,拖了好些时日都未有正式下旨,但这皇家看中的儿媳妇,他却要提议找个男人来破她的身子还要不要命,要不要命了
越想越紧张的太医身不由己地发起抖来,嘴上却不得不据实以告:“回公主的话,这这药的解药配制起来十分复杂,没几个时辰,是做不出来的。可是可是时间不等人,江小姐如若再不再不纾解的话,怕是会凶多吉少啊”
此言一出,怀安公主顿觉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边是女儿的性命,一边是女儿的贞洁为什么女儿要遭这样的罪为什么她必须得面对这样的抉择
妇人心生焦灼之时,旁观许久的云伴鲜业已面沉如水。
那个人,真是一次比一次卑鄙,一次比一次恶毒。若非她先前多长了个心眼,此刻,怕是已经被他提前布置好的暗线引入了那红鸾帐,任其为所欲为了
思及此,女子不禁猛打了一个激灵。幸而身边有沈复及时察觉并暗暗握紧了她的柔荑,才叫她与他对上眼神,继而慢慢地缓过劲儿来。
那么,她的仇人,会替女儿作出怎样的决定呢
侧眸注目于面色铁青的妇人,她看着怀安公主朱唇翕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太医终于按耐不住满心的惶恐,抬起右手抹了抹脑门,答道:“回公主的话,如果江小姐自认为忍得住,倒是可以一试,只是这药性太烈,微臣担心”
“那就忍”让几乎所有人皆始料未及的是,怀安公主未等太医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全了,就冷不丁开口吐出了这三个字,“本宫的女儿,怎么能连这点风浪都熬不住”
耳听当事人的亲娘发了话,在场众人大多先是一愣,而后才是各生心思。然而,不管怎样,她的决定也不是不合情理,因此,身为其兄长的皇帝头一个回过神来,命宫女帮着将神志不清的少女送入宫中的一座偏殿。
不久,江河海也闻讯赶到,碍于此时的江茹宁已然心神混乱,几近六亲不认,而他又毕竟是男儿身,是以,他只能焦急地等在外屋,听着屋内不断传来女儿痛苦的呻吟。
云伴鲜和沈复在一旁待着,俱是默不作声。直到江河海突然从沉思中抽离出身,抬头见到了一声不吭的女婿,才记起男女有别,吩咐他们先带江培远与江茹衾出宫回家。
这种时候,云伴鲜也没必要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神色淡淡地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两眼,便却之不恭地行了礼,告辞了。
就这样,夫妻俩一个陪着弟弟、一个护着妹妹,面色如常地打道回府。被护送的兄妹俩不清楚爹娘和二姐为何不同他们一块儿离宫,但多少已经从父亲之前的一系列表现里摸到了些许头绪。江培远因为同沈复不算亲近,故而没敢询问详细情形,倒是江茹衾,知道长姐不会责怪自己多管闲事,便壮着胆子问她二姐怎么了。
“你二姐有些不舒服,她爹娘陪她先在宫里住一宿。”
江茹衾仰着脑袋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就低下头不再多问了。
云伴鲜心知这孩子聪明乖巧,且不与那一家三口有多亲密,所以,只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就摸着她的小脑袋,无意识地目视前方。
今年的除夕,注定将有一个不眠之夜。
、第93章 草船借箭
这个除夕的江府,有些冷清,却又叫人格外的自在。
当家人不在,高高在上的女主人不在,连那个颐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