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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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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高兴”

瞧她那小模样,活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丫头。

沈复倾下身去,伸手搂住了女子柔软的腰身。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云伴鲜禁不住娇躯一震,而紧随其后凑到耳边摩挲的脑袋,更是叫她一下子绷紧了上身。

“气我不是因为对方是你,才不觉得反胃。”

话音未落,云伴鲜业已耳根一热,也不晓得是因为沈复往她耳朵上呼了气,还是缘于他沉声在她耳旁揭穿的话。

可是,她面上却是兀自嘴硬,不冷不热地表示:“你想太多了。”

“是吗”沈复好心情地扬着嘴角,瞧见了她微微发红的耳后根。

“就是。”云伴鲜接着睁眼说瞎话,同时还稍稍挣扎了两下,“别挨着我你也不怕脏。”

“脓水都还没流出来呢,不脏。”

“去得亏你也下得了这个手”

“你是我娘子,我为什么下不了手”

被恶心了一把又被调戏了一句,云伴鲜觉着,她的一条底线已经被突破了。

然而,过了一小会儿,沈复仍是从背后拥着她,她却不再动弹了。

“沈复。”

“嗯”

“要是我我是说万一,万一,今后我变成了一个满脸疤痕的丑八怪,你还会喜欢我么”

她怅然若失地注视着床角,直到直言不讳的提问一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喜欢。”须臾,她听到男子毫不迟疑地作答,感觉他正轻轻地蹭着自个儿的脖子,“再者,我不会让你变成丑八怪的。”

云伴鲜心头一暖又一酸,突然很想反身抱住他的身子。

即使他现在只是在哄她,她也认了。

夫妻二人皆不再言语,仿佛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温存,直至沈复记起还有正事没办,才笑着离了女子的背脊,柔声嘱咐她再多睡睡。

“你在这儿敲敲打打的,我睡不着。”孰料云伴鲜当即翻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目视他闻声回首,“要不你也上来睡一会儿”

眼瞅着妻子正闪着狡黠的目光,主动掀开被褥邀他入榻,沈复差一点儿就想歪了。

“我还要配药。不是刚跟你保证了,不让你变成丑八怪的吗”

语毕,他温柔似水地冲她笑了笑,无视了她微微撅嘴的动作,就径自下床起身了。

那之后,云伴鲜终究是不轻不响的捣药声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待到一觉醒来之际,她发现沈复已然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她的身侧,一只大手居然还不忘抓着她的一双手,以防她睡糊涂了,傻傻地拿它们挠脸。

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憔悴的睡容,心底又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流。

郎情妾意,谁能幸免

自己终究还是恋上了。

听着男子深沉儿均匀的呼吸,她慢慢地合上双眼,轻轻往他那儿挪了挪身。

翌日,夫妻俩相继醒来,沈复伺候着云伴鲜小心洗漱了,然后开始亲手为她涂药。二十几天下来,脓包破开了,脓水流尽了,伤口结疤了,结痂脱落了,被允许照镜子的云伴鲜惊喜地发现,在他的回春妙手下,她脸上星星点点的疤痕就真就一天一天地淡了下去。

因此,真心钦佩之余,她更是得瑟得喜笑颜开,险些就恨不能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吧唧一口了。

看得出妻子的心情很好,沈复脸上的笑容也开怀了不少。直到十二月下旬的这一日,夫妻俩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个惹人厌恶的声音,才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笑意。

呵呵,他们不去寻仇,这仇人倒是自个儿找上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新文存稿,不影响本文更新频率。

、找上门来

云伴鲜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落到那九死一生的境地的。结合这大半个月来沈复告诉她的情报,她自是毫不犹豫地将嫌疑人锁定为怀安公主。

据她猜测,是这个女人胁迫昔日旧仆袁姨娘对她狠下毒手,不但趁着月黑风高把她往死里掐,还巧妙地对她下了毒,待到事成之后,那人再以江茹衾的性命相要挟,逼得袁姨娘“畏罪自尽”,来个死无对证,以此将自己从这桩凶案里摘得干干净净。

她唯一尚无法确定的,就是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要她死,还是想卖太子爷一个人情

不过,既然人家如今都找上门来了,她是不是该去好好迎接一下,顺便探知一二呢

云伴鲜微眯着眼,望着房门的方向,殊不知此刻转悠在她脑袋里的那些小心思,早已被沈复给看了个透。

“你的脸还没完全调理好,最好乖乖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什么人也别见。”

男子一句语气如常的告诫,直接将她心下打着的算盘给夺了去。

云伴鲜看他一眼,撇撇嘴,终于收了念头。

沈复则神色淡淡地看向前来通报的丫鬟,吩咐道:“你去转告公主,娘子染疾,尚未痊愈,为免伤了公主的玉体,请公主恕我二人不便迎她入内。”

得了传染病的说辞,是江河海早在云伴鲜醒来的那一日就想好的幌子,如若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接连二十余日不曾露面,岂会不叫人起疑

只可惜,这怀安公主本就心中有鬼,偶染急病的说法,她怎么可能轻易就信能够等到今日才来登门造访,她已经算是相当坐得住了。

目送丫鬟低眉顺目地出去回禀,云伴鲜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对沈复说:“你现在依旧算是她的人,和我一起待在屋里拒绝相见,就不怕她怀疑你是假意投诚吗”

“怀疑便怀疑吧,她这么快就对你动手,且压根就没通过我,”男子闻言若有所思,一双美目不着痕迹地眯了眯,“我才该怀疑她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路数如此奇怪。”

“大概是打算想尽一切办法,从各个方位堵死我的活路吧。”云伴鲜倒不觉着有多匪夷所思,在她看来,一个人若是恨你恨成了神经病,那么做好多手准备,一波接一波地对你施以毒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复凝眉不语,似乎是姑且接受了妻子的推测。

“也不知道那个袁姨娘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怀安公主骗过去。”直到云伴鲜冷不防话锋一转,提起了那个业已被要求秘密转移的妇人。

“依我看,江大人那几日对你的担心是真的,所以,且不谈他有否看清事情的真相,应该会至少听从我的建议,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沈复启唇道明自己的看法,却见女子仍是双眉微锁。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她说:“这么多天了,也没听到发丧的消息。”

“我估摸着,是不准备发丧了。”

云伴鲜抬眼看他。

“因为江茹衾。”

怕年幼的孩子受不了“生母暴毙”的打击,索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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