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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桐月就要撞上前面的路灯,明玕来不及阻止,只好大声提醒,然后就发现桐月被一个同样一直在留意着她的男人救了。看着两个人的亲密接触和桐月震惊的表情,明玕野兽般的雄性直觉告诉他,自己遇到对手了。
明玕走近后,占有性地把桐月朝自己身边拉了拉,低声问道:“怎么了”
范桐月没有搭理白明玕,找到他后刚刚的不安马上全都转变成了怨气,给了他一个稍后算账的表情,转头问旁边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景,因为感觉好像跟你似曾相识似的就偷偷跟了你一会,希望你不要生气,然后就发现你差点撞上路灯于是出手相助。还望小姐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苏景非常有礼貌的将前因后果都叙述了一遍,简直媲美乖宝宝。
范桐月终于忍不住了,“我靠,本来我以为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这下我看出来了,你是脑子很有毛病了”
明玕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桐月的头,本来还好奇本来大家闺秀的桐月粗话是跟谁学的,知道她的经历后明白了,一定是在监狱里学的。随着桐月的心结的解开,她的性情也更加的放开了,以前一些养成的坏习惯竟然也变本加厉地开始释放,脏话尤为突出,一个不注意情绪激动就吐出来了。
苏景脸色变了变,仍然好脾气地问:“这么说,我们的确是认识喽”
范桐月刚想回答不认识,就被明玕抢先了,“是的,你们认识,不但认识还很熟。”话音刚落,明玕的腰就被桐月掐住了,只不过,没等桐月使劲就被明玕握住了手,将她的胳膊围到自己腰上,两个人显得格外暧昧。
苏景努力忽视两个人的亲密带给他的不舒服,心中却带上了一种说不出的期盼,眼神里也不由染上一丝惊喜,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白明玕和范桐月四目相对,白明玕看到了愤怒,范桐月看到了威胁,最后范桐月一咬牙,回答:“我们曾是男女朋友,后来分手了”
苏景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眼神里布满失落和失望,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充满了水雾,看得白明玕和范桐月两个人都有些不忍心了,感觉自己以大欺小了似的。
白明玕低头靠近桐月耳边,低语:“他怎么这样”
范桐月也不明白,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在美国出了车祸,难道命没丢,却把脑子伤了”仔细想想感觉很有可能,于是,桐月拽过苏景的胳膊,右手按住他的手腕,脑袋微偏,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脉象上。
苏景从第一眼看到范桐月就觉得她很面善,否则也不会鲁莽地跟踪她,现在被范桐月这样细心地诊脉,苏景觉得自己很开心,虽然这种开心来得毫无依据,但依然不能影响他对这个女人产生的亲近感。
几分钟后,桐月放开苏景的手腕,摇摇头,“以我的医术还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他的脉象很奇怪,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苏景见范桐月查不出自己病症,以为她是在怪她自己医术不好,于是赶紧安慰:“没关系啦,我在美国治疗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效果,你找不到原因也很正常,你别难过,你已经很厉害了”
范桐月被苏景的安慰搞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难过了。我才学医几天啊,要是真能诊断的出大脑的病情,那才真的是不可能,自己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自不量力的。
“那苏景,我问你,你对以前的事还有记忆吗任何事都可以”桐月感觉自己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
苏景一看就是被问过很多次这种问题了,想都没想,“没有,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自己和你认识,所以就跟着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那么,我可以问一下我们分手的原因吗”
桐月脑袋一热很想回答说年纪不合适。眼前的苏景和她以前爱得那个苏景差别实在是太大了,见到他的第一面自己除了对于他“死而复生”的喜悦外,更多的就是释然和回忆,释然于自己身上的人命包袱可以轻一点,回忆时间的沧海桑田。
所以,范桐月决定彻底断绝两个人的纠缠,既然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剪不断理还乱。“你出轨了,所以在你出国之前我们就分手了。”
苏景显然被这个答案震懵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不能相信自己竟然会作出这种事,心底竟然有一种怎么都压抑不住的酸疼传来,好一会儿,苏景才恢复了语言功能,“原来是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范桐月好像看不见苏景的悲伤似的,继续狠心往下说,“没关系,现在我已经找到幸福了,也希望你放下过去,好好生活。不对,你已经失忆了,放下过去对于你来说不成问题,以后你好好活着就好”
说完,范桐月拉着白明玕就离开了。而身后的苏景望着范桐月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从自己的心里剥离,虽然痛彻心扉,却没有理由和借口留下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永远消失。
回到酒店,范桐月没有质问白明玕为什么将自己和苏景的关系说出来,因为桐月自己也明白,两个人的关系是不可能瞒得住的,几乎整个青港的人都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与其以后再因为隐瞒有什么接触,不如现在就把两个人的关系挑明,让苏景彻底死心。
或许这样做很残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让苏景彻底放弃自己,既是对苏景好,也是对现在感情的尊重。
踢掉鞋,换上拖鞋,范桐月双手叉腰作茶壶状,眼睛瞪得像铃铛,大声地质问:“说,为什么大半夜地抽风差点把我掐死不说,还一句道歉也没有地就没影了,知不知道这在法律上算什么算逃逸懂不懂”
明玕对于桐月的脾气还是了解的,知道她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于是也就慢慢地脱掉鞋,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手间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后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范桐月眼睁睁地看着白明玕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最后结果竟然拿衣服洗澡去了,气得直发狂,等白明玕出来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我说冰块竹,你丫的是什么态度,自己做错事不好好主动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竟然还抗拒坦白,反了你丫的是吧”
听见范桐月说粗话,白明玕皱皱眉,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压下想教训她的冲动,淡淡地开口:“我全身都是酒气,难道让我这样跟你说话过来,给我擦擦头发”
范桐月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