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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峻的处境也不咋样,视频是他偷拍的,用来要挟要好处,因而不会只有这一份。和他好过的人大有人在,是要引发大危机的架势,明里暗里接受的警告和威胁就够他忙活。
应予从施害人变被害人,成功洗白又将着火的皮球踢了出去,博来同情和好感,以姣好的容貌和励志历程成了当下女孩们学习的榜样,dey的名声也跟着水涨船高。
总而言之,打脸相当成功。
报纸抖上一抖,有哗啦啦的脆响声。易濯赞叹道:“先抑后扬,这脸打的,比猪头还猪头。”
“你在我这儿过的比大爷还大爷。”应予斜瞟他,拿着水果刀咔嚓咔嚓切苹果。
易濯闲情逸致,收了报纸接过刀子来几下,苹果散了瓣歪倒,他将盘子推出去说:“好赖我也帮忙了,共享一下资源,不为过吧”
确实不为过,晚饭又是他提供的。
今晚两人照旧结伴回家,哪知公寓分片停天然气整修,应予忘了物业发的短信通知,回家开不了火。她没所谓,随便填点就行,易濯不行,正儿八经搞来一顿饭,爽口小炒,很符合应予的口味。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到应予这儿是吃易濯的嘴软,大脑里酝酿着“为过”,嘴上却说不出来。她低头戳起苹果,“你那一巴掌扇的舒坦么”
易濯一脸懵懂,失忆了:“我做什么了”
“真的什么都没做”应予紧盯着他问,脸上写满不信。
许是美眸太寒人,易濯想起来了,满不在乎地道:“哦,就是踩了他一脚,别的没什么。”
应予柔了柔眼神,道:“你这脚踩的够狠的,没有律师敢接他的案子。”她咔嚓咬上一口苹果,果肉粉碎在皓牙下。第二次她没有低头,叉子准确无误地戳上一块苹果,再问:“一次次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下次准备在什么行业露一手”
“这个我得跟你说说。”易濯靠上前,面带不属于他的正经,又道:“有时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应该放轻松点儿。”他停下,扫过照片墙,似有所指地说:“就像你正在做的事。”
应予咽下果肉,轻轻挑眉,“你以为我是一时冲动”
“相反,你挺沉稳能忍的。”易濯如实回答。
冷笑声从鼻腔里哼出来,应予说道:“我想动她是很容易的事,只是那位要费些功夫。”她放下叉子问:“知道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易濯不搭言,微翘的嘴角有下压的迹象。
应予徐徐地接上自己的问句:“因为我不想他们在我眼前消失的太简单。就算他们从最高顶上落下来,都不能让我满意。”她双手交叉搭到桌面上,再抛出一问:“如果我不理智,还有红过的花旦和上市的星夜么”
她的话敞亮了许多,竟然透露了星夜。
易濯正了正音道:“那么问题来了。单单是劈腿,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
话说的有点多,应予刹住口风:“这个关不关你事儿。倒是你,打算和我狼狈为奸到什么时候我好像没说过要你帮忙。”
狼狈为奸这个词儿在易濯听来蛮顺耳,他有样学样地回:“这个也不关你事儿。我乐意帮就帮,乐意踩就踩,乐”后面他的话全让苹果堵上了。
应予一块接一块往里塞,易濯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她还觉得不行,起身攥着易濯的下巴硬塞。整天对着张咄咄逼人的嘴,她早就想这么干了,以至于太过瘾,没注意细腕上搭着只不抗拒的大手,也没留心被虐的人眼角堆满享受的笑意,一双黑如墨染的眸子灿若寒星。
“我不是说过要等机会吗”薄少承坐在桌后,抚着拇指关节说道。
应允目光移到桌面上,像在接受班主任的训斥。她酝酿了会儿,嗫嚅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谁知道那个白痴那么不中用,好好的机会浪费了。”
“不是浪费了,是你太信他。”薄少承提点一句,“以后不要轻举妄动。”
应允听着那不咸不淡的话音,不太淡定。她是他的女友,出了事没见他出头,也没见他对应予有半句怒言,完全不是男友该有的反应。
如果旧情还燃着小火苗,应允不能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你是不是对她还”
薄少承松开交握的双手等下文,应允再没音儿,他问:“还什么怎么不说了。”
应允抿着唇看面无波澜的俊容,总感觉他的温柔和儒雅与平时不同,却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同。最终她摇摇头,撇弃脑子的坏念头,坚定地道:“你不会的,我相信你。”
无厘头的一番话,薄少承不深究,只说:“别胡思乱想,这个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记得走后门。”
应允负气。好不容易从后门熬到前门,又从前门变成了后门,再次成了见光死的状态,不过此时她本人就是个炸弹,搞不好便会被娱记们引爆。
薄少承不是嫌弃她,狗仔唯恐不乱地按时按地蹲点儿,就希望能拍到她的状态大肆乱写一番,低调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屋里还有个第三人。范靖低眼垂眸,默默站了半个小时,薄少承的话刚说完,他开了钢笔,在本子上沙沙写了几笔,抬头等指示。
应允撇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没了工作她无所事事,门不能出,待家里害怕见到应晏邦,有机会就来星夜,一是和薄少承待一起有安全感,二是联系星夜下面的人给应予使绊。今儿她是被叫来的,老实交代了全部,后面没她的事儿了。
门把手转动两下,应允回头看,薄少承没有挽留的迹象,和范靖商讨起了工作。她心有不快,暗暗隐下矛盾的情绪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没多会儿,范靖换了事汇报:“悦娱乐几期请不到嘉宾,模特也不敢上门,其余再没什么,力度很轻,看来是要拿光嘉开刀。”
“杀鸡儆猴”薄少承语速缓慢,不无闲适。
范靖提了提笔,问道:“我们这次”
“我要听到败诉的消息。”薄少承言简意赅。
范靖稍愣,将原来写好的两行字划掉,另写了一行,边写他边想:是要动真格了
邹峻和情敌的官司仍在进行中,处于扯皮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