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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笑道:“不要小看了李儒。自两天前开始,每天都有人在司徒府门口盯梢。但是糟老头喝过司徒大人的香茶,心里过意不去,变了点小戏法。司徒大人每天进进出出,该让人看到自然能看到,不该看到的就没人看到。只是今天司徒大人起得太早了,糟老头虽然睡眠不好,但也是要睡觉的。”
王允不禁冷汗直流,急忙一揖:“多谢仙翁关照”
左慈摇头叹道:“今早跟踪司徒大人的不止一个,小马儿虽然射杀一个,此处消息还是走漏了。如果糟老头没料错的话,李儒的铁甲军已经快到园子门口了。”
王允大惊,对左慈深深一揖道:“此处倘若泄露,则大事必然成空。还望仙翁垂怜大汉四百年基业和天下千千万万无辜黎民,帮我等度过此劫”
左慈鹿杖一摆,捋了捋胡子道:“司徒大人忠心为国,糟老头深感钦佩。请司徒大人告知此处人等,立即关炉停业,不得发出任何声音。糟老头自有办法。”
三百多铁甲军跟着李儒后面浩浩荡荡的向废园杀来。沉重的脚步声、呵斥声将沿路的人家纷纷吵醒。
胆小的紧紧的蜷缩在炕上不敢出声。胆大一点的偷偷打开窗户往外看。
“又哪个大官人家要遭殃了。”有人叹道。
李儒骑马在前不停的对着后面呵斥,催促他们加速行军。
这几天来,他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雒阳会有大事发生,对他们不利的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大事,他却说不出来。
他开始怀疑这种不祥的感觉来自袁隗,事实上近几个月以来袁隗一直不老实,尤其是在他面前不老实。
所以他想出了这招一石二鸟的毒计,既铲除了袁家,又将那个他一直觉得不安分的小皇帝推向了袁家甚至整个同盟军的对立面。
他甚至为自己的这招毒计得意了好久,但是他惊恐的发现,那种不祥的预感依然没消除,反而越来越浓烈。
随着大军出师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几乎可以断定这种不祥的预感来自小皇帝。他很想阻止董卓倾巢而出的做法,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和理由去说服董卓。没有证据,董卓就会认为他对小皇帝怀恨在心,那么董卓就只会让他难看。
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寻找证据。奈何小皇帝每天足不出户,也没有私下接见任何大臣,每天只是在玉堂殿里舞舞剑,啥都没干。
唯一接触小皇帝最多的就是王允。所以他在王允府前安排了三队人马跟梢。王允府前那些要饭的、卖糖葫芦的、卖面食的等等闲杂人员几乎都是他的人。
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眼看明天大军就要出征了,他急得都快疯了,却毫无办法。
直到刚才密探给他带来一个天大的惊喜。
从接到消息到率兵到废园,前后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他绝对相信这个天大的秘密不可能会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被转移。
密探骑马在前带路,他打马紧随其后,后面的铁甲军浩浩荡荡的跟着他们疾奔那座烧坏的寝居。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个瞎眼老头。
瞎眼老头佝偻着腰拄着一根鹿杖在前面缓缓而行,好死不死的偏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儒大怒,挥起马鞭就朝瞎眼老头左慈打去。那鞭身啪的一声眼看就要挨到左慈了,左慈却像被鞭风带了起来,向前飘了一尺,堪堪躲过。
李儒气极,纵马连续几鞭又急又快的打了过去,左慈故技重施,向前连续飘了几下。
已经看到那座烧坏的寝居了。随行的密探呀的惊叫了一声。
对面只看到一块光秃秃的空地和几道推倒的青石墙,满地散落着石块。
李儒对着他怒吼:“为何如此你敢欺骗本官”
那密探急忙下马磕头哭道:“属下明明看到此处有烧黑尚能居住的房屋,还有喧哗声,里面至少有一百人。绝对不会错的。”
李儒吼道:“半炷香的时间就连人带房屋和器具插翅飞了”
密探哭道:“一定是适才那老头搞的鬼”
李儒这才来找左慈,却发现左慈早不知去向。
李儒恨恨的吼道:“去看看地下有没有地道。”
话音未落,却发现左慈又出现在面前,怪笑道:“大人莫非适才看到的是那边的房屋”
说完顺手往左边一指。左边立刻出现一座烧黑的房屋,里面竟然也隐隐传来铁器撞击和刨木的声音,声音此起彼伏,听起来至少有一百多人在干活。
密探惊喜的喊道:“对对就是此地”
边喊边往那房屋冲去,李儒马鞭一挥,铁甲军随后快速冲了过去。
“哗”的一声落水的声音,那个密探掉落在荷花池里。几个铁甲军收势不及也掉了下去。
那边原本就是荷花池。刚才的那座烧黑的寝居荡然无存。
李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给我抓住那瞎老头”
左慈连连怪笑,身子向园外飘去。
李儒怒鞭打马带着众铁甲军呼啦啦的拼命追了过去,却始终追不上。等追到园门口,左慈早已不见踪影。
众人正愣神时,远处一骑飞来:“传丞相钧旨,令李郎中令以及众军士到城东大营集结。”
废园中,马钧望着李儒等人远处的背影,好奇的问王允:“为何我等明明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却看不到,偏偏往水池里钻”
王允微微笑道:“仙翁的幻术已经出神入化,岂是他等凡眼肉胎所能看出。”
第三十章 初得名将求收藏和推荐
雒阳的夜晚,刚刚下了点小雨,空气中仍然沾满雨气,一如那些丧失亲人的人们久哭后的泪光。一阵寒风吹起,天地之间充满萧杀和凄凉。
德阳殿中,刘协一身白衣白帽,对着正中袁隗、袁基的牌位焚香而拜。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袁氏上下三百多号人口被斩杀得所剩无几,还是自己下的旨,自己怎么能不愧疚。
王越轻轻的走了进来。看到刘协正在跪拜,便不敢出声,静静的站在一边。
刘协跪拜完毕,起身问王越:“外面情况如何”
王越道:“董贼已将兵士聚集完毕,共二十万人,明早出发。”
“城中留守何人”
“董贼之弟左将军董旻掌管虎贲郎三千,守卫宫中,实则监视陛下和百官。另有中郎将董越,率兵士五千,护卫京师。”
“老贼果然留了一手,主事者皆是董族之人。兵士五千,所属何部”
“全部是西凉兵马。”
刘协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西凉兵士素来彪悍,且又奉董贼为神明,纵杀董越,他们怎会服朕更何况还需要他们帮朕拼死守城。”
王越身子一直,大声道:“虎贲郎三千,本位皇帝亲军,其使命就是护卫陛下,何惧其不为陛下效忠。西凉兵虽然信奉董贼,然毕竟皆为寻常百姓出身,陛下英明神武,气度逼人,岂是董贼可比臣认为陛下必能令他们心悦诚服,效忠汉室。此乃危急关头,陛下切不可失去自信。”
刘协神情一凛,收敛心神,随口又问:“董越部下还有什么将领”
王越道:“董贼临走之前有提拔两名将领为骑都尉辅佐董越,一人名胡车儿,一人名张辽。”
刘协端着一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