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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小营寨内遭遇刘猛与凌战的猛攻,还在迟疑要不要立即燃放烟花求援,却见东西两面的小营寨先腾起了红色的烟花,在天空中散发出绚丽的亮光。
张其在刚刚派出一千人马增援南面的小营寨,结果其他三面的营寨很快也传来了喊杀声和战鼓声,而且东、西两面的小营寨先后升起了求援的烟花,这让张其在有些应接不暇;
他的中军大营还有四千人马,若是再往东、西的小营寨各派出一千,就只剩下两千人马留守中军大营了,万一北面等下也求援,那中军大营的兵力就被抽空了,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事。
但外围的小营寨却又不能不救,若不按约定迅速派出援军,外围的小营寨必定士气尽丧,一但某一个方向被突破,必定会引起连锁反应,其它方面的营寨也会跟着雪崩,这种雪崩将不可避免地波及中军大营,到时不用官军来攻,恐怕中军大营也会跟着崩溃。
张其在忧心忡忡,这夜色茫茫,敌情不明,根本分不清那个方向才是秦牧的主攻方向,现在三个方向都传来了救援的信号,无奈之下,他只得向东、西两面也分别派出一千人马增援。
从秦牧所在的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三条火龙先后从叛军的中军大营驰出,分别向南、东、西三个方向驰去,见张其在中计,真的向东、西两面派出了援军,秦牧心中暗喜。
而北面的营寨在刘猛和凌战的猛攻之下,很快也升起了求援的烟花,这下张其在真的有些迟疑了。
秦牧不是只有两千人马吗如果将两千人马一分为四,每个方向也只有五百人,在己方早有防备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逼得四个方向发出求援信号呢
此事让张其在大感蹊跷,他决定先不向北面派出援军,而是派探马去实地查看情况再说,若是秦牧真是兵分四路,到时他大营内的两千人马再猛攻一路,各个击破不迟。
秦牧已经懒得去管张其在会不会向北面也派出援军了。
他一跃而起,对身后一千人马大喝道:“兄弟,随本官来,先灭掉南面的叛军,冲”
一千人马立即如猛虎下山一般,朝南面的营寨冲杀而去,而此时南面的营寨在霍胜和崔锋的猛攻下,已经崩溃,残存的两三百叛军正没命地向中军大寨溃逃而去;
带兵前来增援的莫青牛见南营溃兵直冲自己而来,万一自己一千人马被冲乱阵脚,后果将不堪设想,急得他怒声大吼起来:“向两边逃,向两边逃,不许冲阵,不许冲阵”
两三百溃兵被崔锋他们衔尾追杀,到处都是惨叫不断,谁会去听莫青牛喊些什么,见莫青牛一千人马在前方列好了阵形,他们只想冲入自己人的阵中,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这些惊弓之鸟寻得安全感。
“射放箭射”莫青牛大怒之下,顾不得许多了,下令一千手下开弓齐射,溃逃而来的南营叛军没有死在崔峰他们手上,却在这阵箭雨中纷纷倒地,噗噗的入肉声在夜色中听得特别清晰,付出上百条性命之后,溃逃而来的叛军才纷纷向两边逃去。
紧追在溃兵后面的霍胜和崔峰想也没想,也跟着左右一分,跟着南营溃兵冲向两边的夜色之中。
这下莫青牛有些傻眼了,他们虽然打着火把,但站在火把下向暗处望,毕竟望不真切,溃兵是被箭雨吓得逃向了两边,可敌人也不见了,前头黑呼呼的,除了被他们射杀倒地的上百溃兵,什么也没有。
他刚刚反应过来,两侧的夜色中,崔峰和霍胜已经分别杀了过来,先是一阵劲箭自夜色中射出,位于左右两翼的叛军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劲箭已经噗噗地射入身体,一个个惨叫着倒地,队形随之散乱起来。
“杀”
霍胜崔锋两员悍将皆是身先士卒,悍然冲入敌阵,仓促反抗的叛军就象遇上了烈日的薄冰,迅速地瓦解着;
霍胜一手提刀,一手拿着马鞭,手起刀落,砍翻一个叛军的同时,马鞭飞卷而去,缠住另一个叛军的脖子,把人硬扯过来,大刀顺势一抹而过,那叛军喉咙处顿时狂冒鲜血,断开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身后的几百劲旅个个如同恶狼一般,从夜色中扑出,奋不顾身的杀入敌阵。
“顶住,顶住,快,支持两翼”莫青牛疾声大吼着,但夜里指挥大军何其难,根本没有几个士兵能听到他的声音,就算听到,也未必会执行,这一刻他们跟遭遇突袭差不多,也看不清有多少官兵杀来,胆气早就丧失得差不多了。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夜色中,秦牧带着一千人马也及时杀到了,这无疑将成为压垮一千叛军的一最一根稻草。
第107章 生死须臾间
这回秦牧可没有落后,与蒙轲同时冲入了敌阵,莫青牛的一千叛军三面受敌,惶惶不知所措,任凭莫青牛如何呼喝,仍是不断地出现溃兵。
秦牧紧握巨阙宝剑,双脚夹紧马腹,啪的一声,奋力斩断一根刺来的长枪后,剑尖猛然一送一抽,随着旁边那叛军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蓬血雨随着抽出的宝剑喷洒而出,染红了他半个马背。
秦牧不喜欢杀人,但在这战场上却是另一回事,你不杀人家,人家就杀你;在这金戈铁马之声中,在这一声声男儿的怒吼中,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跃马扬枪杀起人来,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意,仿佛只鲜红的血液才能浇灭澎湃的激情。
而且在这乱世之中,路注定是要靠杀出来的。
不远处,蒙轲的那柄长长的大刀影着火光,暴劈而下,一名叛将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大刀从他左肩劈入,硬生生将他劈成了两半,鲜血内脏洒了一地,如此血腥、恶心的场面能让初临战阵的人当场吐出来。
两人身边的一千劲卒十人一组,组成成了严密的阵形,就象一部部冰冷的杀人机器辗过来,前头的长枪兵在什长有节奏的喝令下,不断齐刺,一排排的叛军被刺翻在地,两边的刀盾手则不断短距离出击,砍杀着一些漏网之鱼。
一个个小阵形就这样不断推进着,叛军很快切割得七零八落,秦牧纵马在这些小阵形之间,来回冲刺,旁边是朱一锦和李式两个贴身护卫,帮他挡去左右两面的攻击;
这样秦牧可以专注于前方,不断挥剑斩杀,巨阙剑被他当成大刀用。挥动时剑气纵横,杀气腾腾,凝重逼人的冷光中自有一股王者之气,真不愧为“天下至尊”。
秦牧他们推进得很快,霍胜和崔锋自两翼杀入,进展也不慢,莫青牛一千叛军还差一点就要被他们拦腰斩断了。
至此,三面受敌,节节败退的叛军再也支撑不住,开始四散溃逃。秦牧率军在后面一路追杀,并且有意识地将这股溃兵向张其在的中军大营驱赶。
张其在不明敌情,中了秦牧调虎离山之计,他向东、西两面的小营寨各派出一千援军,等北面的小营寨在刘猛凌战的猛攻之下,也燃放烟火求援时,他反而没敢再派援军,因为中军大营也只剩下两千人马了,若再派出人增援北面的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