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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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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还有一点呢。”

“年终发红包不能算作工资进入成本,而是,算作年终的奖金,偷漏掉企业所得税。”

“这不是,只准州官点火,不准百姓点灯嘛。机关里发得十三个月的工资,我们能不能也可以在年终的时候给员工多发一个月的工资。”

“说过了,他们说,企业里发十三个月的工资没有看到这个文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长贵心里在想,不会是老董事长的历史重演吧。担心王大海的火爆脾气,硬顶盲撞,较真起来,那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跟他们较死劲,简直是自己找别扭。那位女工作人员跟顾长贵透了一点风,有位副局长进口三手车想卖掉,换一部新的,如果能接下来,罚一万元,这件事也就算了结。对于这件事,顾长贵在王大海面前,吞吞吐吐,几次欲言又止。

“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王大海看出顾长贵有事情想说,但是,又不敢轻易说出口。

“我想公司里没有一部小车,什么事办起来都不太方便,有一部进口三手的丰田商务车,跑了有二十多万公里,发动机还能用,卖五万元。建议董事长把车买下来。”

“现在查帐,你提买车的事干嘛。”

“是一个巧合,如果把这部车子买下来,罚款就从十万降至一万。”

王大海才弄明白这次查帐里的弯弯绕,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为什么有事相求,不直接对你说,而是,从你这里找出一些无事生非的事情来,打压你,让你屈服。王大海说:“如果不买呢。”

“那肯定要罚税款十万元。他们说这是底线。”

“如果我们不认罚呢。”

“可能要曝光,查封帐户,甚至对董事长采取强制措施。”

这个事情曝光又能够怎么样,曝光了也不过是让王大海的名气更加大一点而已,本身也没有什么样的损失。曝光了也好,总有一些社会正义力量会发出呼吁,一个企业究竟怎样来激励员工。王大海想到此,对顾长贵说:“你什么字都不要签,他们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但是,你要把他们的处罚决定书,复印一份给我。”

王大海有一股子牛劲,从税务局搞不通,他就与曹老书记一起,找到市长,没有想到市长平易近人,王大海壮着胆子说:“他们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硬说我们有意偷税漏税,不顾我们再三解释,开出罚款单,我认为他们这是挟私报复。”

“你能告诉我,刚才讲的话,和给员工带来的福利实惠属实吗如果属实的话,就请你们先回去,市政府会派人调查的,既然你曾经坐过牢,更应该知道法的严肃性,对应该交的税款,不管是多少,就该及时地计提和缴纳,在这件事情上可是千万马虎不得的呀。”

“谢谢市长主持公道,德豪公司可要抱市长的大腿。”

“不是抱我的大腿,而是抱政策的大腿。像安置刑释解教人员,占员工总数百分之三十以上,三年内免交所得税。这个好政策德豪公司就可以好好的利用。”

市长说话算数,第二天就派人与税务局的领导一同下来调查,肯定了王大海的做法,这些在南方城市已经不新鲜。还要王大海在两劳人员回归创业就业上闯出一条路子。

第四十八章 被风吹落

在处理好税务检查帐目后,利用休息日的时间,王大海与刘春花坐公交车到市精神病院,手牵手地走下车,看望在这里住院的朱兆有夫人。

大门外,风刮得很努力,疯狂而执着,医院的不远处,一条漂亮的红丝巾挂在一棵大树粗壮的枝干上,像旗帜一样飘扬,许多破塑料袋,壮阳传单,烂布条,脏绳子,也挂在树干上和红丝巾一起飘扬。

“你看,多漂亮的一条红丝巾,太可惜。”刘春花伤感地对王大海说。

“我看它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即使跌落凡尘,依然出众。”王大海把刘春花娇小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了一下,笑着说。然后,他掏出随身携带的两只口罩,先帮着刘春花戴好后,自己的一只挂在胸前。

往医院里面走,就能看到铁栅栏的门,跟牢房一样,不时听到阴森恐怖的歌声、尖叫声、悲嚎声。

惨白的太阳射进一两束到床边,白晃晃的,同时,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把庭院中的树影映照进室内,白色的墙壁上洒满了摇晃的叶影,能清晰地听到床上入睡的病人发出微微的鼾声。

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就是朱夫人,王大海走进去,闻到床单上一股陈旧的带点腥臊的气味,他皱皱眉头,其实不只是床单,整个房间,包括墙上水渍的痕迹,墙角拖把留下的水印,还都弥漫着喷洒来苏尔消毒水后,所散发出的煤焦油和醋酸的药臭气。刘春花站在门外,隔着口罩,感觉到这难闻的气味,简直要把自己熏晕过去,忍不住小声咳嗽了几下。

王大海静静地站在朱夫人的病床边,看着她穿着一套病号服,在发皱的已经看到梅花状肮脏斑点的白床单上继续呼呼睡着,不知是衣服小还是人发福了,那是一条丰满而迷人的曲线。忽然,她翻了一个身,把两只安静的大白兔压在胸下,翘起高高的臀股,如此天真烂漫的姿势,王大海看到这情形,笑了一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风韵犹存。

“在这么悲惨的地方,你还好意思笑得出来。”刘春花拉出王大海,严肃地警告他。

“真是一个睡美人,想像着朱兆有当年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王大海解释自己忍不住笑出声的原因。

“那你更不应该笑出来,给别人感觉,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多不好。走,我们赶快去找医生。”刘春花说着,拉着王大海到医生的办公室。

从表情冷漠的医生那里知道,朱兆有的夫人在朱兆有坐牢后,精神上没有了依靠。经债权人的人身侮辱和女儿在英国遭遇车祸死亡的刺激,精神重度抑郁。想跟这个女患者接触,他们化了好多次时间,才能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担忧之中,不相信任何人。绝对不能提及工厂的事情,只要一提及她肯定会发病。刚刚跟她谈的当前的事情,转过背就忘了,但是,对过去的记忆片断,谈起来犹如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一样。

朱夫人在医院住了很久,她的重度抑郁症必须吃很多药。吃很多药才能睡得着,有时醒了,她就两手抱在头上,蹲在墙角,面对阴暗的墙角,一蹲一整天,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医生、护士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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