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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抢答开始,场面上,参加决赛队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答对一题得20分,答错不扣分。各队选手,人人都竖起自己的耳朵,巴不得把自己的耳朵,贴到主持人的话筒上,不然担心自己,把主持人的话音听岔,失去得分的机会。
王大海和老孙头都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主持人说的题目内容,当讲完“开始”后,随着“嘀嘀”亮红灯的指示器鸣叫时,王大海已经做不住了,要站起来回答问题,拿下这20分,不但填补了第一轮10分的差距,而且,还可以反超10分。可是,女主持人叫回答问题的,不是自己的队,而是在叫对面的一个队回答问题。王大海想,今天像这样下去,肯定完蛋。一步不利,步步失利。王大海在查找原因,这个吴兵是怎么回事,在中队反应神速,到了现场怎么变成木瓜一个。
吴兵在第一轮必答题失去10分后,心里没有引起十分的重视,心想,后面的比赛,都是20分和30分的大分数,到时自己拿到答题权,凭老孙头和王大海的实力,管教队长就等着抱大奖杯吧。吴兵悠闲的目光,从上午的比赛开始,一直停留在女主持人的身上,到下午的决赛,第一轮结束后,不知是比赛的气氛激烈,还是女主持人忙得热起来。女主持人与男主持人商量了一下,同时走向后台,再次展现在人们的面前时,两位主持都脱下春秋装警服,着里面的夏装衬衣在主持,可以说是闪亮登场,引起台下一阵小小的骚动。
女主持人穿着警察的制服,仍然遮不住她那纤细腰肢,和修长的双腿,这已经将吴兵心旷神怡了一上午。下午,女主持人将春秋装警服脱下来,里面衬衣,几乎就要包裹不住那丰满的胸部,钮扣似乎随时都会崩开,一对小白兔,在那里蹦跳着,急着要跑出来似的,再加上那清丽的面容,简直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完美结合比赛进入第二轮抢答题,女主持人讲到第一个“开始”时,女主持人那清脆悦耳的声音,伴着她动人的倩影,吴兵是神速地接收到声频和光影,知道要赶快按抢答器。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不是向下按抢答器,而是向上,举起了自己按抢答器的手,不像是向警察女主持投降,因为,投降是要举起双手的,战场上,你如果举起一只手投降,那么对方将举枪,认为你在挑衅,不等你讲释,一枪崩掉。吴兵可能是在潜意识里,想举手回答问题,与警察女主持套近乎。上中学时,有美女老师上课,不常常这样干的吗。
必答题先失10分,第二轮抢答题,又丢掉战机,拱手送给其他队取得20分的机遇,这样使王大海的队,与冠军奖杯的距离越来越远。王大海心想,多次提醒吴兵,要他集中思想,但是,没有什么效果,怎么才能阻止住他那双始终在漂移的目光,王大海利用台上计分的空档,把他们俩人的头拉到自己的身边,小声说:“现在,暂时落后,要鼓起勇气,奋起直追,对有九成把握的题目,就应当抢答,虽然,冒点风险,但是,总比坐以待毙强。”王大海想了一会又对吴兵说:“不是九成把握,你要每题必抢到手。”
老孙头说:“这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赞成”
吴兵说:“这叫狗急跳墙。干”
思想统一起来,关键在行动的落实,王大海想,当吴兵的目光再次遇到女警察主持时,他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做到目光不漂移吗
想到此,王大海决定,必须要蒙住吴兵的眼睛,让吴兵神按手的作用充分地发挥出来。王大海在台上,一时找不可以蒙眼的材料。他灵机一动,脱下吴兵自己的袜子,把两只袜子系在一起,对吴兵说:“兄弟,为了胜利,暂时让你受点委屈。”王大海说着,用袜筒把吴兵的眼睛蒙将起来。
王大海看着自己代表队的分数直线上升,情绪兴奋起来,吴兵不负众望,把每题答题权都抢到手。到最后一题风险抢答题时,风险题,顾名思义,是在复习范围以外的题目,一般是结合实际,自己发挥的灵活题目,吴兵问王大海要不要去抢。按目前的成绩是排在第二名,王大海看着老孙头自信的目光,挥起手臂说:“抢”
老孙头在王大海的鼓励下,放下自己的思想包袱,大胆地结合中队近期的几起打架事件,分析了监管安全的重要性,预防措施及今后对策。
比赛现场响起热烈而又长久的掌声,管教队长高兴地抱起冠军奖杯。张胖子,阿不力孜他们,激动得把王大海抬起,雄赳赳,气昂昂,抬出入监队。此时,王大海在仰望着遥远的天空,他在想,故乡啊你可听见,浪子归来急切的脚步声。
第二十二章 大海归来
王大海急不可耐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当太阳终于照在中队大门时,他从管教队长手上,领取了减刑释放证,拿上自己被监狱收缴的物品,弹去上面厚厚的灰尘,背着朱兆有留下的一捆书和日记,揣进身份证和股权公证书,穿上皱巴巴的瓦尔特茄克衫,扳直弯曲变形的皮鞋,穿进双脚。给手表上了劲,调准好时间,戴在左腕。放步前进,监狱的大铁门在身后重重地关闭,他感觉到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
“海哥,我们来接你来了。”章文跑到王大海面前,激动地一把抱住王大海,他的身后跟着王小荷和刘春花。
“你们都来了。”王大海与章文热烈地拥抱捶胸后,王大海张开双臂,左右挽住王小荷和刘春花,边走边问,“长江呢”
“考到省城念大学去了。”王小荷回答。
“那时我就是贪玩不想念书,如果爸爸多打我几棍,家里肯定多一名优秀的大学生。好啊王家总算有一个念出来了。”王大海又问,“妈妈还好吗”
王小荷顿时热泪盈眶,哽咽地说:“怕你在里面担心,一直瞒着你。”
王大海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追问说:“妈妈怎么啦”
章文看王小荷悲痛欲绝的样子,他语气低沉地说:“滚刀肉厂子搞不下去了,在老厂区搞起房地产开发,把厂前区的宿舍一并拆除。事前也不与住户协商,晚上张贴了一个通告,第二天早上,就用挖掘机来扒。老房子虽然推倒,但妈妈与其他住户就在废墟旁搭起帐篷,没有水电,就从街对面的纺织厂宿舍里拎水吃,在倒塌的碎砖瓦中掏出一些木柴烧。想坚持下去,找滚刀肉讨个说法。但怎么找,都不能见到面。妈妈、曹老书记还有许多宿舍里的人都很气愤,围住挖掘机不让再拆。”
“他滚刀肉应该出来解释啦。”王大海说。
“解释个屁。一群滚刀肉的手下拿着砍刀把宿舍里的人又围了一圈。一个小头领样的人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