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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去年的天气带来的厄运已经过去,今年教廷尚且没有接到什么告灾或者告急的文件,桑德拉乐得轻松,每天除了伙同凯利乌斯研究各式新奇的两人都十分“喜爱的”的点心等等,就是开始逐渐恢复处理教务的习惯,虽然凯利乌斯总是提醒他注意休息,但是他的执拗太强,凯利乌斯无奈之下也只好每天搬些不那么耗费精力的事务给他处理。
“这一次居然让我品尝到了顶级松露的美味,据闻以往这只在欢腾庆典上拿来招待他国贵宾,”桑德拉不无玩笑道,“这一次切尔德管家对我真是慷慨。”
凯利乌斯从一堆文件里面抬起头来,含笑道:“切尔德先生对于您一向是慷慨大方的,因为您现在是整个蒂凡卡特琳宫最为精贵也是最贵重最值钱的物品了,呃,我只是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桑德拉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看自己,因为他不节制的饮食,现在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圆了一圈,连胳膊上都是软软的肉。
凯利乌斯不敢再打击他,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陛下已经到了蒙塔省边境了,现在正在和库洛提进行交涉,陛下希望能够化解库洛提对于教廷的怨恨。这其中也许产生了什么误会,您也知道,或者说您比我们更加清楚,蒙塔省的库洛提大主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桑德拉皱眉,“库洛提居然会叛出教廷,支持查斯特,这件事一开始我真的很吃惊,因为我并不是十分了解他,但是我可以断定他也不是轻易地就被查斯特收买,我想,肯定是有人给他看了一些关于我的,或者唐格拉斯的,要对他不利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毫不犹豫地举兵支持查斯特,查斯特近半年一直在北方积极活动,那么就不可能是他也就是说,查斯特在南方还有一个帮手毫无悬念,就是德穆尔凯利乌斯,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地写一封信给唐格拉斯,让他小心提防德穆尔的突然发难”
凯利乌斯安抚性地轻拍他的肩,“陛下很久之前已经猜到了,所以别担心,您该去午眠了,大人,等您醒了我们再说也不迟。”
桑德拉又一次不情愿地起身,正准备朝卧室走,门外传来西里拉德的声音:“大人,您快看看,这是一封寄给您的匿名信”
桑德拉顿住,“匿名信是谁会写给我”他看着西里拉德急匆匆跑进来,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接过信,急忙打开阅读,凯利乌斯和西里拉德都认真地打量他的表情,片刻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变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伍德蒙特利,我一定会送你下地狱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卡文了嘤嘤嘤嘤。。。。。。
、第四十四章
自桑德拉骂出那句话后,就没有再开口,房间里面一片寂静,只有轻微或急促的呼吸声。
在这个时候,凯利乌斯和切尔德只看见桑德拉捏着那封羊皮纸信,手轻微地发抖,指关节捏得太用力因而都泛出白色,凯利乌斯问道:“大人德蒙大人可以告诉我,信上写了什么吗”
桑德拉把那张羊皮纸捏成一团,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凯利乌斯,没有什么大事,我想我有些疲倦,需要去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一个人处理了,辛苦。”
切尔德连忙上前,伸手扶着他,往外面走去。
目送桑德拉的身影消失后,凯利乌斯想了想,这才坐回书案边,拿起羽毛笔,匆匆忙忙写下几行字,等到字迹干了以后,才把它卷成一束绑好,出门看见等候的侍从,就把信交给他:“去把这个交给切尔德管家告诉他,一定要送到陛下手中,务必”
侍从拿着信去找切尔德,凯利乌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宫门的方向走去,他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府邸,叫人去调查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能够引起越发沉稳的桑德拉陡然变色的,一定和那些人有关。
又是一个冬日暖阳天,凯利乌斯正在处理教务,接到已经回城数天的红衣主教朱庇特要进宫拜见陛下的消息时,他暗暗地啐了一口,还是起身在切尔德的身后,跟着去了枫瑟宫的偏厅。
一进门,就看见这位红衣主教正在悠悠然地饮下葡萄酒,凯利乌斯不得不扯出一张笑脸,向他行礼,“真是好久不见,朱庇特大人,您在家乡过得可好”
朱庇特放下酒杯,缓缓道:“在家乡过得十分悠闲,然而在那里住得太久,我更加想念主城的繁华与美丽。”
凯利乌斯也没和他多客套,自己找了位子坐下,“朱庇特这么早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想要说吗”
朱庇特哈哈笑了两声,“虽然已经在回城的途中,听人说过陛下离开主城了,但是我仍然盼望着能够见他一面,所以一路上快速赶路,也不知道”
凯利乌斯打断他,“抱歉,大人,既然您已经听说陛下离开主城,难道就没有听说南方蒙塔省大主教库洛提起兵发动叛乱吗陛下想要亲征来安稳民心,所以他率领十字军南征出发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大人,怎么,您从您的本家紧赶慢赶到主城,还是要一个月吗”
朱庇特盯了他一眼,片刻打着哈哈道:“您真是开玩笑呢,沙、林大人,对了,”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些许,“既然陛下带着十字军亲征,那么主城里面现在的兵力,除了圣骑士团,就只有一千余名巡逻军了吧”
凯利乌斯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想起了桑德拉。
朱庇特得意道:“既然陛下能够放心地把主城交给您和耶达纳大人,那么就是相信你们的实力,我一向是忠诚地追随着陛下的每一个决策,所以,有了两位的保护,主城也会安全如同石壁,我也可以放心了。”说完他站起身,“那么,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凯利乌斯勉强笑笑,跟着起身送走了他。
朱庇特在圣维耶广场登上马车,之后一路伴着铃铛声叮铃响回到他的府邸,一路上侍从皆是弯腰行礼,他也不多理会,将权杖和脱下的红色外袍交给身后的一直跟着的管家,自己径直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