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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说话,只用眼神示意,一旁两个侍从会意地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呆滞的人拖死狗般拖了出去,片刻后,屋外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间或夹杂着犬类动物撕扯的声音,男人转头看向留在屋中几个年纪较轻的少年,见大多数人脸色都吓得浑身颤抖,微微一笑,点了那个虽然脸色发白,但却竭力镇定的少年,“过来。”
那少年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主人,请您吩咐。”
男人道:“刚刚那个废物的下场,你也看见了”
少年点头,“看见了。”
男人敲敲烟斗,等烟灰掉落了,才道:“这个任务交给你,能保证完成顺利完成吗”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喜道:“向您保证一定完成”
男人摆手:“并非那么简单,这个废物被抓包,会让他提高警惕,提高戒严,你要带走他很有难度,我知道你没有经验,所以只要求你能够混进去,做他的贴身侍从,到时候有你的帮助,要带走他就轻松多了这段时间,你也可以探听一些消息,我对于他从一介平民是怎么在短短六年升为一省大主教的故事很感兴趣,是不是像他那个不知矜持的母亲一样,靠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本事才成功的,也是,他母亲当年可是连自己堂哥的床都要爬呢”
屋内的几个少年都听得呆住了,刚刚虽然被那惨叫声吓住了,但好歹跟着这个冷血的主人一段时间,也就是需要缓和一段时间罢了,现在听到这种豪门秘辛般的丑事,真的是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表示惊讶还是先恶心得吐出来。
那接到任务的少年正欲开口请求离开,就听男人询问道:“对了,你的名字。”
少年抬头,一双在夜色中尤显漆黑的眼亮晶晶的望着男人,“回主人。鄙人名叫弥迦。”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很好,是旧约中弥迦书中的弥迦吗这是个绝好的名字,去吧,带着上主的意志,把这个本不该存在于世间的肮脏之种捆回来,让我送他去见他那个不知好歹的父亲吧”
少年领命出去,男人举起手上的烟斗,里面的烟草已经燃尽,他怔忡的看着那火星逐渐熄灭,最后化为一堆灰烬,突然“啪”地被他狠狠砸到地上,几个沉浸在刚刚的丑闻中的少年这才惊得反应过来,急忙围上来,一个惊叫道:“呀,主人,您的手被烫红了”
男人这才感觉指头上钝钝的灼痛感,让他更为焦躁,等浸了冷水的细布包裹了手指,他才冷静下来,沉声道:“那个老女人现在被关在哪里”
其中一个连忙回答道:“听侍卫长大人说,关在后院的石屋中,这几天轮到我给她送餐的时候,就看她一口都没怎么动过。”
男人皱眉,“这个老女人真是顽固,都这么多天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倒还记得维护那个肮脏的渎神物,真是越老越不分对错,死后都要下地狱,嘶轻点,蠢货”他瞪了一眼唯唯诺诺的给自己敷药的少年,继续道,“告诉看守的侍卫,别让她死了,实在问不出来,就丢给那小子的堂叔父吧。”
几个侍从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应下。
男人看着自己包裹好的手,轻轻嗤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不废话了,只更新,现在简直恨不得把它一下子写完,嗯,就是这样,晚安,亲。
、第二十章
桑德拉住了好几天,既没有见到大胡子口中的“老爷”,也没有见到自己的骑士队与常备军,想要出门,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下,让人去找大胡子,结果对方总是找借口推脱,桑德拉反应过来,对方是准备将他秘密囚禁,也许自己某些举措妨碍到了对方,所以才会被关押起来。
那究竟是谁,拥有一定的人手,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以及足够隐匿自己消息的能力呢
还有,如果他的推测没有差错,那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了一遍,把所有猜测又一一推想了一遍,桑德拉还是没有得到结论,正好送饭的侍从进来,放了晚餐在桌上,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桑德拉冷不丁地厉声问道:“怎么只有土豆”
那个小个子的侍从一惊,下意识回答:“ 回大人,因为今天只剩下土豆了,去采购的人说城里戒严,不能进”等到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行了礼,急忙想要退出去,被桑德拉一把攥住袖子,之后顺势勒住对方脖子,右手上是一把不知什么时候藏下来的小餐刀,抵着侍从的脖子,他低声语带威胁道,“不许叫,不然让你立刻死在这里,”侍从连连点头,他这才又问,“这里是哪里,离温特区多远”
侍从不敢挣扎,回答道:“是,是大人,这里就是温特区,但是不在您的巡讲路线上,是一个荒远小城郊外,这个城名叫凯勒城,从这里到温特区的大城拉夫城骑马要一天多的时间,当时沙库大人在您的每餐中加了让人感觉迟钝的药,会让您判断失误,所以趁机将您带到这里。”
也就是说,在他毫无察觉,只是觉得坐马车劳累而有些困倦的情况下,自己已经被带着远离巡讲路线那么远
桑德拉皱眉,又问:“那个带我来的大胡子叫沙库他是替你们老爷的做什么的还有,你们老爷到底是谁”
侍从连连摆手,动作激动了一些,让桑德拉压紧他脖子上的刀,侍从不敢再动作,老实回答:“沙库大人的确是您说的那个人,至于他做的什么,我只是一个侍从,并不清楚,只知道表面上他是老爷的侍卫队队长,而老爷,老爷是一位伯爵,但是他更喜欢做生意,在佛里兰达省很有名的。”
“佛里兰达省”桑德拉重复他的话,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又问,“你家老爷是哪个家族的”
侍从想了一下,摇头,“具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老爷在路上收的流浪人,不过听别人都叫他会移动的财库伯爵,因为老爷很有钱。”
会移动的财库桑德拉心生疑惑,还有,这位老爷真是奇怪,明明袭了伯爵的爵位,却让别人叫他老爷
心念未已,只听到手中的侍从闷哼一声,桑德拉低头一看,他的脖子被割伤了一道,正有血丝渗出来。
侍从紧张害怕得喘气道:“大,大人,可以放开鄙人了吗”
桑德拉看着他那不断渗血的伤口,眼神一变,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呼了口气,在侍从耳边轻轻说了句:“抱歉。”
那个侍从还没反应过来,桑德拉捂住他的嘴,下手把餐刀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划了下去,侍从死命地挣扎了几下,口中发出漏气一样的“嗬嗬”声,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桑德拉的手上,肩膀上也沾上了。
放下已经不再挣扎的侍从,桑德拉脱下他的鞋子套在脚上,又搬了一张椅子到窗边,站上去,朝着窗沿上踩了几脚,又拽住窗前帷幔,手上的血擦到了帷幔上,他这才收拾擦干净椅子,搬回原处,又把鞋给侍从穿上,看着死前挣扎了一番因而表情狰狞的侍从,叹气道:“以后如果我死了,你可以来亲眼看看我是怎么下地狱的吧。”
他拿起手中的小餐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