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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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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缩着腿,露出一双大的可怜的眼睛瞟了一眼许池,又缩头缩脑的耸搭起脑袋。只有那抱着肩膀的手指骨节分明,森然姜白。

许池有些踌躇,手慢慢的落在那单薄的肩上,好让他安心自己对他无害。

“没事的,倾澈,没人会伤害你的。”

许久,那微弱的呢喃飘进许池耳里,“为什么这么对我”

许池心口一颤,倾澈的答非所问真真实实的令他无言以对。他在问谁全策吗

心疼的抚上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生怕再惊吓到敏感脆弱的人,“倾澈。倾澈”唤着他的名字,仿佛也能同时唤回那隐藏在灵魂深处的身影。

而他仍旧浑然不觉的喃喃自语,魔咒般的尹饶在众人的耳中,“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醒来后还可以看见这苍凉的白,还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味道还可以感受到身上的撕裂般的痛为什么。

“不要这样,倾澈,不要这样说。”许池慌了,恐怖的字眼从那个人嘴里冒出来彻底的打乱了他多年来平静的心,作为医者,他无数次的见证死亡,在他手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了。

眼前的他,虽然活着却比死还痛苦

即便这样,他也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拼命的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死神手中救下他的身体他来负责一辈子。

“许池。”他终于看到他了吗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许池欣喜若狂,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什么事”

“我的身体是不是烂掉了我觉得好痛”恹恹的声音仿佛在叙事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清冷,如墨的眼眸里印着自己的影子才让许池确定他是看着自己。想了想要怎么开口回答他,安慰他,

“不会的。你只是太虚弱了。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可是我真的很痛”露在空气中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突兀的青筋鼓涨,“可不可以给我止痛药求你了真的,很痛。”

听他哑着嗓子呢喃,许池鼻子有些泛酸,覆上那冰凉的手反手握在掌心,他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痛身体上的痛他可以帮他医治,可是内心的痛又如何平复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他,让他安心。

“好。我这就去拿药。”

“恩。”倾澈点点头,轻声应着都是无力虚弱,许池几乎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出门去

留下桌上的药箱和身后孤寂的身影。

许池踏出门,眼眶早已红了一圈,抬眼就对上那双深邃的银眸。有些诧异,对方倒是先开口,

“怎么出来了”

许池看着全策微蹙着浓眉难掩担忧之心,冷淡一笑,

“不是不在意吗”

全策哑口无言,从接到电话说小孩醒了,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站在门口却又不敢进去,如今看着许池径直往走廊尽头的凉台走去,全策紧跟其后。

两人之间的沉默还在持续,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全策,语气有些力不从心,

“听说,他醒了。”

“恩”许池简短应着。气氛有些尴尬。

“那你怎么出来了。”

“他说他痛让我给他止痛药。”

痛全策心口缩紧“都一个礼拜了,怎么还会”

“这就要问你了”一听全策这没心没肺的话许池就来气的很,忍不住冲他嚷道,“你自己干的事你自己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那就给他止痛药。”仍旧拒人千里的冰冷语气下,只有全策自己体会那酸涩在迅速翻滚

“对不起,我没那本事。”许池回望着全策,毫不掩饰他的力不从心。这让全策错愕得一时语塞。

以往夏倾澈身上大大小小的病许池都能一一治好,难道这次是真的太严重了严重到连许池都无能为力了全策不禁有些不安起来,开口道,

“为什么不行痛,止痛不就行了。”

“我告诉你,在那些药里本来就有止痛的作用。可他在喊痛,他说他痛得不得了他求我给他止痛药你让我怎么给他”说到最后,许池觉得有些无力全策能懂他的痛吗这个男人铁石心肠,终究能明白他所作所为已经在那赤子之心上烙下火红的伤疤。

全策突然沈默,站在阳光中俊美如天神。一阵风吹来,吹得一颗心七零八落他似乎听懂了许池的话,懂他的痛当然会痛,一定会痛他给他唯一的痛,在他身体里留下了鲜红的痕迹,让他在这几日几夜里辗转难眠,好几次想去看看他,可是走到门口又停止了脚步

如今在他眼中的自己终究和那些折磨着他的梦靥一样恐怖了吧全策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张苍白的脸,不确定自己在看到那张凄楚脸庞之后底线会否顷刻崩溃。被矛盾拉扯着,他选择了无动于衷。

“怎么不说话了你大可以说得更理直气壮一点用你那该死的理由借口,把你所谓的家仇都一股脑的仍给他身上啊”

“”阳光灼热刺痛他的耳膜。全策觉得痛,仿佛能体会他的痛般的痛。

“你打算一直置之不理当作没发生下去吗全策。”许池的质问还在继续,口气里有不于先前相同的刻意,他再试探,试探全策沈默的底线试探那眼里忧伤的缘由。

“”全策陷入厚重的思绪中无法自拔,他想回答许池的质问,他以为可以很轻松一口气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讲不出口让他考虑考虑,就一秒也好。而这样的要求

在当下也竟然成了奢求,随之听到辰惊呼的声音从走廊那边传来,

“啊”

然后两个人第一反应冲向那个声音的来源地

虐虐要结束了。挺过这一关,下面就是彩虹。

、第七十四章 对不起,我恨你

点亮灯火站在没有你的领域,

才发现一切早已安排就绪。

全策和许池同时冲进房间,异口同声的喊出声,

“怎么了”

“什么事,辰”

辰转过身,露出怀里安静沉睡的人,苍白透明的脸庞恬静的仿佛睡着一样美好,若不是那手腕上不断溢出的猩红液体,宛如火焰直串的酒精灯,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静静睡着那些握不住的血液,欢呼雀跃的涌出撕裂的伤口,在洁白的大理石上绽放出朵朵红莲,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襟,染红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嗅着风中血腥,久远的记忆翻滚云涌。好久没有这般钝痛,那是快要失去的前兆。十几年前他失去过母亲,如今又要失去了吗

辰听到他们的声音,慌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一张脸早已被泪水布满,怀里死死的抱着越发冰冷的身体,吐着破碎的句子,“快,快点快点救他”

许池率先从这场鲜红的盛宴中挣脱出来,勉强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麻利的从打翻的药箱里拿出纱布来给他包上,可是伤口很深,刚包上的白色纱布立刻就被血液浸红,而深层的缝合器具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

“不行,得赶快送医院”根本不知道他这样失血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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