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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知道,暹罗门武道双修,这两种本事都非常厉害,而且他们的火器暗器,甚至于炼药制蛊,都是天下一流,这些事情,都是我听说,都没有亲眼见过。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其他的。”
武伯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的看着江枫。
听到武伯这番话,江枫有点迟疑起来,武伯都不知道的一个门派,在自己眼里更加是虚无缥缈,为了这样一个门派而花费这么大的精力,究竟值不值得原本想要告诉武伯真相,但是现在又犹豫起来。
“少爷,那个吴大彪究竟跟你说了什么能不能跟我说一下这件事情很重要,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老爷。”
武伯紧紧盯着江枫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着,但是每个字,都有极大地分量。眼睛最能显露一个人最本真的内心状态,江枫毕竟年轻,也许脸色上可以保持不变,但是眼睛的微小变动,都能出卖了他。
但是武伯失败了,江枫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湾泉水,没有一点波澜。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江枫已经学会控制心态,尽管年纪不大,但是控制情绪的能力,早已经超出了很多同龄人,但就这一方面而论,实际心态已经达到了四十岁以上。
“少爷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去搜集这方面的信息,我可以跟修真界的朋友们联系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武伯终于退让了,然后转身出去。
江枫重重的躺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本来想要按照父亲江海潮的安排走下去,不想半路里生出这么一个枝节,自己就那么稀里糊涂变成了暹罗门的未来掌门,而且这件事情更加不靠谱,但是江枫偏偏对它充满了期望。
现在该何去何从呢做掌门这件事,必须要征得父亲同意,如果将来还有清规戒律,就必须远离那些漂亮的姑娘们,想到这些,江枫非常的不忍,花花绿绿的红尘世界,对于江枫这样的少年,还有着很大的诱惑力。
江枫忽然想迫切的见到聂风,这种想法从来没有如此强烈。
但是江枫还是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只有先通过这一关,剩下的事情,才好进行下去。
江海潮一贯做事雷雷风行,一般下属做出汇报,马上就会做出批示,但是这一次,江海潮却犹豫了好久,毕竟这是关系儿子一生的大事,他必须要考虑清楚。
“你等我些日子,我会给你一个答复,在没有得到我答复之前,不可以擅自行动。”江海潮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海潮这时正在泰国,而这个佛教盛行的国度,以前的名字,就是暹罗,也许可以在这里找到一些答案。
江海潮决定去找一个高僧,帮他破解这个谜团。他生意做得很大,认识的朋友也很多,几乎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而今天这个高僧,也是此中的高手。
那是一个不大的寺院,外面上看起来也很普通,时候正是夕阳要落下的时候,距离寺庙还有几百米,江海潮就下车步行向寺庙大门走去。
而在大门门口,已经站着两个僧人迎接他。身后是高高的塔尖以及浑圆的塔基基座。
“师父知道有贵客来到,特意让我们来迎接先生。”两个僧人微微行礼。
江海潮弯腰还礼,果然是高僧,身子还在寺庙里面,已经知道外面来了客人,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算出来自己此行的目的。
两个保镖想要跟过去,却被江海潮拦在了外面,江海潮通晓多国语言,泰语也算可以,应对日常对话绰绰有余。
这是一个三层的寺庙,江海潮不经意发现,旁边的一块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练习泰拳。
那少年光着上身,露出虬结的筋肉。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正在一下下的踢着吊在面前的一个沙袋。
第68章 参破生死
那少年腿上已经很有功力,每一腿都是使用鞭腿抽打在沙袋上,发出一声声脆响。江海潮也算是武功高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少年腿上至少有十来年的功夫。
在第三层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菩提树下,盘膝趺坐着一个老僧,那老僧斜披僧衣,露出来的细长的胳膊,肌肉松弛下垂。
江海潮向老僧合掌行礼,老僧微微向江海潮还礼,“施主来到这里,不知道要问我这方外之人什么”
江海潮一点没有隐瞒,把心里的事情说了,“弟子不知该如何处置这暹罗门又是什么来历”
老僧微微一笑,“老僧乃是方外之人,如何能懂红尘之事”说完闭目不语。
江海潮愣了一下,随即领悟,暹罗门虽说也是修真界事情,毕竟与佛教无关,老僧不懂,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僧明明知道,但是碍于某种原因,不能说出来。
你看我身后这株菩提,身子高大,覆盖极广。但是树身弯曲,始终向上,做人当初这菩提一般,我听师父言道,从未奢望这菩提长成参天大树,只是任由其生长而已。
你看到了现在,一样树冠如同华盖,何等气魄。
江海潮若有所思,“大师让我放手”
老僧微微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在说树而已,让它自由生长,但也要时刻在你眼前。你要时刻看它,是否生虫,是否缺水。”
江海潮不再说什么,向老僧再次行礼,“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进来时候,看到一个少年正在习武,看样子也是佛教弟子,我看那孩子暴戾之气很重,”大师为何不教他佛法度化”
老僧点头,“施主说的是,好动乃是少年天性,整个泰国,又有几个少年不习武若是他能因此搏出一番功名,可不胜似在这佛门虚度了一生纵使不能扬名四海,毕竟曾经努力奋斗,老了想起,也不枉了这一生。”
江海潮所有所思,向大师再次拜谢,转身出来。
离开寺庙上车,江海潮一直在沉思,好几个电话打进来,他都没接。
老僧看似在讲树,其实在说人,这一点江海潮很清楚,那个老僧也很清楚,但是彼此都不说破而已,这就是出家人和红尘中人的区别,尤其是这种大师级别,说话更是玄妙高深,让人很难理解。
看着车窗外不住闪过的寺庙尖顶,江海潮一声不响,过了好久,才给武伯打了一个电话,“这几天,你要看好江枫,我最近会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