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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慢慢转过身,镇定地问道。
男子依旧靠着石壁坐着,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傅瑶看不清他的表情。
“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
“哦,我”傅瑶顿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一个假名。转念一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我叫傅瑶。”
“傅瑶,”男子轻轻念了一句,才对傅瑶点了点头,“你走吧。”
“你保重。”傅瑶回了一句,再次转身走开。等估计走出了男子的视线范围,扭头一看,果然再看不见那男子了,她就疯跑了起来。
安全了等从山上跑下来,傅瑶才停下来喘气,心道,现在应该安全了。
“五娘,怎么这么不听话。”
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她爹揪着德脸色阴沉的找过来。
糟了,被现了。
“你们这两个胆大的,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随便往这里跑”傅权泽很生气。他现在的劳力一点不累,看在刘百户的面子上,跟工头关系也处的不错,所以只是做些写写算算的轻松活。刚好今天没事就去附近溜达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他孙子在山里蹦跶。
也怪德追着兔子乱闯乱跑了,连自己什么时候跑到了隔壁正在开采石块的山里时都没现。幸亏今天的已经炸完了,目前正是人力采石的时间,他这样跑过来才没事。
“阿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来了,”勇于认错,傅瑶很会运用。
傅权泽看了看她跑的通红的脸,没再舍得教训,一手牵了一个往山外走。
“走,回家。”
“姑姑,你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半天。”瞅准傅权泽不注意的时候,德小声问傅瑶。
“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就在那树荫底下坐了一会。”傅瑶答道。她并不打算将刚才的遭遇告诉任何人,也不是出于信守承诺的考虑,仅仅是不想招惹麻烦。那样的经历,还是早点忘光了的好。
回到家里后王氏听完傅权泽的话又把他们两好好教训了一通,直说得傅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并再三保证决不再去那个地方后才放过他们。
德还真的逮到了一只兔子,不过为了惩罚他们王氏过了几天才让傅瑞把兔子杀了炖着吃。让德眼馋了好久,他们两也被禁足了几天,深受父母宠爱的傅瑶也因此被冷落了几天。按王氏的说法是让她记住教训。
不过跟傅瑶的失宠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侄女莎莎。家里养了牲畜之后莎莎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一大早,莎莎就乖巧的站在院门口送爷爷和阿爹出门,然后再咚咚跑进厨房,片刻后提了个小木桶出来,走到鸡舍旁的一个长条形的食槽边,她还没出声,那群小鸡仔便咕咕咕咕、脖子一伸一缩的围了上来,若不是莎莎手里拿着根木棍,群鸡早就蜂拥而上,把她淹没了
莎莎一边挥舞木棍,一边小心的将木桶中关氏准备好的鸡食倒进食槽里,鸡食其实就是些切得细细的甘薯颗粒再混上些水花生草,偶尔还会加点儿米糠。
鸡食才倒出一点点儿,那些小鸡仔就急不可耐的伸张脖子来啄,莎莎被他们逼得节节后退,好不容易倒完,自己已累得满头大汗。
六岁多的莎莎力气虽然大了不少,提着木桶还是有些吃力。她不敢装太多,每次只提半桶。
吃饱喝足的群鸡慵懒的左摇右晃,到处闲逛。莎莎则拿根棍子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央,威胁的嚷嚷:“不准过来啊,到那边去拉屎,那边那边,对对,敢到处乱拉看我不吃了你们,哼吃鸡肉、喝鸡血”
这是现在莎莎每天必做的工作斗群鸡,根据她长期的斗鸡经验,群鸡们吃完两刻钟内必会拉屎,为防止它们拉得到处都是,于是每次一喂完她便主动站到院子中央监视加威胁群鸡一番。
不过这些都是背着关氏做的,若关氏在,莎莎就会像个小淑女似的一点点喂食,一点不敢大声嚷嚷。
关氏世家出身,别看在这个地方呆了半年多,骨子里的温婉一点没变,做什么都是优大方的。对女儿和丈夫的要求也跟以前一样没变,只是父女俩都学会了两面三刀,当着关氏的面都是一派上流社会好青年的模样,一离开关氏的视线,是要多疯有多疯。
这也是关氏时常唠叨傅瑞的事情,“女儿都被你带野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每当这时,傅瑞总是冲着妻子嘿嘿一笑,过后又带着女儿疯玩。其实傅瑶也很喜欢这种状态,没有了世家礼教的约束,他们也可以自由自在的释放自己了,不需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了,更主要的是不需要假意奉承讨厌的人了。
“姑姑,这里弯的弧度是不是太大了”康在旁边问道。
傅瑶收回视线看了过来,康的木制品做的越来越好了,因为销量好,王氏特别给了他一点零花钱,他请他爹托人从隔壁的甘州买了一些工具,然后更热衷的鼓捣别的东西的做法。傅瑶想到了以前坐过的那种躺椅,夏天的时候乘凉最好了。
她在纸上画出了几本的图形拿给康看后他立刻觉得可行,把图纸拿过去研究了几天,经过慢慢的摸索现在已经初步成型了。
“我躺上去看看吧”
她记得以前人家都是用竹子做的,这里没有竹子,用木头做的倒也不错。傅瑶轻轻躺上去,又左右挪动了一下,这才提出修改的建议,“是有点凹,也不够舒服,还有下面搁脚的地方,最好是活动的,方便人坐着躺着都可以”
姑侄俩又商量了半天,两天后,康的躺椅终于做成了。经过傅瑶的试验现跟现代的躺椅一样,她心里惊叹,真没想到康这小子还真有点做木工的潜质啊
其实她也不过是照着想象画了张图而已,实际的操作都是康做的,可是他却完成了。毕竟仅凭着一张图就能将从没见过的东西做出来是很难的。
“嗯,不错。”
晚上傅权泽几人回来后,康立刻请傅权泽上去坐了。对于孙子喜欢做木工,傅权泽倒没有王氏她们那样反对,他一向很开明,只要子孙不是不务正业就行。
见一家之主满意了,王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何况,她也觉得这个躺椅很舒服,中午吃完饭躺在躺椅上睡一觉,还是很享受的。
此后,康更是一门心思的鼓捣自己的木制品,什么梳妆匣、板凳,镜台等。
反正这里的树木很多,就算做坏了也可以当柴烧,一点不浪费。
傅瑶本来想建议他买点油漆上色好看的,谁知道这边的油漆不是一般的贵,当然这个时候的油漆都是纯天然的。是用一种漆树的汁做成的,产量少,也相当贵,在琼州这里是没有市场的。
因此康做的都是纯天然的树木颜色,好在这里的人都没那么讲究,何况康卖的价钱也不贵,所以销量很好,渐渐地居然取代了傅瑶的茶叶蛋和辣白菜的地位。
不过傅瑶一点没生气,这就是个适者生存的地方,茶叶蛋和辣白菜都很好吃,只是不适合琼州。这里的人讲究便宜,没那么多余钱去吃稍微贵点的菜。当初卖蒜苗也只是贪图新鲜,加上过年了,才让她们挣了点钱。
现在,蒜苗早已不卖了,菜园里种的青菜豆角什么的都出来了,菜场里也早就不缺绿色蔬菜了,好在康的木制品撅起了,这才让傅瑶家没有太愁人。
毕竟她们种的五亩地实在算不得什么,如果光靠上交军粮后剩余的那点粮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