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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梅说:“行,那我去了。”
干红纳闷儿了:一心巴火地把我摽来了,怎么看上去要自己进去就说:“你自己进去”
严梅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干红有些恼火地说:“你看你,那还让我来干啥”
严梅说:“小红姐,你记不记得,我上初中、高中都是你和我一起去的。与其说是咱俩一起上学,还不如说是你送我我就感到是你送我上学的,特别踏实。今天当然也得你送我,我才踏实。”
干红笑了,说:“我还要送你几次”
严梅扬起下巴,翻两下眼睛想想,伸出两个指头,说:“还有两次。”
干红说:“两次哪两次”
严梅歪着头说:“我结婚,你能不送我”
干红说:“啊,那我是得送。还有呢”
严梅眼圈忽然红了,但仍然是顽皮的样子说:“我的葬礼我死了,你能丏送送我吗”
干红鼻子一酸,眼睛就迷离了。她一把把严梅搂了过来,说:“傻孩子,怎么扯到死了”
严梅偎在干红的怀里,有些抽搐地说:“人是必死的,生下来,就意味着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干红推开她,说:“胡扯些什么你感到了什么你到这里只不过是体验生活。你把事想哪儿去了”
严梅说:“我也不知咋地啦,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没底。小红姐,我去了,快十点了。”
严梅说着,就要走,干红叫住了她,掏出一块纸巾给她擦拭眼睛,说:“挺大个丫头,眼泪巴喳的,像个啥”
严梅眨着眼睛,躲着干红的手、纸巾,倒出眼睛看干红说:“小红姐,长这么大,我头一次看你落泪给我一块纸巾,我给你擦擦。”
干红推挡着她,说:“得了得了,你去吧去吧”
第30章 就不敢叫我一声“姚姐”
看着严梅走进“摩尔餐厅”的大门,干红拿出电话打给庄则梁:“庄哥,忙不”
庄则梁说:“妹子,什么情况”
干红说:“中午出来吧我请请你。”
庄则梁说:“请我都谁”
干红说:“都谁啥呀,就你。应名请你,找别人干啥像你们海卫人呢,请一回客,一大桌子人,甚至把邻居家的猫都请去。”
庄则梁不解地说:“请邻居家的猫干啥”
干红说:“邻居家的猫帮他家抓过一只耗子,或者以后可能帮他家抓耗子。”
庄则梁那边哈哈大笑,说:“这么说,你请我,是有求我呀”
干红连连否认,说:“不是不是。没啥事儿,和你喝个小酒。有事求你,就请你,那多俗啊是不是啊庄哥”
庄则梁说:“那是那是这样,你知道不知道尚海人家就在海卫剧院界壁儿西边把头那家”
干红笑了,说:“我知道界壁儿,这纯属我们东北话,你们山东人也这么说真是东北人都是从山东逃荒过去的我现在就往那边走,你什么时候来啊”
庄则梁说:“我可能比你还快呢。我这里简直往西走,过了海卫大厦那的红绿灯就到了。”
干红说:“好,我先点菜。”
庄则梁急忙说:“妹子别,我点菜我点菜”
海卫的习俗是,谁做东,谁点菜,庄则梁要点菜,他要做东干红赶忙说:“还总你点菜了让妹子点一回吧。”
庄则梁说:“不用不用,今天你不做东,我也不做东,有掏钱请客的。”
干红说:“谁呀”
庄则梁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掏钱请客的”人来了。是个女人,应该在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年纪,但保养得很好,穿着挺时尚。她出现在门口,看干红第一眼,抑制不住地怔了一下。
庄则梁向干红介绍女人,说:“这是姚总,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
干红伸出手,说:“姚总。”
两人握了握手。
庄则梁又像女人介绍干红,说:“这是咱妹子,干红。”
姚总愣了一下,说:“是甘甜的甘吗”
庄则梁说:“姚总,你保证把我们单位甘主任她侄子的名混在一起了,他那甘红是甘甜的甘;咱妹子的,是两横一竖的干你认识甘主任她侄子”
姚总说:“怎么不认识我们是同行嘛。甘红在海卫广告业干的不糙不错,海卫地界百分之三十的高杆广告是他的他姑在你们单位怪不得的呢海卫能出钱打得起高杆广告的哪家没有进出口有进出口就得有求于你家他姑在你们单位挺顶硬的说了算”
庄则梁边给姚总让座边说:“行吧,办公室主任,大半个局长啊。”
说着话,大家重新落座。
坐下来姚总就转过话题,她对干红说:“小干,你听出小庄刚才说话的语病没有”
干红不知她指的是什么。
姚总说“这一呢,他向你介绍我,说:这是姚总,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
干红说:“啊。”
干红的意思是,这句话有什么语病啊
姚总说:“我叫姚欢,姚总就是姚欢总经理的简称,对吧”
干红点头。庄则梁也没搞清姚欢到底要说什么。
姚欢接着说:“那么好,你前边说了一个姚欢总经理了,那你后边怎么又出来一个宏达传媒公司的总经理在语法上这叫什么病啰嗦,是不是”
干红和庄则梁笑着点头。
姚欢继续对干红说:“他向我介绍你,怎么说这是咱妹子。那么按照他的这个嘴儿,他介绍我时,应该管我叫声姐我们很熟,本该叫我一声姐那样,他向你介绍我时,就不能犯啰嗦的语病了,他的嘴这么努,为什么不管我叫